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拒绝就多呆了两天。
父亲今年也在,据说结婚前十有八九是不在的,刚结婚那会也不愿意回家,瞧老程家这都是什么事,林纷的担心不无道理,老爷子一句话摔在地上也能炸死个人,他能让父亲不想回家,让叔叔逃出国去,真要什么事轮我身上估计也没得好。
奇怪的是,我不怕这个,大不了学学叔叔,逃国外去,多大个事啊?
说到我叔,他其实就比我大十来岁,我被送回中国的时候他还是大学生,在北京,念建筑,我的婶婶也是建筑系,一个班,那会就喜欢上了,还没毕业就结了婚。后来因为事故,怀孕的婶婶孩子掉了,说是以后也不能生,爷爷这就急了说这不行逼着让叔叔离婚。
我是看着他哭着说着死也不离婚,堃叔拉一边劝着说先应下来再做打算,其实叔叔打算的很清楚,人说什么也是要的,第二天就上飞机走了。
走的倒也潇洒,和家里头落了个老死不相往来,当时说的多难听他心里头对这个家的惦念就多轻。
心里这么想着,也苦着,因为我不知道萧然怎么想的,但凡我有一点底我都有力气拼。饭桌上黄琪科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平静地回望,说实话,我没怎么仔细打量过这小子,毕竟大事一堆人商量小事绝对不交往,他自小就没喊过一声哥。
老妹佳怡也回来了,餐桌上就她和活泼,父亲就像局外人一样喝着酒,也不看任何人,偶尔和黄姨说几句。过两天他们一家四口要出门旅游。黄琪科在饭桌上提这茬,说是想让爷爷和堃叔也来,爷爷一句话,不去,堃叔自然也不去,我暗自觉得滑稽,这不摆明着说给我听的吗?老妹觉得这不好,伸手扯了扯他袖子,他给晃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家人坐一起就这样,我笑,这根本就不是留我的地方。
小时候巴望过,现在真不指望了,有了盼头就真不指望了。吃晚饭父亲单独叫我和黄琪科到一边来询问账目的事。黄琪科不管这些的,只知道让下边人去查,我倒是把每个项目都过了一遍,银行那边没问题,税务局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我只管说,父亲听着点头,完事让黄琪科学着点有空也去了解一下别做甩手掌柜,他倒也不驳,嘴上答应下来,转身闷闷不乐地走开了。
我也准备走,是真走,林纷晚上的飞机,我得去接她。
父亲看了看我,也是什么都没说。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他看着我会想些什么?会不会想那个苦苦等过他的女人?
接了林纷回趟爷爷家已经是十点多了,好歹是新媳妇,一家人也都客客气气的,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节目,黄琪科见了林纷有点怵,毕竟小时候就被修理得不轻,她是个女孩爷爷又宠她,只要她大小姐不开心,爷爷揪着他就骂,搞得他都不怎么敢来爷爷家,这会被爷爷指着命他叫大嫂。
林纷知道这人德行,还真摆出大嫂气派来:“哟,小叔子怎么这么别扭啊,见了我你不开心呀?”“没有没有!”黄琪科招架不住赶紧点头哈腰躲一边去了。
回头跟她商量,去医院陪陪刘姨,今天她值班,但估计没多少人。打了招呼走了之后我开车,她坐我边上。
“你也可以啊,一滴酒没沾。”她说,我哼了一声:“要得看跟谁啊,跟他们啊?酒都没什么味道了。”“你也真能撑台面。”她说,我笑而不语。
刘姨要明早才交班的,晚上十二点我们也就回家了,林纷第一次见到我们的家,她转一圈之后问我:“你装修这多少钱?”我答:“一分没花。”“嚯,全是老爷子出手啊?”她以为只有房子是爷爷买的。
外面还在噼里啪啦放着鞭炮,林纷收拾了一会,出来问我:“你要主卧还是客卧?”我笑了笑说随她便,反正没住过几回,大多时候在外头跑,在北京也住公寓多。她似笑非笑:“也对哦,那才是你的家,这里不过是咱俩一不花钱的宾馆。”说到那里就不得不提萧然了,林纷也知道我想到这个,想了半天还是问了:“你没找他啊?”
“小子绝起来也够狠了,他把我电话黑了。”我说,她笑:“程自舟啊,你让我说什么好?你也有今天,遇克星了吧?”我瞟她一眼:“你就笑吧,使劲笑吧啊,你比我好很多吗?”“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呢,好歹也有人……”发现说漏嘴了,她林大小姐突然收声,我哼哼笑着酸了起来:“我说你精气神这么好呢,敢情遇上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说说。”她摆摆手:“没影的事,有就再说呗。”话是这么说,她脸红了。
我给手机充电,坐在沙发上回短信,拜年的太多,挑了几个关系好的回了,这还是工作用的手机,私人用的估计每个都得回,林纷就坐在边上跟我干一样的事,她其实在车上的时候就在发了,我估摸着她也就群发了事的个性,现在回的短信应该是特定的某个人。
“大小姐,你嘴巴都挂不住笑了。”我忍不住说,她弯起胳膊就给了我一下,顺势也来抢我的手机,翻了一下她愣了把一条点出来递给我。
新年快乐。
发件人是萧然。
“你不是说他把你黑了吗?”她似笑非笑,我回答不上来。
总是这样,连不上也断不掉,在身边的时候推出距离也不追,不在身边的时候又想着对方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生怕从此没了消息。
见我发愣林纷又给了我一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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