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没得,全都给了她们!”
“她们是谁?”
“张家的大媳妇,李家的二少奶奶,王家的三姑娘,周家的四闺女,钱家的新媳妇-----。”
“她们和你什么关系?”
“她们要我给她们买果果手机,买lv包包,买名牌衣服,成天哭着喊着要我带她们出国旅游。”
“难道牛水灵和你没有关系?”
“她虽然不是我的结发妻子,甚是结发妻子,我中有她,她中有我,我们不分彼此,也就不另当别论。”
“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胡作非为?”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村书记这个头衔;如今这个社会,只要有钱有权,想和谁睡就和谁睡,身体睡起死茧。你不想睡有人要你睡,千方百计要找上门和你睡。钱苍苍,权茫茫,歪风邪气现姑娘,女人好,女人妙,怎叫我大书记不------。”
“狗东西还吟起打油诗来了?”
金国平觉得脚下踩的不是人头,而是一个快和的皮球,就忍不住拍起来,皮球发出闷沉的声音。皮球说:“舒服呀,爽呀,蹦不到天上地上的总算吻了个遍,玩了个遍,享受够了。你们高高的举起我,把我投进快乐的摇篮里,然后,你们欢呼,尖叫,跳跃;你们以我为荣耀,你们以我为耻辱,你们以我为中心;是你们把我高高捧在天上,是你们让我吃香的喝辣的,是你们给我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自由。不管我给你们带来荣誉还是耻辱,你们总是不离不弃的把我抱在怀里,只知道责怪自己从不让我检讨。我的喜怒哀乐就是你们的吃喝嫖赌,所以你们拍我,你们踢我,你们把我抛出去,又把我抢回来,眼里全是期待。我大人大量,逆来顺受,毫无怨言。只要让我钻进快活的摇篮里浪荡,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们就胜利了,作为一个皮球,我就这么个爱好。”
“儿女、亲戚、情人都安派在体面岗位上,房子买遍大半个赤北空山,票子在农行,工行,建行,交行存得满满的妥妥的,为了和情妇出去旅游,还在瑞士银行存入外钞,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走,我们一起去滚崖。”
金国平一边说,一边羡慕嫉妒恨的抓起书记楼山木的两条腿,像拖麻布口袋一样往前面的山崖拖,落叶和灰尘遮天蔽日。楼山木的衣服已经磨烂,肚皮和路面摩擦产生高温,冒出一股股胡焦味,就像烧焦的牛皮。由于楼山木体肥膘厚,宛如一头大水牛,金国平拖出一里地,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当他弓着背在哪里上气不接下气抹汗水的时候,楼山木急不可耐的翻过身来,就像鳄鱼在水里翻转身子,肚皮浮出水面,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眼前的一幕把金国平惊呆了,我也怔住了。楼山木翻过来的肚皮那是人的肚皮吗下至大腿三叉处,上至脖子,也就是整个肚子和胸膛,光光滑滑,白白净净,仿佛打过一层白蜡。金国平奏近一看,起伏的肚皮宛如滚动的波涛上漂浮着一层密密麻麻的东西,宛如五步蛇腹下的鳞,在夕阳的照耀下银光闪闪,还散发出其穷无比的腥臭;金国平伸手去触摸,细滑而冰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吗金国平;这是什么东西;
不瞒你说,这是天长日久修来的护胸甲。;
有何妙用;
哈哈…,年轻人,没有这一层鳞片,早就被磨穿膛了;
听不懂,给老子说的详细一点。;
就是和女人睡觉时磨起的老茧。;
我的个拐拐,这要多少金钱多少个女人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磨成如此厚实的老茧啊!;
金国平拍了拍那张肚皮,站起来,一眼望出去,平整的路面拖出深深的泥槽里居然没有一滴血液,没有一根汗毛,只是那光滑**净的泥槽里还散发出一股烧焦的糊味,一层薄薄的青烟笼罩在上面朦朦胧胧。金国平像一个哭累了的孩子坐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眼前这个人中之兽。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金国平暗自思忖的话,就念给大家听:“我要是和他一起滚崖,自己一定会摔得头破血流半身不遂,而他有那一身老茧,那一层厚厚的保护壳,摔下去卵事没得,我才二十来岁,还没有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而他作威作福享尽人间欢乐几十载,他死了还闹个因公殉职,而我莫名莫份的死了,却要背一个万人唾骂的臭名——伤害国家公职人员——罪加一等。不!不能和他一起死,不值得啊。”
金国平正在苦闷,四仰八叉的楼山木却叽里咕噜说起话来:“我没动您爹一指头,他打过日本鬼子就是我们赤北空山的英雄,我敬重英雄如同敬重自己的父母。”
穿鞋的怕光脚的了,楼山木要为自己辩解。大家一定要记住:小人的嘴如八宝箱,要蜂蜜有蜂蜜,要鲜花有鲜花,要□□有□□,要有尽有,无所不有,他们只为自己活着而辩解。楼山木在这个时候说话是不是没有把金国平放在眼里?难道他仗着有那一层厚厚地鳄鱼铠甲要和金国平叫板吗?难道那是他冲锋陷阵的盾牌?难道那是他的□□?
哦,那是他的丰功伟绩!那是他在金国平面前扯高气昂的理由!
“你还狡辩?”
金国平猛地站起来,拽起楼山木的两只脚,看看就要到悬崖边,楼山木害怕了,就拼命的求饶:“我真没打您爹,妇女主任个子矮够不着您父亲的脸,就爬上板凳打------。”
楼山木吞了口唾沫继续说:
“我知道猪尿泡打不死人,它的确能熏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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