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这破事有什么好说的?小高你不是十二点有个部门聚会吗?我们走吧,我饿死了都!”
“对对对,老赵你也别管什么冯意了。我们快抄,抄完去吃饭,然后下午一块去搓球。”
高其远看了看手机,“结束。”
阎灼连忙,迅速跟上高其远。高其远面色如常,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走路,“哪个部门聚会来着?组织部?”
“文艺部。咳,那个小高啊,我发现你对这八卦好像挺上心的,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阎灼察言观色。
高其远漫不经心道:“这不几乎已经人尽皆知了吗。难道你是觉得我的三观有问题?”
“不是!你的三观绝对正!跟我一样!”
高其远点开陈曲歌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六个小时前他发的“早安”。他有些头疼痛地抓抓头发,怎么就是不肯回他呢!
都已经加到了微信,可是还是感觉追爱之路好辛苦。
要矜持!不能急,不能急!追求陈曲歌这样内向、有社恐、腼腆、高冷、凉薄、谨慎的性格复杂的人,千万不能唐突,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s_ao扰是冒犯。
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
在陈曲歌的直播间,他可以尽情地撒泼打滚,浪破天际,但是在现实,绝对不行!高其远给自己鼓起加油,每天都在为了追求小哥哥而奋斗。
十二点多,新明天305包厢文艺部聚会,部长已经点好了一桌子菜,大家伙坐在一块,边吃边聊,多半还是最近的冯意事件。
高其远今天有些异常沉默,似乎满腹心事。
“哎哎哎,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绝对劲爆!”一个同学从洗手间回来,故弄玄虚地拿筷子敲碗。
“什么呀?难不成还是冯意?”
“冯意和疑似渣男原配,就在楼下,被屏风遮住了,我是听见冯意声音才发现的。”
这人正要八卦,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声冲顶,“完了,不会是打起来了吧?我刚才看冯意状态很凶啊!”
高其远脸色一变,心下大觉不妙,急忙地丢下筷子去一探究竟。见状,包厢里的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楼下某个靠窗的角落边,围了一圈人,吵吵闹闹,指指点点。而中间显然惊吓过度、傻愣住的正是冯意和黄榆这对人人唾弃的奇葩。
高其远挤到人群前面,只见一个肚子凸起的女人倒在地上,白裙子沾了血,血汩汩而流,触目惊心。她蜷缩着,手捂着小腹,神情痛苦凄惨,脸上已完全失了血色,极度苍白虚弱,疼地浑身都在痉挛。
人群中有人说已经打了120。
“陈桑姐?陈桑姐!”高其远心一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也难过起来,“姐你忍着点!救护车一会就到!”
“天哪!这、这……”阎灼更是震惊得难以言表。
高其远蹲着,他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握着陈桑的手,等救护车的到来。
“干什么干什么呀?推了人出事了就想走啊?没门!风大冯意吧!真是丢学校的脸!人品差,不要脸!”
“原配夫人态度强硬是应该的,凭什么你要人家对你一个小三放尊重啊!更何况人家原配态度已经很好了!还有你个渣男!那可是你的妻子!见过渣的,没见过这么渣的,你老婆还怀着孕呢,你说那些话不觉得良心痛?”
“要是我,我就小三渣男打包打包,供全世界瞻仰!”
路人一句一句,堵着冯意和黄榆不让走,光是唾沫星子就够淹死人了,又有许多手机举着在拍,他们气愤得脸红。
“这是我们的私事,跟你们无关!”黄榆把冯意护在身后,面红耳赤,“别拍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影响到了我们的正常生活!”
冯意不甘心,恶狠狠道:“而且今天我们明明是找陈桑商量对策的,是她一直不饶人!我怎么了?我不过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高其远忽然觉得手指被攥紧,他低头一看,见陈桑眼睛通红,咬破了嘴唇还是没挡得住眼泪留下来。
“姐!你别听他们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啊姐。”高其远声音在颤抖着。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一遍遍地重复“救护车快到了”。
“给……他……打电话……”陈桑气竭声嘶,似残烛,费劲地将地上的手机推给高其远,“密码1234。”
“好好好,给谁?”
“哥……哥……”
“曲歌,好,给曲歌打电话!”
陈曲歌很快就接了,“我在工作。”
“是我,高其远,陈桑姐出事了!你快来!”救护车的声音传来,他激动地捏着手机,“救护车来了!姐你坚持住!”
陈曲歌猛地离开座位,疯狂地跑出去。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高其远和一群人正坐在手术室外面,个个面色严肃。
看到他,高其远连忙过去,“陈桑姐在做手术,刚送进去。”
陈曲歌面色担忧,皱着眉,“麻烦你了。事情大概我知道了,黄榆和冯意呢?”
“趁乱跑了。”
“跑了?”
陈曲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指着手术室的红牌,又重复了一遍,他被气得笑出声来,“我妹夫可真了不起啊。”
高其远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陈桑姐脱离危险再找他们算账吧。”
能让一向外表冷情的陈曲歌动容,想必他内心万分恼火。高其远心里也憎恶极了那两个人。世上怎么会有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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