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一下哦。”女孩儿从购物车沿搭着得男士外套口袋里翻出一个黑色钱包,找出会员卡递给超市收银员。
结完了账她推着购物车朝超市外走,舒清朗已经取了车在门口等着,见女孩儿出来,跨步走过来接过几个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女孩儿还了购物车,拿着舒清朗的外套几步跟上他,两人并排朝路边停的车走去。
几步走到车边,女孩儿先撩起身上鹅黄色的棉麻长裙,弯腰在舒清朗的车前后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流浪猫流浪狗趴在车下后,这才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女孩儿偏着头,伸手将一头栗色长发拨到左侧胸前,一边扣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哥,你谈恋爱了?”
“嗯?”舒清朗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坦白从宽,我不会告诉大伯跟大伯母的。”舒茕权当他在装傻,刚刚分明在他钱包里看到了音乐节的门票。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舒清朗有这样的闲工夫没事儿一个人买票打算去人挤人的音乐节上凑什么热闹的。
所以,舒清朗钱包里能有这个,只会有一种可能——他哥要陪人去看。
“都什么跟什么啊。”舒清朗哭笑不得道:“我哪儿来的恋爱可谈。每天对着局里的一张张老脸看了都不够心烦的,好不容易能碰上个新面孔,不是被车撞的面目全非,就是被人捅成了蜂窝煤,要么就是……”
“停停停!”眼看就到了饭点儿,舒茕赶紧打住了他又要言语上演的。
“那你钱包里的票哪儿来的?”
“票?什么票?”
就见舒茕从他钱包里掏出两张崭新的音乐节门票。舒清朗瞟了一眼,这才想起来,随口道:
“哦。别人给的。”见舒茕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又叹道:“真的。你要的话就拿去,我实在是对你们小年轻的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
“说的跟你很老似的。”舒茕笑着说。
等回到家已经快七点了,舒清朗开了门随手将钥匙丢在玄关的鞋柜上。
舒清朗出生于高知家庭,父母均在重点高校任教。父亲教中文,母亲教历史。虽说二老比多数人多读了几年圣贤书,但骨子里依然保留着保守的传统思想。早几年因出柜问题,闹得得家里气氛实在不算融洽。虽不至于闹到断绝关系这么严重,但二老始终对儿子的性向问题颇有微词。他借此用手头里几年的积蓄勉强付了套小公寓的首付,便搬了出来,避免每天在二老面前晃悠给父母平添烦恼。
一个人生活惯了他也觉得自由自在,但唯一的不便就是吃饭。倒不是不会做,而是舒清朗一个人实在懒得开火。偶尔给自己下碗打了荷包蛋,撒了葱花,淋了香油的汤面就算是犒劳自己的大餐了。大多时候还是靠外卖养活的。
自打舒茕去年大学毕业后就回了本市工作,在距离市局不远的实验小学教美术。一个热衷做美食的少女着实看不下去了,时常烤些甜点,做些小吃给舒清朗送来填补冰箱。
舒清朗实在吃腻了外卖时,也会在下班顺道去实验小学门口接了舒茕,两个人回来自己做点吃的。说是两个人做点吃的,实际上都是舒茕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舒清朗充其量事前洗个菜,饭后刷个碗。
当舒茕端着一盘色泽油亮的糖醋小排走出厨房的时候,舒清朗正倚在沙发上打盹儿,眼下的青痕无不昭示着主人的疲惫。
等舒茕将饭菜都端上了桌,这才走过来柔声叫醒他。舒清朗睁开双眼后,怔了怔,接着就被餐桌上的菜香勾的胃里一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怎么不叫我端。”
舒茕担忧的看着他:“你昨晚又加班了啊?”
“是啊,”舒清朗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道:“昨天又一个吸/毒吸死的。最近局里都忙疯了,这月底了,可能毒/贩也忙着冲业绩呢吧。”
洗完了手在餐桌前坐下,舒茕已经将饭盛好放在他面前。
“有妹妹真好啊。”舒清朗不禁感叹了一句。
“你可得了吧。”舒茕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上次你还说巴不得我是个男孩,跟小姑娘没有共同话题呢。”
舒清朗笑了,刚拿起筷子想夹块排骨,就被舒茕制止住。
“等下等下,我拍个照发朋友圈!第一次做这出么完美的糖醋小排,之前每次做要么颜色不对,要么味道不好……”舒茕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对着一桌的菜几个角度来回拍了半天,这才一挥手示意舒清朗可以动筷了。
她低头找出美图软件又挑了半天滤镜贴纸,直到这条朋友圈发出去,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吃饭。
舒清朗夹了块鲈鱼搁进嘴里,看着她这一套动作,暗自想着,小姑娘果然麻烦得很。
舒清朗开车送了舒茕后回到家,已经近十一点了。他在直接去睡觉和刷了碗再去睡两个选项里艰难的抉择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向了堆了几个碗碟的洗碗池。
洗完碗在手上搓了搓消毒液,舒清朗觉得自己最后一点瞌睡都被水龙头里流出的凉水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只好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翻了会儿,实在不知道看什么,闭着眼睛随手点了个电影没滋没味的看了起来。
半夜舒清朗被冻醒,才发现自己还窝在沙发里。只有电视上幽幽的亮着光,映出一片寂静。那部无厘头国产喜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播完了,正停在影片介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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