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也别太难过了。”柳振直神情沮丧,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安慰才好。
柳中捷冷笑了一声:“我不难过。”
“嗯?”显然,柳振直有些不能理解。
“其一,雪妃的身子没有大碍,齐还天不是说么,不影响以后的受孕。那就证明我们仍有机会。”
柳振直点点头,三哥果然心态够好啊。
“其二,最重要的是,发生一下这种事也有好处。虽然不是柳伴溪故意为之,皇子也因为他而死,你觉得父皇对他,还会像以前那般疼爱、信任么?他已经长到了十岁,再往后,便更容易有自己的想法,便更容易与父皇的想法产生碰撞。振直,其实十岁以后的太子,才是最危险的时候。”柳中捷笑得有些狡黠。
柳振直郑重地点点头,不得不佩服三哥的脑子。的确如此,近来在朝堂上,父皇感觉也确实没以前那般信任和宠爱柳伴溪了。难道三哥的计划真的能实现?柳振直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三哥,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找准时机吧。你且等着,过不了太久,雪妃娘娘便又能怀上龙胎了。到那时候,假如能顺利诞下小皇子,想必地位会有个飞跃。”柳中捷微微一笑。
“只是到时候难为三哥了,明明是儿子,却只能以兄弟相称了。”
“成大事者,从来不拘小节。”柳中捷拔出身上的佩剑,轻轻用布擦拭了起来。
☆、一片痴心与真情
入冬以来,气候却不是太冷。今年有点反常,看上去像是个暖冬。然而谁也不敢麻痹大意,有时候冬天就像一个y-in沉的y-in谋论者,总会在你发觉到疼的时候,才明白耳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冻伤了。
今年谁也不敢马虎,去年有几个公主不注意给冻伤了耳朵和脚,下人们都受到了不小的惩罚。
“太子表弟,你在干嘛啊?”夏芝萱笑容满面地走过来。
“哦,背一篇经文。”
“星霓对你挺关切的啊,这么认真地教你。”
伴溪y-in着脸:“那也是她应该的。”
“薇大人今天没有过来么?”
“嗯,我也奇怪,平日里这个时辰,她们都会来,今日显得有些冷清了。也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她们都还没来。”
“所以你不坐在屋子里,反而在屋子外,是为了等星霓咯?”夏芝萱捂着嘴笑着说。
“谁等她呢?阳光正好,抓紧晒晒。说不定日后就是y-in沉的雪了。姐姐今日好兴致,要不要也坐在这儿晒晒太阳?”
夏芝萱伸出手:“论阳光的充沛,你这儿确实挺舒服。不过你要好好背经文了,不然星霓来了绝对饶不了你。”说完便挤了挤眼睛。
“那你呢?”
“我自然去找薇大人了,帮你问问她为什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没来呀。”夏芝萱欢快的声音跟着她鲜红色的长衫一起渐渐走远了。
“公主······”几个守门的下人见了,立刻跪着行礼。
夏芝萱笑笑,这帮守门的和她已经很熟了,谁要她经常出现在丞相府呢。
“薇大人呢?”她边说边准备跨着腿迈步子进去。
“小姐今日不在府里,刚才还派人送了书信给太子殿下,说今日就不过去那边了呢。”
“嗯?不在府里,那她去哪儿了?”夏芝萱总是对邓薇的莫名失踪耿耿于怀,她这个人真是讨厌,要做什么,从来都不愿意跟她说一声。
“小姐好像是被若霞师太叫去了,说是栖云庵去哪儿要举办个什么法事,估计今天不觉居士也一样去不了太子那儿了。”那小厮恭恭敬敬地答道。
夏芝萱皱皱眉:“那好吧,看来今天注定没什么乐子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那两个守门的小厮忙道:“恭送公主。”
夏芝萱刚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邓晟走了出来,笑意盈盈地问道:“啊,这不是公主殿下么?公主殿下可是来找薇儿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衫,头上戴着一个玄黑色的发束,整个人看上去还比较有j-i,ng神。
“邓将军,倾城有礼了。”夏芝萱笑眯眯地装作要行礼。
这么一挑逗,邓晟可受不了:“公主殿下折煞我了。”
“我确实是来找薇大人的,来帮太子表弟问问怎么今日还不去他那里,既然薇大人一大早便有事,我自然不好再登门打扰了。”
“公主殿下的到来怎么会说是打扰呢?不瞒公主殿下说,在下正准备出游。家父说,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让在下多出门走动走动,听听百姓们的心声。在下苦于出游无伴,正烦恼着,就撞着公主殿下了,想是有些缘分的,不知公主殿下可否赏个脸面,今日陪我游玩一番?”少年笑得很温和。
夏芝萱一愣,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神色有着极其微妙的变化:“这么说来,我拒绝了邓将军倒显得我小气了,今日我也没什么事,就陪将军游玩一番吧。”
邓晟简直喜不自禁:“来人,快备马。”
两个人走走停停,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快要走到郊外了。
“如果公主信得过在下,可否稍微晚点回宫,一起领略领略郊外的风光?”
“这有什么信不信得过的,薇大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哥哥,自然也是我哥哥了。”夏芝萱轻声笑起来。
两个人的马骑着稍微快了一些,甩了后面的跟随一段距离,能不那么拘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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