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立刻挑眉,“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
“你想留下?”商鬼漠然反问。
“呃……”吴名立刻哑口。
商鬼没再理他,转头向一直沉默的严衡道:“那两人是终南山的道士,他们过来查看灾情,很可能会四处走走——你这里没什么不好让他们知道的事情吧?”
“若是有,他们会插手?”严衡反问。
“一般来说,不会。”商鬼将目光转向吴名,“但现在,不好说。”
吴名知道商鬼是在暗示自己之前的不客气很可能会激起那两名道士的怒火,促使他们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甚至是没事找事。
但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找事,当即冷冷一笑,“宰了他们会影响你和终南山的合作吗?”
“倒是不会。”商鬼肯定道,“他们可没你这么不理智。”
迫使他们合作的原因可是末日,只要末日的威胁还在,而合作又必不可少,道士们肯定会顾全大局,绝不会像吴名这样只因一时意气就撕破脸皮。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吴名可以豁出性命与终南山的道士们同归于尽,但终南山的道士要么舍不掉自己的性命,要么舍不掉道家的传承,绝不会在未至绝境前就自寻死路。
光脚的从来不怕穿鞋的。
吴名可以脱掉鞋,终南山的道士们却舍不得光脚。
“等这个世界稳定下来,他们才会翻脸开战。”商鬼自言自语般说道。
“那不如趁现在多宰几个,权当是削弱他们的实力。”吴名坏坏一笑。
见他们二人的话题开始往不太妙的方向偏转,严衡赶忙轻咳一声,插言道:“鬼老远道而来,可要休息片刻,用些吃食?”
“给我找个沐浴的地方吧。”商鬼点点头,转头对吴名道,“把你药浴用的药材给我一份,我自己的已经用光了。”
“我用的是只有几味主药,辅药没配全的那种。”吴名道,“没关系?”
“为什么没有辅药?”商鬼疑惑地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种辅药有多麻烦,我哪有时间和耐心去找。”吴名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派人……”商鬼话说了一半就闭上了嘴巴。
几味辅药都生长于人迹罕至的危险地带,就算是他们这种非常之人也得费些力气才能采到,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就得用命去换了。
吴名虽然当上了郡守夫人,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平民,干不出用别人的性命为自己谋利的行径。
“算了,拿来吧。”商鬼道,“聊胜于无。”
“我直接带你过去吧。”吴名转头向严衡道,“你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招呼他。”
“等等。”不等严衡接言,商鬼便抢先道,“我有事要和你们商量,他也需要在场。”
吴名皱了皱眉,但并没追问到底何事,只扭头看向严衡,见他微微颔首,便也点头道:“行。”
吴名将商鬼领到自己暂住的帐篷,严衡却没有直接跟来。
他不像吴名这么悠闲,见商鬼有长谈的意思,立刻出门安排起来,把接下来要做的事转交给姚重等人处理,腾出足够的时间后再来和商鬼见面。
趁着严衡不在,沐浴用的热水也还没准备好,吴名便一边帮商鬼处理药材,一边直言问道:“你到底要和我们谈什么?”
“还能有什么,你不会连我在做什么都忘记了吧?”商鬼反问。
“但这和严衡能有什么关系?”吴名当然记得商鬼是去寻找稳定这个异常世界的办法,“难道他还能帮忙不成?”
“还真就是得由他这样的人来帮忙。”商鬼叹了口气,“记得九鼎之说吗?”
“你打算铸九鼎来镇天下?!”吴名马上瞪大了双眼。
后世用九鼎来象征王权,但就夏伯的说法,真正的九鼎虽然确实出自夏禹之手,但纯粹就是一种祭器,之所以被造出来,为的只是定气运,镇天下,以免九州之地再爆发难以应对的天灾,与王权并无直接关系。
“我和夏伯去各地查过,这里空有夏商周的传承,却无真正的痕迹,所有的历史都只存在于史书之中,直到始皇帝那一代才能查到真人实物。”商鬼漠然说道,“就是说,这个世界既没有过去……”
“也没有未来。”吴名接言道。
“是啊。”商鬼叹了口气,“如果我的猜测正确,这里很可能就是……始皇帝陵。”
吴名微微一愣,“你是说,这里其实是一座地宫?”
“须弥芥子的说法总该知道吧?”商鬼道。
“知道是知道。”所谓须弥芥子就把一座庞大的须弥山塞到一粒小小的菜籽里。“但那是佛教的说法,始皇帝在的时候,释迦牟尼才死了几年?佛教在印度那边都还没成气候呢!”
吴名只觉得难以置信。
“万法同源。”商鬼道,“更何况佛教在它的发源地从来就没有成过气候,这个宗派之所以能在华夏立足,也是因为和华夏本土的宗派合流,培育出了武僧。”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宗教的传教权也是一样。
佛教之所以会在诞生地被连根拔除,就是因为它们空有教典和财富却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武力,而同一时期的另外两大宗教却全都武装到了牙齿。两边一碰撞,就如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和赤手空拳的小屁孩打架,其结果不言而喻。
同样地,道教之所以能在华夏大地上传承至今,也是因为他们一直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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