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叫杀李家的牛我敢杀张家的鸡吗?我当这个村书记还不是你在当?虽然我们是吊在两个户口本本上,其实就是一家人啊!” 村书记楼山木望着牛水灵大声的说。
“老娘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和村头的潘西,南门的金门,东门的庆莲她们搞在一起,休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村里的事我都忙不过来,我那还有闲功夫去理她们。”
书记楼山木递给牛水灵一个非常快活的眼神,话里有话的说:“有你一个就足够啦!”
楼山木和牛水灵讲好条件正准备交易,可是牛水灵刚埋出第二步,就不走了,她想用一个女人的温柔彻底腐败一个男人的意志,就用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望着那个男人的脸,而那个男人的眼里却泛起龌龊的涟漪,迫不及待的说:“在赤北空山范围内你还要我做什么,通通答应你还不行吗?”
“你要是把它砍了老娘就相信你的鬼话,我这一辈子就是你的人,你能吗?你敢吗?别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装给老娘看,不吃你这一套。;牛水灵指着那棵大柳树对楼山木说。眼里全是恬不知耻,全是鼓励,全是卑鄙龌龊的奸笑。村书记楼山木望望大柳树,也就是望望青天,低头又看了看脚下的大地,然后猛地抬起头,好像有了主意,就递给牛水灵一个情窦初开的眼神,非常得意的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比这难得多的事我们还不是上下同欲一气哈成了!”
乐开花的牛水灵拍了一下楼山木的肩膀,下颌磕在男人的肩头,窃窃耳语,发出不堪入耳的笑声,消失在树林里。在树林口,牛水灵笑着对楼山木说:“你这个死鬼对女人毒,办事更毒。”
两个声音在树林深处回荡,惊起乌鸦,斑鸠,麻雀,黄豆雀,纷纷飞出巢穴,哀鸣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诅咒的经文:“哇哇,咕咕,喳喳,叽叽,------。”
春雨刚把空气里的浮尘洗刷得****净净,却被牛水灵和楼山木这两个不要脸的人弄得乌烟瘴气了。
一棵古老的柳树不管人类是龌龊还是肮脏,依然在微风中翩翩起舞,既不招摇过市,也不多言多语,就像一个忧郁寡欢的老人默默地守候着她的孤独,并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还一个劲儿在那里低语:“百年来子子孙孙风风雨雨,不为回报,不为歌颂,只为把生命献给绿叶,只为把勤劳献给大地,只为修成一棵参天大树让赤北空山的鸟儿们有个家。”
柳树招谁惹谁碍着牛水灵什么事?说它偏袒金家人,金家人就财通四海,说它是金家人的风水,金家人就身强力壮,柳树是金家人的神灵。既然是神灵,就应该普照众生,让人权自由,让子弹扫射,凭啥子只让金家子弟财旺人兴?既然柳树只向金家人发光发热,既然柳树只是金家人的风水,它不但偏袒,还很偏心,其他人得不到它一点点温暖,那么牛水灵就不会手下留情,她要砍倒柳树。“我这边经济萧条,你那边也甭想安心建设。”这是吕大头通过监听器教给牛水灵做人的原则。他们砍柳树的理由很简单,村书记楼山木在群众大会上绘声绘色的说:“乡亲们,树高不但招风,而且暴露的目标特大,整不好引来炸弹压死牲口,况且还极易遭雷劈,为了孩子们的生命安全,赶紧砍倒它,还落得一些柴烧,然后再在此**一棵,三五年又成荫,岂不美哉。”
就这样,一手遮天的村书记楼山木教唆六个莽汉,把六把明晃晃的斧头砍在柳树身上,就像六匹饥饿的狮子围住一只山羊快活。从柳树身体里砍下来的木屑像雪片一样铺满地,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却唤不醒人们的愚昧和无知。
六把斧头与其说是砍在柳树的身体上,还不如说是砍在赵桂芝的心口。鲜血和肉浆,痛苦和仇恨,流淌满地,溅在□□和贪婪的嘴脸上,招来无数苍蝇和蚊子在上面滚爬,嫉妒的心却无动于衷。谁也无法相信这一切,谁也无法接受对柳树的批判,柳树倒像一个英雄,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任其嫉妒的嘴脸在它身上撕咬,它一声不吭,它一动不动,唯有那泉井喷出一股白烟,卷起砍下的血肉飞向天空,洒在西下的夕阳上,白云和赤北河立即浆成血红。它是想告诉人们:有嫉妒的地方就有小心眼,有小心眼的地方就有冲突,有冲突的地方就有流血,有流血的地方就有战争,有战争的地方就有空投,有空头的地方就有杀伤性武器,有杀伤性武器的地方就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砍开的斧口就像张开的巨嘴,要吞下这个万恶的世界,要吸尽赤北空山所有的氧气,让那些挑起战争的人大脑缺氧——只能喘气不能动弹,老鼠就可以活活的吃光他们的肉,蟑螂就可以吸**他们的血,豺狼就可以钻空他们的五脏六腑,让他们变成一架空壳躯体。
一线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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