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废料,因为这多半年他跑的勤,因此对各个省市间价差还是了解的很清楚,因此这一批废料从广东运到了安徽,倒是赚了些钱;就在汪飞准备再接一批的时候,忽然了解到,他拿的这种所谓“进口”的废料,其实是海关不正当手续进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走私;而这种废料因为其中含的两个元素,是属于危险品,省与省转移还需要办理危险品转移许可证,如果没有相关手续,一旦被查,就不仅仅是没收物资这么简单了;因此,接完货后没多久,汪飞考虑再三,还是在广东当地把它转售了。
然而面对这个利润可观的价差,汪飞还有点不死心,到了8月的时候,还真被他找着了“解决”的办法,就是将这些废料在当地一些小作坊加工成成品后,再转到一个正规公司贴牌,以成品出售,虽然中间利润被打了不少折扣,但相对于公司现在做的一些业务,还是值得冒个险的。
曹绍辉记得是8月中旬,当时他跟汪飞在广州,天气把人快热成一条狗了;那天晚饭后,汪飞转到了一个小店去买烟,出来的时候一手拿着钱包,一手正在点烟,结果一个没留神,被人劈手把钱包抢了;抢他的人个子不高,黑瘦,却跑的飞快,汪飞回过神后,骂了一声,“我操,给老子站住!”扔了烟便追了过去;曹绍辉这边听见声音,扭头一看,也跟着汪飞追;那人一看就是个惯犯,仗着地形熟悉,一直往小巷里钻,汪飞也不管人往哪儿跑,盯着人死命的追,足足跑了七八条巷子,那小子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下喘气了;汪飞追上去,抬腿给对方就是一脚,那人倒下的时候,不反抗,也不说话;汪飞拎起对方领子,边喘边骂,
“我操你大爷,敢抢老子东西!”
话刚骂完,忽然觉得背后有风,下意识的一偏头,背上就“碰”的一声,是棍子砸在肌肉上的声音,直砸的汪飞向前一个趔趄;而此时那个刚刚还倒在地上不反抗的家伙,迅速跳起来给他就是一拳;曹绍辉是刚吃完饭,跟着汪飞跑的胃都快抽搐了,本来远远的看见汪飞貌似把人堵上了,他这边才刚停下来撑着腿喘口气,再一抬眼,就见巷子里多了四五个人,而且人人手上都拿了家伙;曹绍辉顾不得再多喘一口气,随手从旁边小店门口扯了别人的拖把,拎着就冲了过去……
这一架打的可真叫一个惨烈,要不是旁边有人报了警,估计两人就得叫救护车了,那些人听到警车声便迅速四散,而这时,曹绍辉与汪飞被围的几乎没了还手的能力;值得庆幸的是,警察来了,两人没让人抬单架,还能相互扶持着一起去做了笔录,更值得庆幸的是,钱包没丢。那个做笔录的警察说着一口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拿着钱包问,
“这个钱包是你的?”
汪飞顶着一脸的花花绿绿,抽了一口烟,回道,
“嗯,我的!”
那人打开翻看了一下,扯出来他的身份证,又瞥了一眼汪飞,才把钱包递过来说,
“你看一下有没有少现金,我们好做记录~”
汪飞接过来,又吸了一口烟说,
“不用了,里面就十块钱!”
“啊?”对方显然非常诧异,看着眼前被打的红绿相间的两人,实在想不通,这十块钱也值得去拼个命?于是不死心的补充道,
“那你看看有没有少信用卡或重要证件之类的!”
“谢啦警官,我包里就一个身份证和十块钱,什么也没少……”
汪飞说的很平静,就是因为太平静了,那个警官的表情才显得有点诡异,曹绍辉当时也愣了一下,身份证丢了大不了再补办一张,就十块钱犯得着追了七八条街再差点被人打死吗?可是看到这位阿sir 一脸的便秘表情后,只能打着哈哈说,
“警察同志,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即便只有一块钱,我们也不能助长这种歪风斜气不是?再说,我们俩大老爷们儿,怎么好意思被几个小崽子抢了还无动于衷的,你说是吧?”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汪飞拦了辆车,直接带着曹绍辉去了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开好了药,又打了车回来,整个过程,汪飞表现的还是像个局外人,没再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价;期间汪飞只问曹绍辉拿了一次钱,之后就挂号,拿单,交费,领药,他一个人全权办理,而曹绍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要不是看到汪飞过来过去也顶着一张花脸,他都以为,是汪飞带着他来看病的呢。忍不住叹了口气,曹绍辉有些无奈,想想不会是是汪飞的“病”又无意中间歇性的“发作”了一次吧?
月底回了公司,汪飞跟着财务花了两天时间,又把公司帐目核算了一次,在月31日当天,把曾经承诺过的2oo万以下的欠款全部还清,再之后看看帐上,又剩下了可怜的不到两百万。
曹绍辉当时问汪飞,为什么不尝试着再忽悠忽悠这些人,看他们愿不愿意继续合作,汪飞当时看了曹绍辉一眼说,
“换了是你,你愿意么?”
“这个也不好说,总有个特别贪财的吧?呵呵……”
“我不说是因为知道说了用处也不大,再者,我不急着跟他们继续融资,他们也就没那么快知道我还有多少底子,换句话说,至少有些需要再等两年的,他们还能沉得住气!”
10月中旬,汪飞接的那种废料的价格一下子涨了上来,当时他刚好接了下游一个单子,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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