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名闻言停下筷子,抬头淡淡瞧他一眼,季茗立刻腿软,连声道歉:“宝贝,宝贝,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也知道我的脾气,这脾性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改得了的,你得让我慢慢改。”
季茗说着便跑到季无名后面帮他捶背捏肩讨好,他堂堂季氏公司大老板,何曾如此窝囊过,但是碰到了季无名,也就由不得他了。
季无名不信他的话,挣开作怪的大手,吃完最后一口饭,背上鲤鱼乡123拎起袋子就走,走到半路回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季茗,淡淡道:“你送不送?”
其实他还是很想坐车的,这里距离打车地点实在太远。
季茗喜笑颜开,连忙小跑到季无名身边,殷勤地帮他拿东西。
一路无话,快到季无名公寓楼下时,季无名突然开口:“在前面放我下来吧。”
季茗把车停进停车位里,问:“做什么去?”
季无名把鲤鱼乡123背上,拎起袋子,淡淡道:“我去扫描,你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季茗不听,非要跟着去,等扫描出来后,把要走的季无名拉到车上,“送人送到家,丢到半途算怎么回事?我是**那种事的人吗?”
过会儿又说:“那什么扫描仪,改天我给你买个,省得到处跑,被别人拐了去。”
季无名道:“不要了,浪费钱。”
季茗心里头不高兴:“你是不是不要我给你的东西!我的东西都是脏的?是不能要的?我是你的男人,我给你买东西天经地义,你不能不要。本来好好在家里住着,非要搬出来住,给你买房子也不要,非要自己买,你那点钱能顶什么用,到现在还每月还着贷款。”
他说到买东西时,想到季无名高二过生日时收到的一臭小子的礼物,心情更差了,想把这事拿出来说说。但考虑到自己的“感化计划”,生生憋住了。
季茗说罢去瞅季无名的表情,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头更加气愤:“都这么些年了,你还摆出这副样子,是不是我把你**得□□你才肯好好跟我说几句话!”
浑话一出口,季无名登时脸红了,车子正好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拿上东西就下车,一眼也不瞧季茗。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恨恨道:“你别跟来。”
尽管季无名已经处在爆发边缘,季茗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电梯到了,季无名赶紧跑到家门口,打开门便要关,季茗趁机把脚伸过去抵住,手扒着门往里看,“我进去坐坐。”
“你出去!”季无名脸色很难看。
季茗力气大,两人僵持不到一分钟,季无名便松开手,季茗一个踉跄猛地跌进屋里,赶紧站稳理理形象。小人得志,却是不敢笑出声来。
他看到季无名揉着手腕,马上换上一副担忧神情,托起季无名的手开始揉吹,“我把你弄疼了吧,不疼不疼,都吹走了。”
季无名把手抽出来,气道:“你走。”
季茗耍赖,抱着季无名亲他:“我不走,我是你男人。”
这一副无赖样子让季无名眼前一黑,他不明白季茗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明明是个正常人啊!季无名往外推他,气呼呼道:“我要画画了,你出去。”
季茗见他真的生气,也知道不能再开玩笑,趁季无名没防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走了,晚上再来。”
季无名又气又急,“你别来,你去陪季阑!”
一听这话,季茗喜道:“终于承认季阑是你儿子了,季阑要是知道你关心他,肯定高兴地要上天了!怎么样?回家吧,家里好。”
季无名气得跺脚:“我没有!”
季无名生气的模样挺招人的,他想抱着亲上几口再走,又怕彻底激怒他,配合着季无名的小力气出了门。还想再回身说几句话,门“砰”地一声挨着他鼻子尖关上了。
季茗摸摸鼻子,嘟囔:“小白眼狼……”
季无名关上门之后便倚着门坐下来,抱着膝盖发呆,他脑子乱得很,季茗的变化让他猝不及防,可又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关系。
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在一起也没什么。可他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他叫了季茗十年爸爸,实在接受不了这种错觉。而且每次想起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是他叫了十年的爸爸,他就会想起八岁时被亲生父亲压在身下的恐惧。
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第二个季茗,季茗真的是上帝给他的补偿。离开了季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离开,同样心乱如麻。残缺的身体,精神上的障碍,都让他的自卑感无限扩大。
怎么办?怎么办……
季无名决定先不想,洗个脸便回屋赶稿。
编辑虽然说这期更不更都可以,但他还是更了为好。
紧赶慢赶地画了个分镜稿,喝茶歇息时爬上微博把扫描好的九张图传上去,说是之前承诺的礼物,又说在赶稿,头像空闲的时候画。
开了微博看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的关注里出现个奇怪的人,id是“我才是茶兔兔的老公他妈的你们都谁啊”,新发的微博是两个小时前。
“茶兔兔是我媳妇儿!你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喊什么老婆?真不要脸!我媳妇儿长得可漂亮了,可惜呀,你们都见不着!”
季无名疑惑了,点进去看是个新开的微博,只有这一条。
而且这语气……
季无名想来想去,脸色都绿了。
不会是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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