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后面厉封厉锐紧紧跟着。
距离喧闹声越来越远,周围越来越安静,凌越在奔跑中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漆黑的环境无声地传递着一股迫人的压力。到了后来,就连那阵若隐若现的妖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加上周遭无一守卫,几人都可以没有发出脚步声,若不是耳边还能听见的三人呼吸的声音,他恐怕要以为他是在梦里孤身一人来此绝地呢。
丰廉突然止住脚步,身后跟着的三人也停了下来。他们一直光顾着看左右两遍的情况,连什么时候密塔已经在眼前了都不知道。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没有遮蔽,一座巨塔竖立在眼前,如果不是亲临此境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沧桑的塔身历经无数年透露出亘古的气息,仰视其上,塔尖与夜幕化为一体。
凌越看着高塔,内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前方传来的特殊的气息令人沉醉,像是很久之前的时光在他眼前流逝,其他人也意识怔住了。没有人想到他们还处于会被妖卫发现的危险处境下,这……太不可思议了……凌越看着这座塔,除却震撼,还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塔身在他眼里扭曲旋转,脑海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进去,快进去,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跨了一步。之前为了掩蔽,他们都用特殊的步法隐去了足音,这次无意间的一声踏步在空旷的广场上异常清晰。
厉封是最先惊醒的,他刚刚进入了一个非常玄妙的状态,被这所谓的密塔所摄了心神。怪不得这里守卫松懈,他们一路来都没遇见什么阻碍,如果不是凌越突然发出了声音,恐怕他们待会就能被巡逻的妖卫像糖葫芦似的串成一串捆着押回去,连反抗都免了。还未入塔便出了意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漆黑的夜里一座白色高塔诡异地晃了晃,再看一眼,什么都没有,惨淡的黑白两色狰狞地向着他招手。
厉封用力握了握厉锐的手,厉锐马上便回过神来了,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厉封微张着嘴巴,唇语道:别出声。谁也不知道这里除了这座塔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凌越已经忍不住向着前方白色的塔门走去,丰廉无声跟上。
塔门正中贴了封条,这是妖族中无人允入的禁地,自万年前妖皇炎天退位后就入了密塔,并下令永闭其门,闯入者即视为叛逆,判驱逐之刑。尽管妖皇的命令只有在其在任期间有效,下任妖皇可以随意改动,但炎天的最后一条命令,万年来不曾有变。历代妖皇默契地遵守了这一规定,毕竟他们上任之时都花了功夫塑造炎天的功绩,却把他的命令当做耳边风,大概也不太合适吧。
白色的封条贴满了整个门,连原本门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大概是因为为了显示对炎天的尊重,后来的妖皇们还要每次加封一条封条,要看自炎天以后有多少代妖皇,数数上面的封条条数就知道了,上面最新的一条就是现任妖皇重肆继位之时亲手封上的。
凌越的手在半空被斜斜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不可,这样会被发现的。”丰廉指了指最新的那条封条,尽管可能重肆对炎天不感冒,这封条好歹也是用自身的妖力加封的,以凌越的能力不是破不掉,只可惜封条一有异动,重肆马上就能感觉到。
看丰廉明显早有准备,凌越露出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样子。“其实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暴力破坏而已。”丰廉指指地上。“道言宗有一门五行遁术,可使人在五行中来去自如,我不过粗粗修行了土遁而已,用在这里倒正合适。准备一下,我们从地底入塔。”
“我已经好了,进去吧。”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凌越最后一句感叹淹没在午夜的风声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萌死了萌死了,小白太萌了hhhhhh
然后,还有突然感觉这篇文……好像快完结了qaq
☆、这个开战
丰廉在黑暗中喘息,刚才带着几人从地底潜入密塔消耗过大,再加上最后还来了个嗷呜,没错,嗷呜居然甩脱了妖卫折返回来,丰廉只好也把它一起带了进来,导致现在消耗过大,靠着凌越喘气。
“没事吧?”凌越路上就看出来丰廉很勉强才带着他们几个土遁,特别是嗷呜这个个头,偏偏还不能把它丢在外面。
“没事,休息片刻就好。”
一道微弱的光亮照在凌越脸上,厉封手里施了个照明术,就着这点光观察着密塔的内部结构。
“怎么走?”这点光亮所及的范围之内,什么都没有,光与暗的交界处在这里格外明显。
“外面的塔身已经隔绝了灵力波动,不必有太多顾忌。”丰廉缓过劲来,甩出来一堆照明法器,一个个用灵力点亮,不过瞬间,几人就看清了他们所处的地方。
他们站的地方正好是整个圆形塔基的最中心,这也是丰廉深思熟虑之后的考量,若是此处有什么陷阱,至少应该分布在四周。
凌越谨慎地探出一线神识探测周围,没有任何异常。斩空握于手中,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神识一寸寸扫过地面,他沿着神识扫过的区域试探性虚迈了一步,身后传来紧张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除此外,再无别的声音。凌越屏住呼吸,继续向前跨了一步,依然没有动静。紧接着又是一步,确认了没有任何问题,他大胆地往内墙边走去,三人见状,毫不迟疑几步追上。
斩空在墙上划过,凌越用了全力,却好像触到了一片黏腻,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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