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食盘,易苟待四周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它人后小声问道:“那你知晓他何时再来吗?”易苟待关心轻之,她虽不知道轻之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是人都可以看出轻之所做的事情定不简单,不然为何内堂对于大伙来说是个不能入内神秘的地方,而王姑所说的神秘人,更是无从下手。
“大概就是这段时间,那人每次来身后尾随六个人,在内堂待上近两个时辰,轻主在他们离开后的翌日便也会启程离开,每年的这段时间还会再回来一次。”王姑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心里明白易苟待是个好人,不会做出对轻主不利的事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易苟待的身份,她是轻主的相公,也是主子。
易苟待眉梢都皱了起来,两个时辰,如此准确,就连每次来带的人数都是一样的,这当真是十分蹊跷。
王姑见易苟待思忖的模样不敢多做打扰,站在不旁不再吭声。
易苟待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掉疤,有些需要力气的事情做起来也变得方便了很多,只是掉完疤的地方隐约能看出泛白的伤口,在亭子里待了不久,易苟待朝内堂的方向瞧了一眼,端起食盘作势要离开。
“我来吧。”王姑抢着易苟待手里的食盘,这要是被其它人瞧见了定会说她不懂规矩,哪有主子**活下人闲着的?
“无碍,我想一个人待会,你先下去吧。”易苟待眉间的愁容消融,步伐缓慢。
王姑不放心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易苟待离开,自打轻主进入内堂后,易苟待的情绪一直不高,那患得患失的模样让作为丫鬟的她都看着心疼,轻叹一口气准备离开,刚抬脚就听见轻主内堂门打开的声音,抬眼瞧见轻主从里面走出来,许是在里面待的太久,饿了,轻主让守门的人去厨房取些吃食,想起刚刚才离开的易苟待,王姑立马提起裙子麻利碎步的追上去。
易苟待个子高,即使走的慢,她的一步也抵得上旁人的一步半,等王姑追上她的时候已经距离厨房很近,而轻主刚刚吩咐的人已经拿着食盘往回走,那厮的手脚这么利索,两人同时往这边赶,男子的脚力还真是不能比。
“我不是说想一个人静静吗?”易苟待走进厨房对还在她身边的王姑有些冲的说,厨房里的饭菜香不减,俱是热乎的,除了她手里的那一份,易苟待苦笑,轻之只要一句话,有多少热乎乎的美食享用不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苦苦哀求轻之的一丁点回应吗?
“轻主出了内堂,就在你走后不久,方才那些出去的人是给她拿午膳的。”王姑解释道,她是有事才来叨扰易苟待的。
易苟待放下食盘的手顿了顿,眉目低垂,声音细微:“是吗?”
“是的,我亲眼所见。”王姑以为易苟待知道轻主出来了会很开心,可是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易苟待依旧面无表情,这倒是和平日里的轻主差不多,冷冷的,静默的。
“我知晓了,你先退下吧。”易苟待又要赶王姑离开。
没人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易苟待回房取了手杖从府上后院的小门离开。
轻之今日估计已经忙完了内堂的事,午膳的时间便从里面出来,这几天事杂繁多,几日没有好好的用膳,见端着饭菜的人来了,“你去瞧瞧她用膳了没,唤她一起过来吧。”易苟待许久不曾在她面前露面,不知近来怎样。
“是。”府里的人俱是轻之培养出来的人,对于主子的点示他分外明了,步子所走的方向真是易苟待厢房所在的方位。
轻之在易苟待没来之前耐着性子等着,这府里今日格外的寂静,前几日她都会从内堂里听见易苟待的声音,问着自己何时才会出来的话,方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她如往常一样等自己出来用膳,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方才吩咐下去的人只身一人回来,轻之横目。
“轻主,没找到人。”守门人微微欠身说,面色僵硬。
“没人不会去找吗?”轻之恼火这人的愚笨,想起每天这个时间点来送饭菜的易苟待,可能这人是去厨房给她拿吃食了,“去厨房里找找。”吩咐下去,一只手拖着下巴继续等。
守门的侍从跑着寻到厨房这里,除了还在温热饭菜的厨娘外并无其它人,府里地方不大,除了内堂和厨房外就只剩下东西厢房,轻主的相公住的东厢房他方才已经去过,并未瞧见人,难道说是在西厢房?可是那里是轻主的地盘,只有她丫鬟们才能进的地方,一时踌躇不知进退。
“是轻主让你来的吗?”王姑瞧见守门的人折回厨房,转身也跟了上来,莫不是轻主的吃食不够,又命人来取?不如让易苟待去好了,她可念轻主念的紧,王姑无时不刻不在为易苟待着想。
“哎!王姑,你来的正好。”男人像是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焦急的说,王姑是府里的上等丫鬟,更是易苟待的侍女,她一定会知道的。
“何事这般惊慌?”守门人一般只是在内堂附近移动巡逻,不曾来过女子才会待的厨房后院,这么失措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瞧见。
“你可知易公子在何处?”
“方才还在这里,你没遇见他吗?”王姑一直在这附近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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