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压入名字的办法繁殖出更多的代呢?有生育能力的代数多一点,可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创建更加自由和民主的社会。”
“你这只是幻想。”阿什伯恩回答说,“多代繁殖的技术太困难了,我宁愿打赌说人可以长出翅膀飞翔。繁殖两代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两人讨论着对策,直到深夜。如果不打算把最有价值的一个个“真名”交给菲尔德赫斯特勋爵,他们必须伪造大量试验记录。而且也会陷入一场不平等竞赛,因为没有专利,他们必须不断开发更高级更复杂的名字,而其他命名师却可以找到相当简单的“佳名”。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克服这些障碍,阿什伯恩和斯特雷顿必须招募一些志同道合者;这样也许可以巧妙地阻止其他人的研究。
“你认为小组中哪些人和我们的观点相同?”阿什伯恩问。
“我肯定米尔本和我们一样,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要小心点。挑选成员时要加倍小心,比菲尔德赫斯特勋爵开始组建这个小组时更加小心。”
“我同意。”斯特雷顿说,然后又怀疑地摇摇头,“我们这是在一个秘密组织内成立另一个秘密组织。还有胚胎的问题,比成立组织更加棘手。”
十一
第二天晚上,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斯特雷顿沿着威斯敏斯特大桥走着。小贩们推着卖水果的独轮车渐渐远去。他刚在一家小餐馆吃完了可心的晚餐,漫步走回科德制造厂。昨天晚上在达林顿·霍尔别墅的谈话使他难以平静。他一早就回了伦敦,尽后减少和菲尔德赫斯特勋爵的接触,直到确信自己的表情能够保持正常。
他回想起很久以的和阿什伯恩的谈话。当时,他们第一次谈到可以分解出一类产生两个水平次序的种名。那时他就曾尝试想找到这样的种名,但考虑到和小组的研究计划不相干,于是只做了些零星的试验,没有任何结果,现在,目的已经不同了:以前的目标还远远不够,两代似乎是最低目标,每增加一代都极为珍贵。
他再次想到了他的灵巧名字,那种名字可以改变热水平上的次序。次序的改变激活自动机,自动机又可以产生出可见水平上的次序。次序产生次序。阿什伯恩曾提出下一个水平上的次序可能是其有协调能力的自动机。可能吗?为了协同工作,它们必须相互交流,但自动机天生不会说话。有没有其他的方法使自动机能从事复杂的工作呢?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科德制造厂。天早已黑尽了,但他仍找到了回办公室的路。斯特雷顿打开厂区大门,穿过前厅和营业室。
来到办公室前的走廊时,他发现门上的毛玻璃依稀透着亮光。难道离开前没关汽灯?他开门进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一个男人面朝下躺在桌子前的地板上,双手被捆在背后。斯特雷顿冲向前去,是本杰明·罗斯,那个奥秘教教徒,已经死了。斯特雷顿发现死者的手指已断;想必死前曾经受过折磨。
斯特雷顿脸色苍白,颤抖着站起来。办公室一片狼藉。书橱大开,书在橡木地板上撒得到处都是。桌子上的东西全不见了,旁边是一堆有着黄铜把柄的抽屉,里面空空的,东西全被倒了出来。零碎的纸屑一路撒到工作室。斯特雷顿惶惑地朝工作室走去,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的灵巧自动机被毁坏了;只剩下了下半身,其余的被砸破,成了石膏块和灰尘。工作台上,用泥土铸成的手模也被砸得粉碎,设计草图也从墙上撕了下来。和着石膏的大桶装满了办公室里的碎纸屑。斯特雷顿上前看了看,发现里面洒满了灯油。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他猛地转身对着办公室。办公室的前门关上了,一个宽肩的男人从门背后闪了出来,斯特雷顿进来的时候他就藏在那里。“你来得正好。”他边说边用那双像猛兽一样残忍的眼睛审视着斯特雷顿。一个刺客。
斯特雷顿从工作室的后门向走廊跑去。那人紧追不舍。
他拼命奔跑着,穿过黑魆魆的大楼和塞满焦炭、铁棍、熔化炉、模子的车间。月光从头上的天窗透过来,照得一片通明。最后,他跑进了厂里的铸造区。他在屋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发现自己的脚步声响亮地回荡着。他停了下来。看来,躲起来更容易逃脱些。这时,他听见追赶的脚步声停了:刺客似乎也觉得悄没声儿的办法更好。
斯特雷顿扫视着四周,想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他的周围全是一些半成品的铸铁自动机。这是成型车间,浇铸出来的自动机在这里作最后的精加工,锯掉多余的部分,磨光身体表面。没有地方可藏。他正想继续逃跑,突然自动机的腿部绑着一捆像来复枪一样的东西,于是悄悄挪了过去。是军用自动机。
这些自动机都是为战争事务部铸造的:为己方大炮运送炮弹的自动机,速射自动枪手——这一个就是,用曲柄跟身上的弹药舱相联。真是可怕的家伙。但克什米亚战争证明了这种自动机的价值,发明者因此得到了贵族头衔。斯特雷顿不知道能激活这种武器的任何名字——这是军事秘密,好在装备来复枪的自动机只有身体是自动的,来复枪的发射装置完全是机械的。如果他能把自动机的身体指向正确的方向,就可以人工操纵来复枪。
片刻后,他咒骂着自己的愚蠢:这儿没有弹药。他偷偷溜进隔壁房间。
这是包装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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