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明白了,阿游不是空白一片,她把自己所有动作都记在脑子里,并且一次次地练习、一次次地实行……
而且她也会痛啊。很痛,真的很痛……
刮刀切入皮肤时,苗以秋闷闷地□□起来。不能忍受的疼痛,不只因为身体受了折磨,还因为恐惧,恐惧下一次的伤害什么时候会来到,恐惧这个过程没有尽头。
阿游做得很慢,也很细致,自己当时也一样吗?嗯,她怕弄死她,所以总是很小心的。
苗稀秋恐惧得快疯掉,要是能拿掉胶带,她会祈求阿游一刀切在自己的咽喉上,让自己逃离这地狱般的酷刑。
可是,她没有说话的机会了。胶带紧紧束缚着她,就如当时的阿游一样,无声地承受一切……
下一刀又来了。
没多久,苗稀秋身上鲜血淋漓,眼睛也开始失焦。
吴成刚看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看着阿游的白衣裳沾上点点的鲜血,听到女孩的哭叫、求救,每一次吴成刚都能平静地看到最后。
因为即便是杀人时,阿游也是美的。她的表情安宁和专注,几近圣洁,就像她不是在让人流血,而是在布施。他深深爱着阿游那时候的样子。
但这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不是因为看到苗稀秋的苦痛——他对苗稀秋的恨,比阿游一点都不少——而是看到了阿游的模样。
阿游颤抖着手,粗喘着气,她的眼睛快速地眨着,仿佛她才是受到虐待的那个。
阿游很痛苦。
阿游痛苦的样子,还是很美,但他不敢看。她变回了四岁的孩子——啊不,她一直就是那个四岁的孩子,从来没长大过。自从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后,这个四岁女孩就迷失在地道里了。
她不像普通人一样,可以从其他的生活中冲淡痛苦,她没法自我开解、没法自我抚慰,因此也没法逃离。就像小孩子会通过模仿来确定客观世界的模样,阿游也在一次次的模仿中,试图去了解这样的痛苦从何而来。
一开始她在画纸上一遍遍地画出自己的伤疤,后来,吴成刚给了她“玩具”,她就可以把一切重演一遍。
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疼痛会存在?
她痛苦得很,她走不出来。
吴成刚不忍再看,离开了房间。
吴成刚在走道里站了一会儿,觉得累得慌,就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拿出□□,轻轻摩挲。
阿游的样子让他心疼,也让他害怕。苗稀秋确实是他抓过来献给阿游的礼物,后来他知道警察在这里,本来想把两人带回去,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让她报仇。可是阿游满身血污走进玩具屋、询问他“是不是给自己带了玩具”时,他就无法拒绝地把苗稀秋交出去了。
在这里杀人,实在危险得很。
然而,危险会产生恐惧,危险也会产生yù_wàng。
他摩挲着□□,脑子里都是阿游被鲜血弄脏的脸、脖子、丘陵起伏的身体、那秀美的脚踝……
多么娇艳的一朵白绫。
苗家已经没人能制止他了,苗以情这狗娘养的,马上就要上电椅。阿游会彻彻底底属于他,还有什么能阻碍他去触摸这美丽的躯体?
吴成刚热血沸腾,紧紧抓着枪,几乎要把金属柄捏碎。
正当他满脑子绮念时,过道的另一头出现了手电筒的光。一个人正走向他和阿游的秘密乐园。
肯定是蓝田,吴成刚恨恨地想。这个警察还不放过他!
欲念和爱恋让他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无比强大,他举起了手q ,指着手电的光,心想,他要是敢过来的话,就把他结果了!反正等蓝田发现了苗稀秋的尸体,结果也是一样的,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在这个地道里,这些警察都别想活着出去了!就让他们跟肮脏的苗稀秋一起,埋葬在地下数不尽的孤魂之中吧。
只要他比蓝田的手快!
吴成刚的手扣在了扳机上,慢慢地施压。
突然间,砰的一声响,安静的廊道仿佛震了一震。
吴成刚大吃一惊,回头看,只见“玩具屋”的门被大力推开了,满身血的阿游跑进了黑暗的走道里。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跑向了手电筒的光圈。
吴成刚大骇,当下什么都顾不上了,跟着阿游跑了过去。在拐角处,只听蓝田喊了一声:“谁?啊,阿游!你停下!”
啪一声,手电光圈飞到了天花板,似乎是蓝田被撞了一下。
吴成刚大急,怕蓝田把她抓住,赶紧加快了脚步。等他拐过去时,蓝田和阿游已经在十几米远了。
在手电筒的光里,吴成刚看见蓝田在追赶阿游,而且差一点就要抓住她的长发。
吴成刚一边跑,一边举起武器,准备瞄准蓝田开枪。
只是地道太黑了,没法估摸准确的距离,吴成刚深怕误伤阿游,手指始终不敢扣下扳机。眼见前面又是一个拐角,阿游和蓝田相继转了过去。
等吴成刚也转过去时,却见蓝田站在了不远处,阿游不见了踪影。
这条通道有许多分岔,蓝田慢了一步,就被阿游跑掉了。他着急地前后搜寻,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吴成刚庆幸阿游没落到蓝田手里,却也同样着急。地道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阿游这血淋淋的模样,又不会沟通,别被误伤了……
蓝田盯着吴成刚,急道:“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吴成刚冷冷一笑。
蓝田怒道:“她已经杀了好几人,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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