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晚饭的时候范东磊现身餐厅,行色倒不异常,何从偷偷瞄了几眼,觉得自己还是太小心眼,值得检讨一番。
“气氛不错嘛,新年一定得有个新气象!”苏立勇心情不错,看着他们窜跺争抢的欢腾,凑过何从就抒发一下情怀展望一下未来。
何从在内心批评完自我,也就豁然开朗起来,被高兴的氛围熏染的心情也愉悦了,一直点头在旁边附和,“是啊是啊,拉练的时候也拿出这种争先恐后的劲头才行!”
“说来年前还有一次,也就还有一个来月就到了,疯过这几天就要给他们点压力啦!”清闲总是来之不急的,对所有人都是如此,苏立勇不禁仁慈一把,起身摆手,“今晚通宵达旦彻夜联欢,明天休息一天!”
顿时一片兴奋的起哄声响起。
“这两天每个班几个人休假?”何从还是怕大家得意忘形,有突发情况来不及应对。
苏立勇早经过深思熟虑,对何从的提议感到惊讶,“越是逢年过节就越不能掉以轻心,别说是安排轮休,我今天连假都不批,恐怕他们晚上人手不够,救援不及时可是大事!”
在家休息和在队里休息是两个概念,其中的厉害轻重何从倒不是不知道,可是明明亲眼目睹范东磊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集市,如今苏立勇说的严肃,这样就很有可能是范东磊私自外出。他的情感私事自己无权过问,不过偷跑出去是郑重的挑战队长权威,即使自己不捅到苏立勇那里,适当的说教还是有必要的。
苏立勇以为何从还担心执勤的事,揽过他的肩膀宽慰到,“齐心协力忙过这几天,到时候该轮休的请假的我这都好说,走走走,四楼吼两嗓子去!”
果然还是每次都碰不到自己的心坎里,何从已近不指望跟苏立勇心有灵犀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拖着走,忽略他难以明状的感觉,整栋楼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结果能娱乐的房间都跟下饺子似的,就连几个班里也三五成群斗地主下象棋,喧闹的厉害,何从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头跟他们融为一体。下楼来茫茫一片漆黑的夜,往篮球场深处一走就有伸手不见五指的趋势,远处还有狗吠,何从心想冷静也不至于找这么阴郁的地方,正打算转身,一只手拍上肩膀。
何从觉得心跳都有一瞬的停顿,拼命压抑住喉咙口的撕鸣,身未转就听见背后开口,“何队,好兴致啊!”
这次彻底当机,这厮不是范东磊还能是谁,何从想一定是自己撞见他俩当街有力度的撕扯,招致他阴魂不散,随即打哈哈,“哪里哪里,你也在下面啊,怎么不跟他们在楼上玩?”
“我马上就过去。看见你就想起几句话要说,这不就跟过来了。”范东磊俯在何从耳侧,压低声音,“何队,我知道你还没跟苏队说。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切莫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每年春末考核不过走个形式,上面我也打点的差不多了,明年调动我是占定一个名额,指不定哪天就有我在外面为你效劳的地方,所以今天的事你也高抬一下贵手,我这感情纠葛的私事就别登上台面啦!”
句句都是我好他也好,可是看范东磊胸有成竹的样子,哪还有低眉顺眼求人的意思。私事俩字说的是抑扬顿挫,何从总管不到小三小四身上,至于私自外出只是自己看到,监控有没有拍到是另一说,即使确凿也不过批评一顿,这样看来何从再计较就没啥意思了。
“事事难料,以后你成不成气候、咱公事上有没有接触也不好定论,”何从嘴硬,“不过,眼下考核在即,生活作风正、严于律己总是能加分的,你好自为之吧!”
这种点到为止恐怕在范东磊眼里都是小儿科,他冷笑一声,转身上楼,何从在这杵着冷的浑身轻颤,过会也哆嗦着回了主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自己保不齐啥时候就转业或者调走了,还要被晚辈恩威并施,何从褪去开始时软硬不吃的坚强外壳,心里拔凉拔凉的,苏立勇指不定搁哪间屋里玩的不亦乐乎,想来自己也够可以,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是不能潜入内部跟大家其乐融融呢?
何从心不在焉的往办公室走去,突然一股外力扯住胳膊猛然一拽,脚力不稳向后倒去,顺势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何从倾倒角度过大,试图推开却又力不从心,嗅着熟悉的味道定了心神,不加思索便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胆大包天的人不是路涛还有那个。
“怎么了?生病了吗?脸色这么苍白。”路涛温暖的手扶上何从冰凉的脸颊,满心的疼惜,“在想什么?连从我旁边走过都没注意吗?这几天你是不是有心躲我?”
一连串的闻讯轻盈又沉重,何从意识到身处四面漏风的楼道,下意识的后退维持合理的距离,心虚的说,“不要、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路涛知道他的小心翼翼,可是接连几天都摸不到他的尾巴,想亲热又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焰拒之千里,如今好不容易借着关心他的话说下去,却被贴上奇怪的标签,很受伤,“也许我喜欢你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好意思逾越了,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多注意休息,我就不打扰啦……”
看着路涛随便钻进哪个房间的慌乱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的确很过分,他何尝不想两个人好好的,刚才随时可能被人撞破,规矩点总是不会吃亏。如今听路涛句句真切,不禁要问那颜砚算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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