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顿了一下:「对,是这事。」
其实刚刚才想到。
安逸尘看他反应如何不知道他,却不说破,还说:「那现在说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这个人现在还跟自己抱在一团,相贴的下身半硬不软地顶着自己,竟然还可以用这种口气说这种话,宁致远不满道:「那是其一!还有别的!而且回什么家!宁府才是你的家!你已经嫁给我了!宁安逸尘,不许你以后说要去别的地方是回家!」
安逸尘本来只是想让他再慰留自己几次,听他跟自己撒娇,平复一下受伤的心灵,没想宁致远竟然生气了,生气的点还很…
安逸尘忍不住窝在宁致远肩头笑出声,将人搂得更紧。
宁致远大窘,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下一刻便被安逸尘抬了起来。
遽然被抬高,宁致远忙扶着安逸尘肩膀稳住身子问道:「唉?你要**嘛?」
安逸尘两手环住宁致远大腿,趁了趁,感觉抱稳妥了就往前迈出:「回房啊!你不是说有事?」
宁致远大喜,心里泛了甜,笑弯了眉眼,却在眼尾余光撇见了一样东西,忙拍拍安逸尘肩膀道:「唉,等等!等等!放我下来!」
安逸尘听他说得认真,便放了下来,宁致远往前跑了几步,捡起地上不知何时被弄掉的药箱,背到肩上,回头边走边对安逸尘伸出手。
安逸尘接过他递来的手,握紧了。
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在仲夏的草皮上。
炎阳炽炽,蝉鸣唧唧,清风徐徐,鸟声啾啾。
宁致远:「等解决了日本商会,我就用八抬大轿去迎娶你,到时候你可别逃啊!」
安逸尘垂眸笑道:「好。」
宁致远:「你看酒摆几桌好?」
安逸尘:「你不是应该先问我聘礼要多少?」
恋人的絮语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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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将药箱往桌上一放,便迫不及待地把安逸尘压在门上亲吻起来。
安逸尘趁着他啃咬自己脖颈时故意问道:「你不是有事要说?不先说?」
宁致远忙着啃脖子:「对,有事。」
安逸尘舔了舔他另一边的耳垂:「什么事?恩?」
宁致远的手袭向安逸尘长衫第一颗盘扣:「很重要,正事。」
安逸尘嘴角微勾,将人搂紧了,手从衣服开衩的下摆探进去抚着腰:「什么正事?」
感受着两人下半身相贴的地方,刚消下去的欲/望又硬挺着互相抵着对方,对于安逸尘的明知故问,宁致远决定小小惩罚一下,手窜到身下,照那里用力一握:「办正事!」
宁致远无力地躺在床上让安逸尘服侍,湿软的毛巾轻柔擦去身体的汗液,安逸尘轻声说道:「瘀青退了很多了,一会吃过饭我再帮你推推。」
宁致远突然想到:「我…我那时气疯了,那样打你弟…」
安逸尘:「没事,他该打。」
当时宁佩珊的死讯令自己只想狠狠揍死文世轩,让他给她偿命,无暇他顾,这会儿宁佩珊没事了,冷静下来,才奇道:「对了,我那时打他之前他好像脸上就挂了彩?」
安逸尘只对自己说宁佩珊是因为听到文世轩的罪状跟文靖昌打算打死文世轩才吓得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没提文世轩有没有挨揍。
宁致远:「是被文伯伯揍的吗?我又这一顿下去…」
那是安逸尘的亲人,虽然自己很讨厌文世轩,可那毕竟是安逸尘的弟弟,怕给打残了安逸尘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安逸尘挑挑眉,没正面回答谁揍的文世轩:「他没事,死不了,倒是你还叫伯伯啊?不是该叫爹?」
从文老爷改到文伯伯,宁致远心境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转变了,现在直接要叫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安逸尘:「爹出殡前一晚,我可是跟你一起跪棺头,戴白孝给咱爹行礼了呢!虽然我很想送爹一程,可毕竟送葬队伍人多,为了你的计划也只好作罢了。」
宁致远那时只顾着伤心和感动,这会儿想起来,心里甜滋滋的,泥鳅般蹭过去抱着安逸尘腰说道:「我这不是还没八抬大轿迎你来嘛!不敢妄自托大啊!你爹自然是我爹!文爹!爹!」
安逸尘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谢谢你,谢谢你让你爹承认我…」
宁致远略略脸红:「这有什么好谢的啊…我,我是你丈夫,这是我应当的…」
安逸尘眉眼微弯,轻轻浅浅地笑着,眼中柔情似一湖深潭水:「所以,我也会努力让我爹承认我们。」
宁致远看了便陷进去,等发现时两人已经又吻了一阵,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声,压下了心中那又悄悄上涨的yù_wàng。
安逸尘轻抚他的下巴:「起来穿衣服吧,晚膳应该快备好了。」
宁致远放开压着安逸尘脖子的手,让安逸尘直起身子,自己也爬了起来,坐在床上伸伸懒腰,舒活舒活筋骨,感受感受发虚的下半身。
宁致远心想,媳妇儿太迷人也不好,老是这么没有节制,很伤身啊!
两人打点好了,安逸尘才去叫阿三传膳,席间安逸尘还是照着习惯给宁致远夹菜。
宁致远嚼着嘴里的饭菜突然道:「对了,上次因为娶惠子的事情跟臭ㄚ头闹得不愉快,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我看她气得不轻,她回去后没怎么吧?」
安逸尘叹了口气,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乐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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