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等着,在那人跟前呆了这么久,那人的脾性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果然,不到一会儿,那人便厌烦了,下面人称在凡间实属绝色的女侍们,在那人眼里不过红颜白骨,根本不值什么。不耐地出了手,便吓得女侍们跪了一地,那些针对凡俗权贵们培养的女侍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主人这么生气,摔在地上的几个,眼看是不活了。
修魔之人性多残暴,那人如此,也不为怪。
燊景跟着那人行至后殿,至于园子里那些事,自有人会收拾。
看着那人坐下,他才恭恭敬敬地跪下。
“燊景拜见师尊。”
“起吧,何事?”
燊景起身,他没有事的时候,的确不会来乾天殿。
“弟子自觉修行日渐久,却一直未能外出历练一番,磨炼心性,求师尊恩准。”
话毕,却良久都未听见声音,他有些不安地抬起头。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道声音。
“弟子拜见师尊。”却是燊景的大师兄。
那人淡淡地应了,才嗤笑一声,对他道:“怎么,翅膀还没长硬,便想出去?”
燊景一时被噎住了。倒是旁边的大师兄帮他开了口。
“师尊,小师弟的修为已经大有精进了,外出历练一番弟子私以为并无不可。正好日前师尊吩咐弟子出山办事,不如趁此机会,弟子领小师弟下山见识见识。”
那人仔仔细细地瞧了他们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道:“既然你那么说了,那便去吧。”倒是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临走前,似笑非笑地看了燊景一眼,似是在预示着什么。
燊景记得自己出去之后,对着师兄说了好多话,无疑是该感谢他的,如若不是后来……
现在想想可真是……讽刺。
第二日,燊景便随大师兄出了山门。本来还应带上其他人的,但师兄说了,他要办的事不难,办完事后不着急回来,还可以带他在各处玩上几日。带上其他人,反而不便。
燊景自是不疑有他,就算正道修士遇见魔教向来不会手软,无故消失的人日日都有。可他们只要低调些,不泄露身份,像他们这种小辈,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的。他想想也就应了,跟着师兄两个人便上路了。一路上,师兄虽没拘着他,但他也只是好奇地张望,怕耽搁了师兄办正事。师兄到了地方便令他好好呆在客栈,等他回来。
只不过,这一等,等出来的却是他从未料到的。
那个晚上,他突然间便察觉周围有些不对,立刻便欲离开,却还是迟了一步。
等他逃至附近的山中的时候,感觉自己虚弱地几欲昏厥。不,还不能昏,他使劲地掐了一下伤口,痛得他瞬间便清醒了一些。所谓的正道修士差点便令他死在那里。剑修的威力大得很,还好来的不过三人,总算逃得一命。他是不谙世事,但不代表他是白痴,心里隐隐地有了猜测。
他掏出随身的乾坤袋,师兄出来之前他告诉他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却原来是这个打算。
不过,他的命,可没这么好要。
幸好燊景自己还是带了该带的东西。他一骨碌便把治伤的丹药全部塞进了嘴里。乾坤袋里的东西足够他布置一个阵法,此时他不得不庆幸自己在此道还算略有小成。拖着一身伤口的身体,燊景花了一刻钟绘制了一个禁锢的阵法,还未休息上一刻,他等的人便……来了。
黑暗并不能遮掩来人的身形,那人即使不出声他也认得出来。他的……大师兄。燊景坐在黑暗中,附在伤口上的剑气时时刻刻折磨着他,良久,竟无人说话。
“不敢过来了吗,大师兄?”燊景平淡的声音打破了一片黑暗。
“我还道你不知道呢。”那声音温文尔雅,带着些许笑意,倒不似他话中那般带着渐藏的杀机。
“为什么?”他不懂。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小师弟,师尊还真是把你护得好呢?”那人嗤笑道,仿佛在嘲笑燊景的天真,“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资质太好了,我及不过你,再等上几年你就超过我了,我只好除掉你了。”说着他有些不耐了。
“明明告诉那些人了,没想到你还是成功地逃了,幸好我在你身上下了追魂,否则,还真是要让你给逃了呢。”
“就因为我的修为会超过你吗?”燊景幽幽地问,仿佛还不死心。追魂是魔教惯用的追踪药物,只要一方被下了追魂,另一方只要靠着一只母虫,令母虫循着追魂的味道,便丢不了人了。此药倒不难解,用酒一冲便失效了,麻烦的是追魂在人看起来无色无味,连被人下了药都察觉不出来。
“不然还能怎样呢?反正我们师兄弟只有一人能成为教主,而你不仅资质比我好,又是师尊的亲子,自然要先除去了。其他师弟们都是这么想的吧。”顿了顿,他又道,“本来若你是女子,那么我与你结成道侣也是可以的,可偏偏你又不是,要怪就怪你生得不好吧。”仿佛是以为燊景必死无疑了,他一下子便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就只是这样吗?”燊景强撑着站了起来,一脸倔强地看着他道,“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呵,师弟你之前怕是受伤了吧,师兄弟一场,我不会折磨你的。”大师兄渐渐往燊景的方向走来。等踏进燊景提前布置的阵法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太迟了。他踏入阵法的那个瞬间,阵法便启动了,自动封闭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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