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对方还是喝醉了,拉着他的手,诉说起在父母辞世后,亲戚的丑陋嘴脸、人情的淡漠带来的无尽孤寂。
待刘书终于睡着时,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谢运动了动酸胀的胳膊,将人搬到他的床上,又取了热水给刘书擦脸擦手,再将桌上的碗筷收拾清洗后,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半。
他还有两个半的时间休息,来不及去铺客房的床,便同刘书挤在同一张床上。
被尿意憋醒的刘书醒来时,看到的便是雪白的t恤,抬头可见谢运突出的喉结和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
然后他才发觉,两人竟然是以相拥的姿势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这姿势……迷之尴尬。
他挠了挠脸,轻手轻脚地从谢运怀里退出来,侧头看向床头的闹钟,竟然已经是清晨五点了。
他平躺在床上,将昨夜醉酒的经过回忆了一遍,尴尬得直捂脸,他居然做出如此,如此失态的事情,以后该怎么面对谢运?
在他纠结万分之际,谢运已经醒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自顾自去洗漱。
“我要上班了,你若是困,可以再睡一会儿,钥匙留给我,我中午回来去你家拿钥匙就好。”说罢,谢运拿起外套和钱包,径自走了。
刘书挠了挠脸,看了看被放在床头柜上的钥匙,在关门声中扑通一声倒回床上,又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再醒来时,他接到了许久不曾联系的小姨的电话。
想当年,得知他父母留给他了一大笔钱,小姨一家软硬兼施仍不得夺走之法,竟是狠心将他赶出门,他是如何都不愿意再与这些人来往的。
没曾想,如今这人居然又腆着脸来找他。
但是对方毕竟是他的长辈,他不好拒绝见面的请求,便顺手拿起谢运家的钥匙,心事重重地来到小姨约定好的茶楼。
“小姨记得你最喜欢和茉莉花茶,已经自作主张帮你点了,你不介意吧。”小姨比起当年,又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可见生活的不易。
“不介意。”刘书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
小姨似乎也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心知昨日是什么日子,也没有深究,只道:“你要不要回家去换一身衣服?”
刘书莫名,反正也没打算跟小姨久聊,便摇了摇头。
此刻包间房门被敲响,他以为是服务员,便让人进来,谁知道进来的却是一个有几分姿色但明显不年轻的没有穿工作服的女人。
“小云啊,快进来。”
小姨熟络地起身将被唤作小云的女人拉到她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跟谢运介绍到:“小云是个好姑娘,工作认真,人也长得好,我想着,你都三十好几了,身边也没个嘘寒问暖的人,便想着介绍你们认识……”
感情是打着这个主意?刘书冷哼一声,打断了小姨献宝似的说辞。
“小书啊,你父母去了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疲了倦了也没个人伺候,小姨这不是心疼你吗?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最美的日子,你一直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儿。小云是真不错,会做饭会做家务,工作也好,性格也是顶好的,也不嫌弃你年纪大……”
小姨还在说什么,刘书却听不下去了,不嫌弃他年纪大?对方也没年轻到哪儿去吧?还是结过婚的,为什么会离婚,他小姨怎么绝口不提?恕他以最大的恶意猜测,这女人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懒得再理会小姨,直接起身离开。
小姨想去追,但是性格很好的小云却拉住了她,门一关,他也不关心她们在争执什么。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街上人多了起来,刘书走在人海之中,失神地想着方才小姨说的话。
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小云,但是小姨有些话的确没有说错,家里没个体己人,再冷再饿,回家也得自己做饭吃……
如此想来,这日子似乎有些乏味清苦了。
今天他突然不想做饭了,便买了一份外卖,凑合着吃吧。
在自家门掏钥匙准备开门时他才发现,自家的钥匙似乎还在谢运家,他裤兜里的,是谢运家的钥匙。
正要下楼去拿自家的钥匙,身后的电梯门便打开了,谢运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运一眼瞧见了他手中的外卖盒,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自家的钥匙,转身下楼去了。
刘书的钥匙还在他家,自然也跟着一起下楼。
进屋之后,谢运径直去了厨房做饭,在刘书要离开的时候,才从厨房伸头出来道:“就在我家吃吧,外卖,不**净。”
刘书看了看手上的外卖盒,良久才将盒子放到饭桌上,寻了围裙去厨房帮忙了。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同时待在同一个厨房里,这感觉很特别,特别到,刘书恍然大悟:自从和这个人互相请吃饭之后,两个人越来越多地融入对方的生活,似乎之前那种没人关心,自己永远孤单一个人的感觉已经快要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运,你看你也没有与对象,我也没对象,咱俩凑合着过,如何?”
说完之后,刘书立即捂住了嘴。
两个人男人搭伙过日子虽然自古有之,但是当今社会的接受度却不高,他居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这……
谢运听罢此言,手中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会儿,才道:“好啊。”
依旧是平淡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其中的意味。刘书有些懊恼,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我们搭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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