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是你们这种会法术的……修士?”严衡继续问道。
“嗯,未必有多厉害,但肯定是会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的,这样才能及时把信送到。”
“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只将我一个人带去咸阳?”
“不会吧。”吴名这才抬起头,看了严衡一眼,“你在担心这个?”
“确实有些担心。”严衡承认道。
“应该不会。”吴名想了想,“若是让这些修士直接带人过去,那和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像你们这样的一方诸侯,一地霸主,哪一个会愿意啊?到时候还不得一起造反?”
“按理说是不该的。”严衡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真这样,那就说明咸阳那边已经把蛋糕彻底分好了,你去了也不过就是送死,不如不去。”吴名道。
严衡皱了皱眉,“分蛋糕是何意?”
“呃,蛋糕是一种食物,类似发糕、大饼。分蛋糕就是分赃,利益分配,争权夺利……反正就是分好处的意思。”吴名撅起嘴巴,“我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你能不能说几句我能听懂的话?”严衡一脸无奈。
“算了。”吴名无语问苍天,干脆撇嘴道,“不管你去不去咸阳,我是肯定要去一趟的。”
“为何?”严衡一愣。
“我不认为非得铸九州鼎才能消灾避难。”吴名一边回答一边把玩起严衡的胸肌,“我想找别的法子。”
严衡抓住吴名作怪的手,追问道:“你认为这个法子在咸阳?”
“你也听到了,这里其实是一处小世界,位于始皇帝的陵墓之内,就其本质而言就是一座大型法阵。”吴名解释道,“任何法阵都有阵眼,就我估计,这里的阵眼不是在咸阳宫就是在始皇帝陵……”
“没有始皇帝陵。”严衡插言道,“先帝□□后便停了皇陵那边的工程,修陵的民夫也被全部遣散。我曾听……听那人说过,始皇帝的棺柩里并没有尸身,而就那人的记忆来看,他似乎也不知道始皇帝最终被葬在了哪里。”
“啊?”吴名瞪大双眼,“难道这才是世界崩塌的真相?”
“什么?”严衡不解地看向吴名。
“就是导致天灾的原因。”吴名皱了皱眉,“不对,有点说不通……算了,还是先去咸阳看一眼吧。”
严衡很想说你别管了,交给商鬼那些人处置就好,但话到嘴边却终是又咽了回去。
虽然他们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严衡也看得出来吴名这人可不是个别人劝几句就能改主意的,想让他顺着你,你就得先顺着他,不然的话,倔脾气上来,妥妥的六亲不认,翻脸无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严衡便忙着安排人手,分派活计,以免自己的突然离开对辽东和辽西两地的赈灾和春耕产生影响。
这一次的天灾过后,整个大秦王朝起码有一半的郡县受了灾,到处都要赈灾善后,哪里能离得开人。也就是辽地的苦寒之名太盛,百姓逃荒的时候都不会想到往北走,不然的话,辽东和辽西肯定已经涌入大量灾民,生出更多事端。
咸阳在这个时间下诏书叫各地的郡守和世家的家主一起议事,其时机可谓是糟糕透顶,若不拿出雷霆手段,这些人很可能一个都不会到场。
而这大概也是那些修士不得不亲自登场的原因所在。
但严衡并未等到递送诏书的使者,就在商鬼离开后的第四天下午,乌冬飞了回来,带回了商鬼所说的那封诏书。
诏书的内容很简单,无外乎就是天灾已至,皇帝请全国各地的重要人物一起商议应对方案,所有收到诏书之人必须于四月底之前抵达咸阳。
诏书上给出的出行时间很是充裕,也没写不去的话会遭到怎样的惩罚,但就严衡猜测,这部分内容应该由送诏书的修士亲自传达,但给他们送信的是乌冬,所以这些内容便没有出现。
“为何送信的会是乌冬?”严衡有些疑惑。
“应该是商鬼的手笔。反正你也知道这封诏书是怎么回事,没必要再特意配个解说员重新解说一遍。更何况,万一送诏书之人言行不当,惹恼了我,那可就有命来,没命归了。”吴名把诏书举起来,欣赏上面的印章,“这印章是真的吗?”
“至少我没看出有假。”
“是秦四世亲手盖的?”吴名饶有兴趣地猜测起来。
“这个就不好说了。”严衡对咸阳如今的情况也不是十分了解。他离开咸阳时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边原本就没几个人可用,而且那时的他尚未重生,能够想到的布局有限。如今留在咸阳的耳目都是他重生后派遣过去的,只能在咸阳城内活动,接近不了权力中心,只听说嬴汉在新年前后很是做了一番大动作,但没过多久便又沉寂下来。
严衡对嬴汉的能力一点都不看好,即便是重生了,也未必能有多大改变。但对普通的官员和诸侯来说,这样的皇帝反而最好,能力有限,但品性却算得上正人君子,虽有点小性子却没什么恶习,哄起来简单,骗起来容易。
更何况嬴氏如今也没剩几个男丁,与始皇帝血缘最近的轩亲王和其长子俱是酒色之徒,若要让他们继承皇位,秦二世继位后的乱局用不上一个月就得重演。
严衡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依旧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叫来手下亲信,先把诏书的事公布出去。
将辽东辽西两地的事情安排好,定下随行人员名单的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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