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秦父拧着眉头,“不过就是个小演员!他还真的上心了不成!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越活越过去了!”
自从前几天连祁死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秦从彦就仿佛失了魂一样,先是怎么都不肯相信,后来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拼了命的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事似乎还和谢家搭上了点关系,但是谢家就是铁板一块,啃也啃不动,秦从彦疯一样的不眠不休几日,也没有挖出零星半点的消息,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谁也不见,不吃不喝,没多久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本想着硬拉着他出来弄点吃的给他吃下去,结果秦从彦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一样,不让任何人碰他,摔东西,砸东西,他自己的掌心都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
“你别大么大声,”秦母上来就皱了皱眉头,“从彦还小,这个年纪喜欢上什么很正常,你难道就没有过这种时候?”
秦父动了动脸皮,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
卧室内,秦从彦缩在床上,泛着红血丝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的某处,干渴的嘴唇苍白干裂,头发散乱,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他反复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环,指尖轻轻地颤抖。
大人,您到底在哪里?
他不相信大人就这样死去了,他绝对不会相信,大人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但是他却走丢了,找不到了。
他不知道该走向哪里了。
怎么办,秦从彦觉得眼睛一阵干涩,干涩到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大人呢?
屋内的角落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秦从彦几乎是茫然的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他的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个肥胖的白色毛球,一摇一晃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秦从彦久远记忆的某处似乎被激活了,他想了起来,这是大人的——
“咚”的一声,秦从彦的膝盖跪在了地面上,多日未曾进食,他的身体虚弱到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去,指甲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秦从彦死死的抓住了毛球,指尖颤抖。
“叽——!”
毛球一惊,浑身的毛炸开。
主人救命啊——秦从彦变成变态辣——
秦从彦急促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毛球,嗓音沙哑到几乎分辨不出原声:“大人他……”
“主人他没事啊啊啊!”毛球总算回过了神,拼了命的把自己给弄了出来,一气呵成道,“主人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在谢家待一段时间,主人让你这段时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离开谢家之后就会来找你的!”
毛球的话说完后,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它在远处看着秦从彦,看着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慢慢的活了起来,刚才那种近乎疯狂的秦从彦仿佛只是一个错觉,秦从彦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依靠着墙壁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缓慢的亮了起来。
“你能……带话给大人吗?”秦从彦沙哑着声音道,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秦家的小少爷。
“不能哦,我和主人之间只有主人单向的命令,”毛球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主人还没跟你签订正式契约,所以临时通知不到你,你也别太着急了。”
秦从彦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他有些害怕。
“嗯。”
秦从彦缓缓的应了一声。
他一点一点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前有些发黑,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虚弱感,扶着墙壁的手掌里传来了一阵阵刺痛,嗓子干渴的厉害,眼睛酸涩到发疼,门外似乎传来了家人的吵闹声,窗户漏了一条缝,往里面呼呼地刮着冷风。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恢复了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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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连祁所料,还没到一个星期,猎人那边就主动联系了他。
先联系他的是贺家齐家和原家的治疗研究人员,连祁毫不掩饰的敷衍了过去,之后联系他的是齐潜,连祁嗯嗯的两声,模棱两可,最后不仅电话轰炸还找上门来的是原桦,连祁这才点点头,笑眯眯的同意了。
同意的自然是由他出手来治疗的事情。
不历经一些磨难,这些猎人都学不会感激。
连祁窝在沙发上啃着水果,得意道:“贺家的那些人,就算拿了药方也搞不出来什么玩意,制成了药之后根本就不会用,现在药剂全都是口服,他们哪里知道那些更加奇妙的用法。”
谢泽对这一类的事情不关心,他只是觉得连祁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特别是吃着水果的时候,嘴唇沾了点点的水色,红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连祁似乎特别喜欢去捉弄那些猎人,谢泽见他从来不会下手,一直都是动口,也知道连祁不会对猎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每次他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
谢泽转开了目光,低声道:“你做这些治疗,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他虽然不懂治疗,但是也知道等价交换的意思,连祁看上去那么轻松,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你在担心我吗?”连祁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果汁,抬起了头。
谢泽心中重重的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连祁就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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