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燕麦放进锅里,慢慢地搅着。
过了很久,女孩才停止了哭泣,她偷偷地看着坐着的男人。费迪南德从桌子上拿起碗,盛了一点燕麦递给女孩,尽量柔声说:“对不起,黛西,我不会伤害你的,吃点东西好吗?”
女孩战战兢兢地接过了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两口,在恢复了短暂的平静后,她慢慢地站起来,用空洞的褐色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费迪南德:“黑头发。”她说。
费迪南德点了点头:“我是黑发,没错。”
“不是他…”女孩望着对方的眉眼,“不是…”
“我是费迪南德/拉尔夫/霍利。”费迪南德指着自己介绍道,“我只是迷路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孩迟疑地点了点头,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费迪南德饥肠辘辘,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但过烫的粥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女孩被他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她看上去有点儿疯,费迪南德想,但他还是用最轻柔地语调安慰着她:“没事的,没事的。”
黛西又凑了过来:“慢…慢…”
她在劝自己慢慢吃吗?费迪南德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女孩垂下眼睑拨弄着自己的手指,费迪南德终于在片刻的安宁中吃完了饭,他发现女孩不时地用余光瞟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你想告诉我什么吗?”费迪南德问。
女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但对方的表情实在太过脆弱温柔,黛西想了想,说:“刚刚…对…对不起…”
“没关系,黛西。”费迪南德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在村子里转了好久,约瑟夫终于找到了布莱利医生,年迈的医生乘着一辆马车正准备离开。约瑟夫记得很小的时候这位医生就一直待在村子里,从未走出过诺普林顿,而现在,他似乎带着全部的家当准备离开。
“医生!”约瑟夫胯/下的骏马显然快过那些年老的驮马,他来到马车旁,弯下腰看着那位医生,“医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布莱利医生的脸上露出些许惊慌与恐惧,“我…准备去城里探望我的亲戚。”
但约瑟夫从未听说过医生有亲戚在城里,同时一股熟悉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于是他直奔主题:“医生,请问你见过我的雇主霍利先生吗?”
年迈的医生沉下了脸,摇着头:“我没见过,昨天我很早就睡了,你知道的,为旅行做准备总是那么…”
在听到这句话后,约瑟夫立刻跳下马,他扯开马车的门,一把将布莱利医生拖了出来,“我从未说过他是昨天消失的!”约瑟夫对他吼道。
“放开我!”布莱利医生惊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就在他认识到无法挣脱开这个强壮男人的手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瓶子向约瑟夫身上撒去。
约瑟夫用胳膊挡了一下,浓香的气味扑面而来,突然间,他想起了,早晨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时候,正是嗅到了这种香气。他迅速地捂住鼻子,用另一只手把布莱利医生拎了起来。
“告诉我他在哪儿!!!”布莱利医生听到这个平常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年轻人在自己耳边吼道。
☆、r-30
夜晚的到来让人有种置身恐惧的无助感,费迪南德听着门外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诡异尖叫,回头看了看女孩。
女孩警惕的目光一直跟在他身后,费迪南德叹了口气,“抱歉,我只是借个地方住,我保证不碰你。”
在黛西怀疑的目光下,黑发的男人找了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好,躺下后闭上了眼睛。女孩注视着他一直没有闭上眼睛,直到深夜,才抵挡不住困意坐着睡着了。
夜晚的寒冷让费迪南德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裹紧身上的长袍也不能阻止寒意的侵袭,但现在这种环境下可没有挑剔的余地,黑发的男人咬了咬牙蜷紧了身体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他睡得不沉,却做了很多梦,梦里一些食人的妖怪对他紧追不放,他跌进了一个冰窖,又黑又冷,无法爬出,等他终于绝望的时候,冰窖又开始坍塌。
“砰,砰,砰!”
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把费迪南德从噩梦中拉了出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门在什么东西的踢打声中颤动着。黑发的男人回过头,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畏畏缩缩的黛西,决定先找个武器再去看看是什么。他拿起靠在墙边的火钳,从门缝里往外看去,门外有两个人,看上去不像好惹的样子。
“你认识他们吗?”费迪南德轻声问。
女孩点了点头:“抢…抢食物…打我…”
虽然语句不连贯,但费迪南德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门在外力的作用下摇摇欲坠,门外的咒骂更是不堪入耳,费迪南德想了想,决定打开门。
两个男人看上去像是附近的猎户,他们看到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后愣了一下,然后猥亵地笑了:“没想到你这样的表子还找了个小白脸,肚子大了还不安分,真是令人作呕!”
黛西狼狈地躲在了桌子下面,用手捂着藏在蓬乱头发下的耳朵,看来这不是第一次被抢劫了,而可怜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怀孕的女孩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熬过去。
猎户看到费迪南德手上的火钳都笑了起来,“这位先生,你想用这个东西保护你的情妇吗?我觉得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一名猎户伸出手想要将黑发的男人拽开,但费迪南德伸出手,以及其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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