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逍,”迟墨然抬手握紧了顾逍僵硬的手掌,轻声说,“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骗你,只是忍不住想接近你,想稍微打动你一点。”顿了一顿,他又小心地问,“你其实……已经挺喜欢我了,对不对?”
“放屁。”顾逍终于甩开他,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忽然转过身,声色冷淡地说,“你上次让我给你的答案,我现在就告诉你。”
“……”
顾逍没有转身,只是淡淡说着,“答案就是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我没你这么深的心机,也没心情应付你们这种脑子转好几个弯的精英,你有那精力还是用在别人身上,别再缠着我。”
说罢,终于是再没回头,脚步匆匆地走了。
整个楼道里死寂无声,因为顾逍他们定的是包间,外面很空旷,服务生也还没来得及上菜,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出声打扰他们,尽管内心奔涌过千万头草泥马,众人仍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大眼瞪小眼地屏着呼吸面面相觑。
此刻只有迟墨然一个人站在那儿,林箫纠结了半晌,终于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徒弟,你、你和帮主……认识啊?”
不仅认识,我怎么觉得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约-炮,两个字……
“嗯,”迟墨然不知道想着什么,垂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回身来,看着眼前一群噤若寒蝉的家伙,勉强扯出一个笑来,“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
“……”
众人沉默了一瞬,秀爷赶忙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想缓解一下气氛,可迟墨然却是走过来,看着大家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得去找他,今晚我买单,你们好好玩。”
“哎,不是,”林箫作为旁观者简直一头雾水,“徒弟,你俩怎么认识的?同学?之前就是朋友?可绝剑看起来不知道你就是墨染青衣啊?”
“嗯,我的错,我得去哄他,师父,帮里的事暂时交给你和长缨了,我先走了。”
“等等。”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男声,迟墨然回过头,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生走过来,朝他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师父,我是沐青。”
迟墨然没心思在这儿,只随意应付了一句,“哦,沐青啊,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下次再聚吧。”
“师父你叫什么名字?”沐青却挡着他的路,仍是笑道,“告诉我你名字呗。”
“迟墨然。”迟墨然说着就绕开他,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先走了。”
沐青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朝他喊了一句,“师父,我叫莫倾,倾慕的倾!”
迟墨然走得匆忙,没有听到后面那句,自然也没有看到背后那人异常热烈的目光。
他一路都在想怎么哄顾逍才好,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反正都要被厌恶一次,不如早死早超生得好。等到了顾逍家门口,迟墨然站在玄关处想了半天,开动他有生以来积攒的所有智谋轮了一圈,最后想定了,便一**坐在顾逍家门外,不动了。
他家逍逍看起来硬邦邦的不通人情,其实最心软了。
对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倔小孩儿来说,古往今来最有用的法子莫过于……
苦肉计,而已啦。
等吧,没辙了,就这么不声不响可怜兮兮地杵在门口,不吃饭不睡觉再装个半死不活,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于是迟墨然同志直接将他180的iq喂了狗,艰苦朴素地选择了最臭不要脸的行径——耍无赖。
夜深人静,此刻正值寒冬腊月,大首都夜里的气温几乎直逼零下十多度,迟墨然在外面坐了五个小时,肚子饿得咕咕叫不说,的确是冷得有点受不住,他这次出差连轴转了四天,几乎没好好休息,此刻又冷又饿的,身体开始本能地抗议。迟墨然啧了一声,靠着门板呼了口气,寻思**脆这样睡一觉得了,说不定睡醒了顾逍就开门了呢?
心脏微微有点疼,好像脑袋也有点沉,迟墨然朝着冰冻的爪子呼了口热气,然后仰头靠着门扉准备睡一觉。
结果这一靠就直接仰躺在了地上,眼前忽然就倾泻出一大片暖黄的灯光,而头顶直直对上了某人无比愤懑焦躁的脸。
“迟墨然!你他妈还要坐多久!赶紧给我滚!”
迟墨然眨了眨眼睛,**脆平躺在地上,软绵绵又可怜巴巴地说,“逍逍,我起不来了,浑身没劲儿,好像生病了。”
顾逍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瞪着某人一脸的无辜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立刻蹲下-身打算把人拽起来再丢出去,结果手指碰到对方冷冰冰的手臂,蓦地一愣,下意识抬手探了下对方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可迟墨然却仍是笑眯眯的,特别讨好地卖乖,“逍逍,我起不来,抱我起来呗。”
“……”顾逍瞪着他耍赖皮的模样,竟是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动了动,弯下腰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妈怎么不冻死在外面。”
话虽然说得凶巴巴的,抱着男人的手臂却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迟墨然趴在他怀里哎哟哎哟地喘气,下巴却搁在他肩膀上,嘴角扯出一个清浅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童鞋,你丫真凑表脸╮(╯▽╰)╭
迟墨然:脸是啥,不能吃不能上,要他**嘛╮(╯▽╰)╭
周日见,么么哒(づ ̄ 3 ̄)づ
另外某萧最近打算开新坑的预收,大概十月末左右开坑,到时候就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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