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晗闻言,心中一痛,瑾瑜真正喜欢的,到底是欧阳毓灵。看着梦中的皇甫瑾瑜细汗密布、眉头紧锁,紧张慌乱状,李思晗忍住心头的痛,说道,“我在呢,我不会离开你了。”说罢轻轻地拍着皇甫瑾瑜的手,轻轻柔柔地帮皇甫瑾瑜抚平紧皱的眉头,忍住喉头的哽咽,“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不会离开的。”
“灵儿、灵儿……”得到了李思晗的轻抚安慰,皇甫瑾瑜呼唤的声音愈来愈低,慢慢地变成睡眠的均匀呼吸声。李思晗靠在床头,凝视着睡熟中的皇甫瑾瑜,“我那么喜欢你,但你却不喜欢我,你那么喜欢欧阳毓灵,可她却要杀你。唉!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哪里出了偏差?”
李思晗怕皇甫瑾瑜又做恶梦了,拉着他的手坐在床头陪了一夜,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皇甫瑾瑜的床上,而皇甫瑾瑜已经不见了,一想到昨晚皇甫瑾瑜说过的话,李思晗心头一紧,掀被下床,穿上靴子,顾不上披上皮袄,就立马冲出房门。找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在院子里发现了皇甫瑾瑜,他正披着雪貂,站在一棵梅树下,仰头望天,不知在思考什么。
“瑾……白玉?”李思晗从后面轻轻唤道。
皇甫瑾瑜听得李思晗的声音,有些惊讶,他料想李思晗昨晚没睡好,今天定是得起晚点,却没想到起这么早。他转过身,却见得李思晗只是穿薄薄的外衣,并没披上皮袄,嗔怪道:“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动手解下自己的雪貂,披到李思晗身上。
雪貂上留有皇甫瑾瑜的温度,李思晗披着觉得身上暖暖的,心头却不由得一酸,皇甫瑾瑜可以对自己呵护备至、关怀有加、百般地好,却偏偏无法接受自己。她忍住心中的酸楚,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昨晚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去外面喝酒了。”皇甫瑾瑜歉意地说道。
李思晗从皇甫瑾瑜道歉的言语中,觉察出压抑的感觉,想起昨晚皇甫瑾瑜的话,她实在无法相信皇甫瑾瑜会真如自己说的“没事”,“白玉,你昨晚说的……”
“昨晚说什么了,可能是太累了,随便乱说的,我都忘记了。你放心,我没事,我会振作的。”皇甫瑾瑜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道,仿佛昨晚那个痛苦脆弱的质疑自己的人并不是他。
皇甫瑾瑜说他不记得了,可李思晗知道,他其实并没忘记,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脆弱,更不愿意让李思晗担心。好吧,皇甫瑾瑜又在故作坚强了。李思晗无声叹息着,这才注意到皇甫瑾瑜刚才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是一盏小巧玲珑的锦色鲤鱼模样的花灯,想着气氛有些低沉,于是拿过花灯,故作欢快地说道:“咦,这花灯好漂亮,过年时挂在院子里一定很好看。你刚才是在布置吗?”
皇甫瑾瑜知道李思晗定是误以为这花灯是新年装饰院子用的,于是浅浅一笑,说道,“不,你误会了,这是暗卫传递信号用的。”
“传递信号?”李思晗这才想起昨晚林骁那个无法召唤来暗卫的烟花筒,原来是这传递信号的工具换成了这花灯。说起来当初皇甫瑾瑜放林骁走,心里到底还是存有戒备的,只是他心善,做不到灭口。
“过节期间,这清雅园中怕是要接待不少贵客,为防泄露暗卫的踪迹,我便暂时把他们遣散出去了。”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李思晗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园中的暗卫突然不见,是太妃搞的把戏呢。“所以,你就用着花灯用来联络暗卫,传递讯息。”
皇甫瑾瑜点点头。
这花灯是特制的,必要时,高挂阁楼上,用以召集暗卫。过年挂花灯本是习俗,民间多有张贴画有鱼图案的年画,喻意年年有余,因此皇甫瑾瑜这花灯虽是特制的,却也不算特殊。在外人眼中,它不过是一盏寄托了新的一年美好愿望的花灯,谁会猜到,这锦色鲤鱼状的花灯,其实是“瑾瑜”的代号。
“你刚跟暗卫联络过了?”
“嗯嗯。”皇甫瑾瑜点点头,转身仰头,叹息道,“昨天冬狩之前,我对灵儿还带有那么一点幻想一点期待,我以为我的苦口婆心能劝服她,可昨天一天下来,我的幻想破碎了,灵儿的固执是我拗不过的。但我不能让天下百姓在火药中丧生,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是……这策略的转变,让我有点难过,曾以为可以用感情淡化矛盾,却原来,还是得靠暴力解决问题。”
李思晗静静地听着皇甫瑾瑜的感叹,没有说话。看清现实是难受的,被迫接受现实更为痛苦,李思晗算是理解皇甫瑾瑜为何在外面喝酒买醉了。李思晗愤慨着,因想起昨天之事。赶紧说道:“是欧阳毓灵,她想杀你。”
“不,不是会她。”
“白玉,是真的,我昨天亲耳听见那些黑衣人说的。”李思晗紧张地解释,生怕皇甫瑾瑜不相信她,继而又馅入危险,更怕皇甫瑾瑜误以为自己因讨厌欧阳毓灵,而恶意污蔑。于是便把昨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我说的是真的。”
昨天之事,皇甫瑾瑜本不愿再提,但见此刻李思晗因着急而涨得满脸,想着自己若不说明白,怕是会让思晗坐立不安。于是对着她焦急紧张的眼睛,和缓地说道,“思晗,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只是这不过是别人设的一个局,要杀我的另有其人。”
“局?”李思晗将信将疑,皇甫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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