“确实很稳健,可是总感觉有些小心翼翼了些。”潘星霓自顾自地说道。
“那依你看呢?”
“刚才那个迟到的,叫什么来着?”
“叶阁遥。”
“嗯,他下的棋路数很野,感觉挺灵活的。”
伴溪摇摇头:“他的基本功不太扎实,这样下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弱项,避免被太早剿灭干净。他下棋的功夫真的不敢恭维。”
“有趣就好,你看他的对手还在试探他呢,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的。”
群臣也在小声议论着,杨大人一脸得意,仿佛自己的侄儿马上就要赢了。
邓薇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以前和夏芝萱一起下棋的场景。
“公主这是下的什么路数?”
夏芝萱挠挠头:“我说了你可别笑话,下棋这件事我学得挺晚,而且对这方面比较笨,家父便特意教了我一些旁门左道的路数,让我遮遮丑。”
邓薇笑起来,便有些放心大胆地进攻了。可是没想到,双方杀到中场,夏芝萱竟然多占了几个子儿的优势。这时邓薇才感叹自己太轻敌,太急于剿灭她的棋子,在慌忙中露出了破绽。后半场,夏芝萱竟然成功地扭转了局势,不过可能确实是基础差,最后也只剩了几个子儿。
“公主殿下太有心机了。”邓薇嗔怪着说。
夏芝萱也不辩解,眯着眼笑道:“其实薇大人本来可以赢我,只是太急便慌了阵脚,才让我有机可乘,这些方法确实过于市井,是再用不到第二次的。下次我们再对决,我是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你的。”
此刻,叶阁遥的对手向群,似乎开始有些急躁了。对面这个人的路数他看不透,简直不按常理来,让他很是恼火。二人的棋子像陷入了苦战,他想剿灭叶阁遥的,可叶阁遥的棋子像有粘性,狠狠地粘住他的棋子,让他有些动弹不得。
伴溪皱眉:“不好,向群好像有些恼火了。”
潘星霓得意地笑起来:“你看,你毕竟还是没有我的眼光敏锐。千万别小瞧那个叶阁遥,看上去没什么特别,我总感觉他有些绵里藏针。”
伴溪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有些奇异的感觉了。只好静静地观察下去。
等到最后,其余三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唯独叶阁遥与向群的,让大家一时还看不出眉目。柳汉洲专门差人去数,才发现原来叶阁遥偷偷地赢了2子,险胜。
他对面的向群,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脸都涨红了,但还是提醒自己要保持风度,便行了个礼:“叶兄,是在下技不如人。”
叶阁遥笑了起来:“向兄不必过谦,我只是赢在向兄的不小心,倘若下次再遇到向兄,我这种野路子是一定赢不了的。”
旁人都只道叶阁遥倒是谦虚,唯独邓薇心里一惊,是自己太想她了么?怎么觉得别人说话都像她了?
柳汉洲很开心,不由得多看了叶阁遥两眼,没想到这个身份最卑微的人,到了皇宫还能拿出这样的状态,看来倒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年轻人。柳汉洲甚至下决心,无论最后邓薇看上了谁,他都会赏赐叶阁遥一个小小的官儿做着,不再一点身份也没有。
“恭喜各位胜的公子,希望你们接下去也能继续好运,上一局输了的公子们也不要灰心,还有三局。”
接下来的比试,就是夏芝萱建议给柳汉洲的默写经文了。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几位应试者同时一愣。这个题目真是新颖,他们一直以为会让他们即兴吟诗之类的呢。
邓薇也觉得新奇,这种题目皇帝陛下是怎么想出来的?就连自己也以为肯定是以什么为题要他们作诗或者作画,考验文采。
虽然有些怪异,但是这些人毕竟都是朝廷命官之子,自然也是饱览群书,默写一小段经文还是很容易的,并且大家都明白,这一道题考的并不是谁默写得最多最对最准确,而是全凭运气,猜测邓薇心中所想的。
当内监拿来笔墨递到邓薇面前时,邓薇愣了一下。写哪一段呢?自己熟读的经文不少,有好多好喜欢的,那么默写哪一段呢?
她左思右想,其实并不希望任何人在这一局中猜测到她的心意,即便他们各个优秀,长相也都清秀俊雅,她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心啊。
沉思良久,她默写了一段。
“咦,你猜薇姐姐会写哪一段?”潘星霓又忍不住找伴溪说话了。
“也许是几个比较广为人知的经文中的一段吧,还有可能是她第一天学佛经时念诵的一段,谁知道呢?反正这场比试要猜中太难了,那么多佛经,这些人平日里又没有和薇姐姐见过面。看来这一场是和局了。”
潘星霓也认同似的点点头,陛下怎么会出这种题目的?有点不像陛下的作风啊。
等到众公子都默写好后,刘总管一个一个地念出了他们默写的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杨相南默写的是最广为人知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杨大人听了果然又面露喜色,这一题,根本就没有标准答案,默写这个心经至少也没什么问题,并且一个字词都没有错过,还是挺不错的。
向群自然也不落后,两个人像是杠上了,都互相把对方视作最强劲的对手。向群默写的是《大悲咒》中的一段,也非常经典并广为人知。
剩下几位公子里,基本默写的也是比较熟知的经文,甚至还有两个人写重样了,反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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