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用余光看了一眼筱,“因为我有爱的人,并且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个,我也发过誓,如果我变心我他妈就是龟孙子,她爱不爱我不要紧,我会等,我会等她爱我,我会在她身旁保护她,时时刻刻的…不离不弃,即使会被误解成阴魂不散,只要不给她添麻烦,我一定会坚持到底,守护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话还没说到一半,傅景儿就已经挂断了电话,但我依然固执的将话讲完。
放下手机,我对筱淡淡的说:“我去洗漱了。”
“颢。”她突然喊住了我,听到她又一次的将我的名字简化成光芒,我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对不起,今天,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该那样说你。”
“如果有一天,你开始烦我了,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我仰望着天花板说,“这…就是我和她不像的地方。”
第36章 (三十六)逃兵
“颢颢,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周围。
“爸,妈,你们…”我突然感觉不对劲,眼前的爸妈年轻了十几岁,而我所处的地方竟是我七岁那年四处逃亡时的一处暂时避难的居所。我的大脑嗡鸣,心脏撮成一团,心惊肉跳的感觉从后背油然而生,我看见老爸小心翼翼地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谨慎地窥视着外面。
“妈…”我颤抖着嘴唇从摇摇欲坠的床榻上坐起,“我们…”
“嘘”老妈示意我不要说话,坐在我的旁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颢颢,好好照顾自己。”
我看着老妈晶莹欲滴的泪珠,腹腔内翻滚着阵阵酸楚。
“他们走了,我们安全了。”老爸瘫软在地上,汗珠在劣质的窗帘缝中透过的阳光下闪烁,老妈搂着我,气氛暂时松弛。
“砰!”一声巨响,门被外面的人踹开。
黑色的手@枪从倒塌的门外伸了过来,老爸连忙扑到我们身边,张开双臂护着我们。
一群人挤了进来,在昏暗的房间里,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为首的人举着手@枪,缓缓地走了过来。
“求你…求你放了他们娘俩!”老爸哀求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下。
“嘣!嘣!”两声枪响,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四散的鲜血在我的脸上身上弥漫,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母,后脑勺像被钢管打爆,我托着他们的头颅,饮血崩心地哀嚎。
三十平米的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来自我父母汩汩流淌的血液。
我睁着红色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仇恨,站起身向他们扑去。
他倏地将枪管砸进我的嘴里,我的眼泪打在地板上,被他逼的节节败退,在从劣质窗帘透进来的阳光里,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片毛骨悚然的苍白。
“嘣!”我看见,他的白的像纸一样的面庞上溅上了我的血浆。
子弹从我的后脑射出,头盖骨掀起,脑浆在地板上如玫瑰一般平静地绽放…
今晚,雷阵雨,我从卧室里走出,停电了,我无奈地关上电灯开关,还好闪电能照亮屋子,我宽慰着自己摸索着倒了一杯水,端起杯子的手在不停的哆嗦,终于玻璃杯从我的手指间滑下,在地板上炸裂。我绝望地摊在沙发上,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一只手伏在了我的肩头,我惊恐地战栗,肾上腺素几乎呛到嗓子眼。
“辉颢,你怎么了?”筱的声音抚摸着我癫狂的心脏。
她走到我的身旁坐下,闪电将她的面容晕染的煞白。她抬起手抹去我额头上的汗珠:“你是不是害怕打雷啊?”
我依然睁着放大的瞳孔,表情惊骇。
她拉住我颤抖的手轻声说:“不怕,有我在呢。”
这句话惊醒了我,我用沙哑地声音缓缓地说:“过几天,寒假,他们要把我送到海南的特种兵训练营。”
闪电又一次煞白了我们的脸庞,伴随着的还有震耳欲聋的雷鸣,筱也抖了一下,原来最怕打雷的是她。
“十八天的训练,我要像一个真正的特种兵一样生活,年他们不会回来过,我也不会回来,我真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加大力度的训练我,但我又好像明白。”我抬头看着忽明忽暗的天花板,“也许他们也预感到了我会像梦中那样,被人用子弹掀去了头盖骨。”
筱没有说话,也许被我的话吓到了。
“如果是以前,我真的不怕死,可是现在,”我转头看着她,“我舍不得你。”
闪电又一次没有预兆的降临,照亮屋内散落的玻璃茬和哽咽的两人。
我来到了海南,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海岛城市游荡,没有人接机,我凭借着快要没电的手机中的地图定位软件找到了那个特种兵训练营。我本以为会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来这里训练,但是等我见到教官时我才知道今年寒假的训练营已经被我父母包了,所以这十八天内只有我自己在这里训练。
我的手机在没进入训练营的大门时就被收走了,后来他们又给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又把我的证件和钱包也收走了,我没有任何怨言,我知道进了这里犹如进了高墙,我已经准备好了蹲两个多星期监狱的打算了。
还没稍作休息,他们就把我叫去开会,发给了我一张训练表,还没看完我就被教官叫走了。
第一节课,就这样开始了,荒诞的让我学习开车,给我个一下午的时间让我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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