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青年也晋升成为有了正式工种的员工。
一坐下便忙得焦头烂额的李涞哪里有空管杨柳的抱怨。
“这个样子,带你去还不得影响国民形象,我看杨叔此举十分明智。”
杨柳少年带着黯然销魂与淡淡忧伤默默回到自己的小本本前打字,打算用文字传达他此时的情绪。
李涞放下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的水笔,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凤静在这个繁忙的时段抛开蒸蒸日上的出版社,亲自飞到国外去看望杨枫,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眉头紧皱中,他忽然甩了甩头,就似要开那些属于杨凤静的烦恼那般。
他转而思考等一下中午应该把杨柳这个带到哪里吃饭,最近他摇身一变,终于恢复了一掷千金的公子哥身份——不是因为封知武给他的那张卡,而是因为宋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想开了,给他自己的卡解冻了,可喜可贺!
忙碌充实的时光总是流转飞快,李涞这一天只接到了封知武一条短信:晚上早些睡。
今天封知武要回封家,而他也是回自己的家里,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嘱咐,李涞看到后却又了偏题的联想,脸上不禁一阵烧红。
傍晚李涞下班的时候,杨柳早不知道混哪里去了,李涞没等到说要请他吃饭,来出版社接他的路雪晴,反倒是迎来了不速之客——叶凯琪。
叶凯琪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宽大而深色的衣服,秀发松松挽起,似乎没有打理的模样,完全一反平日精致细节的风格。
李涞没有矫情,坐到了叶凯琪的车里。
他也听说了是当时是叶凯琪让人绑架自己,虽然他不明白什么事情能让叶凯琪如此痛恨自己,但他不想深究,反正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处理。没想到叶凯琪到时自己找上他了。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叶凯琪的声音没有了从前的尖锐,反倒是有些微的清冷。
“愿闻其详。”
“我跟吴墨守分手了。”
李涞听到这句话的确有些惊异,当初吴墨守是多么宠爱身旁这个女人他都看在眼里,要说只是因为叶凯琪给自己耍了一道,吴墨守便抛弃身旁这个女人了,李涞确实不信。
叶凯琪看着李涞那似乎有些惊诧的模样,发出冷笑,“你不会真的以为吴墨守喜欢我吧?”
“对。”李涞实话实说。
“我从前也以为是这样的”,叶凯琪的音量忽然就降下去,“我以为只要先让他爱上我,他就不会在意那一次救他的人是谁。”
李涞没有说话,他突然觉得今天的叶凯琪不似从前那般总对他充满恶意,反而不过像是要倾诉一般,对这他这个从前她总看不惯的人倾诉。
叶凯琪讲了她是如何对吴墨守一见钟情,堕入情网的,这些李涞都不意外,因为这些经历跟他很相似。总有一些人,他们身上闪耀着宝石般的明丽光芒,让你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便不觉被吸引;但这种吸引究竟能不能持久,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那一次我绑架你,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我不过是恨你为什么没做什么就能吸引吴墨守的注意,不要看他平日对我多好,其实我总觉得他对我很冷淡,不是行为那种。那时候吴墨守总是偷摸着让人调查你的资料,还要瞒着我。”
叶凯琪的声线渐渐又变得尖锐,“我真的很嫉妒,就到‘蓝爵’里面闹了一通,有一个酒保跟我很要好,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让他捉弄过你。他很贴心系照顾我,安慰我,我的情绪才慢慢平息的。”
叶凯琪的声音突然开始颤抖,李涞听着一个女人的怨怼,竟也没有不耐。乐观主义者很多时候不会记仇,尤其是对着那些比他要落魄的人。
“我现在才明白,那些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诱导,诱导我绑架你”,叶凯琪突然抓住李涞的肩膀,长指甲嵌进了李涞的外衣,“那个酒保是吴墨守的人,他本来就跟吴墨守有一腿,他一直都看不惯我,这一次是他们两个故意害我。”
李涞心里有些紧张,他听说叶凯琪的精神有些不正常,现在本来是应该被关在家里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拥抱了一下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女人。
叶凯琪的情绪缓缓平复,然后他接着道:“我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一下,所以我另外找了两个人看住你。隔天,吴墨守就把我跟那两个乡下人的联络电话抢走了…我父亲还觉得,那个酒保才是罪魁祸首,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们还让我装成精神病,吴墨守没有任何辩驳…”
叶凯琪走了之后,李涞拨通了吴墨守的电话,在车上叶凯琪在暗示着他吴墨守才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吴墨守已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
“喂,我是李涞。”
李涞一边在路上走着,边听着从手机中传来的吴墨守的声音:“叶凯琪找你了?”
“是。”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绑架的事情。”李涞依旧实话实说。
“李涞,叶凯琪现在的精神状况有些问题,她的所有言辞都不过是痛恨我跟他分手”,吴墨守没有听到李涞的回应,于是接着说道:“她一定没有告诉你,那一次,在那个舞会上找人砍伤我的其实就是她,她竟然想让人砍伤我,然后制造机会救我。”
“所以你是让我不要相信她?”
“…对。”
“好,我不相信她”,李涞终于看到了来接他的路雪晴,用一句话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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