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疼得很,侧坐着,喝了两大碗黑米粥。
林真坚持要去上课,阎云楷困得眼皮打架,就由着他去了,自己回寝室睡觉。林真中午买了份饭回去,阎云楷果然还在睡。阎云楷像是和林真有某种心灵感应,或者是被饭菜的香味勾醒了,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可是一说话却是破锣的声音。他昨晚怕林真冻着,把衣服都盖在他身上,结果自己着凉了。
“林真?”
“你感冒了?”
“嗯……好像是……给我倒杯水。”
林真给阎云楷喂水喂药,还被阎云楷威逼着,给他喂了饭。阎云楷觉得自己幸福得插上翅膀就能飞上天了,几块钱的地沟油外卖也吃得很香。
“你昨天根本就没带手机吧?”林真回到寝室就发现,阎云楷的手机就放在桌上。
“是啊,走太急了,忘带了。”
“那你还骗我!”
“我没骗你啊,我只是说告诉你手机的位置,又没说手机在我身上。况且你又没答对。现在心里有谱了吗?知道正确答案了吗?”阎云楷生病了,两边鼻孔塞着,还不忘调戏林真。
“你走开啦!你欠了我一次……两次!别忘了!等你病好了,我要收回来的。”林真糊里糊涂就被阎云楷给干了,很不甘心。
阎云楷这时才意识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哄林真时说的话,林真还真记住了。
“唉哟,我头疼,我再睡会儿。”阎云楷用被子蒙住头,不一会儿就把被子拉下来了。“把我手机拿给我。”
“睡你的觉吧!不许玩手机!”林真把阎云楷的手机放到抽屉里,就去上课了。阎云楷等林真走了,自己跳下床,取了手机在被子里玩。昨天没带手机真是失策啊,没有拍到林真性感的难以自持的表情,可惜了。
一天,林真在寝室里拆被套,忽然接到了小孟的电话。林真高兴地说:“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小孟是他们村子里第一个考上一本的,当年风光无两,学校里的老师都用他作为榜样激励学生。他出去读了四年书,掏空了家里的积蓄,毕业后在大城市工作了不到一年,就响应家乡的号召回去当老师了,因为每个月能得到补助,还能照顾年迈的父母。也就是从那以后,考上好大学的孩子不再被追捧了,大家认为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花了那么多钱,一切还是归于原点,甚至有些家庭不让小孩继续念书了,还是小孟挨家去说服家长,劝他们让孩子多读点书,才劝回了几个孩子。
林真考上z大,没钱交学费,四处借钱,小孟没有多少存款,还是给了他两百块钱,附带一双旧皮鞋。林真当时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像小孟这样,他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一定要在大城市立足,混出个名堂。小孟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了许多经验,告诉林真学业固然重要,但最有用的还是钱,让林真有空多打些工,不要怕苦怕累,手里多攒些钱,以后生活得会容易一些。林真牢牢记着这些叮嘱,刚到学校就到处打听打工的机会,现在手头攒了一点点钱。
小孟说他要结婚了,是和学校里的一位年轻女老师。林真恭喜了他,和他聊了些近况。挂了电话后,林真就去银行,给小孟打了五百块钱,当做红包。
林真及时还掉一部分债务,小孟结婚,他出手又这么大方,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林真他妈耳朵里。
他妈估计是从小孟那里要到了林真的电话,林真听到她的声音时,感到了不可思议。她撇下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现在给他打电话算是什么事?
虽然林真没有发问,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妈觉得这个自生自灭的儿子似乎是到大城市混得挺好,她想着要敲一笔而已。
林真气得浑身发抖,握着听筒的手直哆嗦。
“真啊,这不是家里房子旧了吗?一直想修,就是差点数,你多少出一点。”
“家?哪个家?我住的房子早就是塌了半边的了,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害怕自己第二天醒不来,会被活埋在里面。你在哪儿?你管过我吗?我上大学,没钱交学费,我跪下来求你,你和你姘头把我关在门外一整夜,我走了那么远的路,鞋底都磨漏了,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喝……”林真说着说着,就带了哭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恨。他已经下定决心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可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觉得心寒。
“阿真?你怎么了?在和谁打电话?”阎云楷在走廊里就听到林真在哭,他加快了脚步,推门而入,把门锁好了,窗子也关上了。
林真摇摇头,示意阎云楷不要说话。
“小王八羔子!你怎么说你王叔叔呢?没他,指着你的死鬼老爸,你妈我现在早就饿死了!真啊,你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你个穷学生哪来的钱?是不是找了个城里小姑娘,吃软饭呢?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你给你妈一点,也不心疼啊。我把你生下来,我遭了多大的罪啊,你就不能孝顺孝顺你老娘吗?”
林真咬着腮帮子自暴自弃地说:“对!我就是吃软饭呢!我女朋友老有钱了!她给我好多钱,带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和她在一起能吃日本料理,吃冰淇淋,我当你儿子,我这辈子就只能啃萝卜干!”
“你早干嘛去了?我没饿死,没穷死,长到这么大,你没想到我能考上大学、能找到这么有钱的女朋友吧?你以为她是你儿媳妇吗?我告诉你,我跟她说我妈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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