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辰进入西区,她是很高兴的,甚至期盼着齐景辰能得瘟疫死去,后来聂毅也进了西区, 她就担心了起来。
她的心情变了好几次, 而最后定格在了喜悦上面。
“兰斯洛特发了那样的誓言, 要是不能解决瘟疫,他这个圣子都要自裁, 齐景辰多半也要死, 到时候聂毅就是我的了!”
露易丝因为心情变好, 脸色也好了, 站在她床边的乔恩却是又叹了一口气。
她们的心情很好,齐景辰的心情却非常不好。
因为病人增加,这天晚上他们忙到了半夜,才把所有的病人都安置好。
虽然症状轻的病人可以照顾症状比较重的病人,但很多病人就算症状很轻,也毫无求生欲,只知道躺着不动弹,这给齐景辰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自从来了西区,齐景辰晚上就没有好好睡过觉,这天他也同样睡不着。
聂毅陪在他身边,然后拿了一些种子催生,打算做一些家乡的食物给齐景辰吃。
“你们没有睡?”兰斯洛特走了过来。
“你不是也没有睡?”齐景辰道。
兰斯洛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齐景辰看着兰斯洛特,突然问道:“瘟疫更严重了……你后悔吗?”他觉得兰斯洛特当初发的誓言真的有点太过严重了。
“不后悔。”兰斯洛特道:“你应该听说了一些我父亲的事情,想不想知道更具体的?”
兰斯洛特没有等齐景辰回答,就慢慢地说了起来。
他的父亲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周围的的一切都抱有美好的期待,觉得所有人都是好人,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善良,在亚伦城附近有村子出现了瘟疫之后,他把那些还没有得瘟疫的人放了出来。
然后灾难来了,整个亚伦城都变成了地狱。
所有人都在指责他的父亲,觉得是他的父亲造成了那一切,而这些指责,无疑让他的父亲痛苦万分。
“后来,我的母亲也得病去世了。”兰斯洛特道:“我的母亲,她是一个普通人。”
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按理是不能嫁给他的父亲的,毕竟两人的寿命相差太多了。但他的父亲太爱他的母亲,所以还是娶了他的母亲,还找来各种药剂给他的母亲喝。
他的父亲对会放过那些没有患病的普通人,也许也跟他的母亲有关——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普通人,他的父亲对那些普通人总是有着一份宽容的。
在他的母亲去世之后,他父亲的自责达到了顶点,他当时还很小,又听周围的人都说是他父亲的缘故,他的母亲才会得病,才会死去,自然也就对他的父亲充满怨言。
然后,他的父亲自杀了,自杀谢罪,而他成了孤儿,被教皇带到了光明神教,甚至当上了圣子。
“我一直想知道瘟疫的真相,我想知道我到底应该因为什么而愧疚。”兰斯洛特说道。
在之前的那些年里,因为觉得自己的父亲害死了很多人,他对这个世界是一直抱有歉意的,也一直竭尽所能地去补偿,他甚至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当圣子。
他一丝不苟地履行光明神教的教义,不过十几岁,就开始给圣城的百姓祝福,稍微年长一些,就开始游历整个耶尔,竭尽所能地帮助别人,以此来获得心安。
这次圣城法圣瘟疫的时候,他真的有种历史重演的感觉,并且备受煎熬,直到那天晚上他把病人送到西区,然后齐景辰告诉他瘟疫跟老鼠和跳蚤有关。
如果得瘟疫并不是因为被神遗弃,那当年亚伦城的瘟疫会那么严重,其实也不是因为他的父亲触怒了神灵?也许,大家都错怪了他的父亲?
他的心里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才立下了那么一个誓言。
如果瘟疫不能解决,他就跟他的父亲一样自裁谢罪,背着沉重的愧疚那么久,这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如果瘟疫解决了,他就去一趟亚伦城,看看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可以吃饭了。”聂毅突然道,然后将饭菜摆在了齐景辰面前。
热气腾腾的饭菜将兰斯洛特心里的悲伤打散,他站起身,笑道:“我去休息了。”
齐景辰点了点头:“早点休息,我相信明天一切都会变好。”他并没有邀请兰斯洛特吃东西,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吃聂毅给他做的东西,因为他知道聂毅喜欢给他做,但他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让聂毅一个人在旁边做饭,还拿聂毅做的饭当人情。
就像夫妻之间,私底下怎么相处都行,妻子要是喜欢做饭,天天做给丈夫吃那也没什么,但如果丈夫因此呼朋唤友,自己和朋友聊天说话却让妻子独自给他们做饭招待人,这样就不合适了。
“那我会对我的父亲充满愧疚。”兰斯洛特说道。其实他也隐隐想到了,亚伦城的瘟疫的扩散,也许跟他的父亲无关。
他的父亲当时虽然把被神遗弃之地没有患病的人放了出来,但将他们安置在了亚伦城城外的山上,虽然后来那些人里面也出现了病人,可他们离亚伦城很远,按理也是没办法把瘟疫传染给远在亚伦城的人的。
兰斯洛特很快就离开了,齐景辰这才和聂毅一起吃东西。
“你和他谈心!”聂毅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你不是也在吗?”齐景辰凑过去亲了聂毅一口。
软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脸颊上,聂毅顿时舒坦了,也把一些话压在了心里——他觉得兰斯洛特对齐景辰有所图谋!
不过吃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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