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於见状立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住,亏江月下意识地握住枳於扶她的手,像是给自己方才的惊叫找借口,对枳於摆手笑道:“我不怕虫的。”
枳於听闻,瞥了地上的果子一眼,才明了方才亏江月此举是为何。
“我真不怕虫的。”亏江月还在继续解释:“只是它突然出现,我被吓到了而已。”
枳於被亏江月逗乐,安慰道:“好,我知道你不怕虫。”
亏江月见枳於脸上似是有不信,又补道:“我确实不怕。”
想是让证明此事,亏江月转身便想拾起地上的果子,却被枳於一拉,阻止了她的动作。
枳於失笑:“我信你。”
她说着看了眼果子:“再者,怕虫子又如何,还能被别人嘲笑了?”
亏江月偏头:“就是会让人嘲笑,我这么大的人,我真身为虎,竟怕一条小虫,多难为情。”
枳於见亏江月有点小孩子气的神情,先是一愣,才又笑了出来,她自然地伸手戳了一下亏江月的脑袋,待手移开后,才恍悟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她收起手指,偏头不看亏江月的脸,放开亏江月的手,轻声说了句:“不会有人笑话你。”
这夜,亏江月在后院石桌上呆了半晌,看着这天弯弯月牙十分美妙,心里一动,轻轻地摸了摸脚踝,似是有了主意,回洞中拿了她备了许久的东西。
挑灯舞,需夜,需月,需灯,需花,需伞少一样,便不那么妙曼了。
这几百年,她无聊之际做了许多假花,还做了花灯,今夜天好,月牙弯弯正挂在院后,叫她不得不心痒。
从洞里出来后,她已然换好衣裳,是白裙为底,袖口裙角为红色彼岸花的样式,她将做好的百朵彼岸花铺在那片长不出花的草丛中,又将灯笼在两边摆好,将手中花灯点燃,翘起手指手心托着灯,款款朝花丛中去。
手中的花灯是偏淡一些的红色,也是彼岸花,每片花瓣都点了火,此刻正悠悠地燃着。
没有琴声作伴,还许久没有跳舞,亏江月心里有点虚,但还是拿出最好的状态站好,她一手指着天,另一只手缓缓将花灯放在花丛中。
这舞从前在即翼山那样闻名,不止因它舞姿柔美,也因它难,它险。
亏江月依着记忆,开口唱。
“月牙月。”
她摆手抬脚。
“月牙灯。”
她一只腿朝天舞去,低身从花丛中取了一朵花,衔在嘴边。
“起手一弄彼岸花。”
虽嘴里含着花,但唱着都一丝不含糊,,这句罢,她恍然一个转身,面对方才的花灯,她单腿屈膝,另一只脚缓缓向前,用脚背将花灯托起。
“挑灯足。”
她踮脚,挑住花灯的那只脚一抛,一条火光,那花花心朝上十分稳当地绕过她的脑袋向她身后去。
“笼中影。”
她挑灯那只腿,往后一甩,双眸望月,稳稳用脚心接住了花灯,她又用力将花灯一抛,接着花灯落下脚心,她又是一打,花灯散开,团团火光漫空挥散。
“纸伞幻化。”
她将藏在花丛后的白色纸伞拿了出来,撑起,并转了一圈,方才那些带着火的花瓣,全落在了伞上,接着被抛开,洒向花丛各处。
“花飞花洒。”
最后一句,她一个柔美的姿态仰头一跳,并将伞丢开。
这舞便罢,她痴痴望月,傻笑出声。
可这跃起后,她却未落地,而是感觉腰间一股力道,她被环进了一个人怀里。
枳於抱着她一个踮脚,从花丛中移开,落在了院里桃花树下的光滑石头上。
亏江月惊道:“你何时,何时在看的?”
枳於将她额间碎发轻轻拨开:“我一直在看。”
亏江月蹙眉,靠近枳於一些:“你喝酒了?”
枳於不在意地嗯了声。
亏江月还想问枳於为何忽然喝酒,却见枳於见她的眼眸变了三分。
亏江月顿时愣住。
自那次之后,这一百多年她们一直相安无事,亏江月不探,枳於也不说,这么久了,她已然许久未见枳於这样的神情。
枳於眉头微蹙,深深地望着亏江月。
亏江月心动三分,却也清醒三分,她知枳於这是醉了,也知枳於这柔情是何意,是为的谁。
亏江月压着枳於的肩,想从她怀里出来,可枳於却紧紧扣着她。
亏江月:“枳於,你喝多了。”
枳於仿佛没有听到这话,而是举起手,轻轻摩挲亏江月的眉角,轻唤一声:“江月。”
亏江月反握住她的手,蹙眉对上枳於的眸,轻道:“是啊,你看清楚,我是江月。”
枳於又似是没听见,手缓缓而下,捧住亏江月的脸,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42章
“亲亲!”千茶见影子中二人难舍难分, 拉着旋离的衣裳扯了两下:“旋离, 她们在亲亲!”
旋离一顿, 嗯了声。
千茶看着觉着热,原来自己亲亲时是一种感觉,见别人亲亲时又是另一种感觉, 她紧紧牵着旋离的手, 生生地咽下口水。
不到片刻。
“旋离旋离,”千茶又惊道:“枳於在解江月的衣裳。”她眼睛离不开石头上的二人,紧紧握住旋离的手,道:“这, 这也是亲密么?”
旋离点头:“是。”
千茶见枳於的手十分不老实, 又是隔着衣裳蹭了亏江月的背, 又绕到前头摸亏江月的腰, 眼见亏江月的外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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