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爷子知道钟离安是要他做泯灭良心的事情,他断然拒绝了,这才遭来了灭门。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干啊!为了夺取流沙差点毁了你自家的暗域,现在又要去跟别人躲还来不及的黑暗帝国作对。”孙左一脸佩服的看着我。
“暗域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垮掉,恐怕是他们在让着我,等哪天我被抓回去了。”我苦笑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古安奕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一年不见,心里对他的恐惧仍是挥之不散。孙左见我有些惆怅,也深感同情,“你家那位大哥真的很恐怖。”
流沙已经到手一个月了,拖了这么久,我才堪堪的拿起手机拨打了古安奕的电话。
“哥。”电话接通,对方没有出声,我只好低声喊了句。
像是被冰冻过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你的计划成功了?”我一怔,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我难道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掌心吗?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古安奕话锋一转,我诚实的答道:“不了,那不是我的家。哥,我这次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流沙并入暗域的事情。”
“你想怎么办?”古安奕把问题丢给我。
“我不适合管理集团,所以都交给哥吧。”我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暗域想要对抗钟离安实力还差了点,所以为了缩小差距,我实施了夺取流沙的计划。古安奕并没有答应我,厉声斥责:“你还打算抵制家里到什么时候?自己滚回来。”
我低着头沉默着,突兀的,一阵无奈的叹息声从电话里透出,“爸生病了,他很想你,回来看看他吧。”
最终,我没有抵抗住古安奕的最后那一句话,站在苍家大门前,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兜兜转转一年多,仍是逃离不开复仇的宿命。迎接我的是魅狐,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进来吧,哥哥和干爹们都在等你。”他的声音很低,有种飘忽的感觉,似乎底气不住。说话时,暗沉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撇开了,没有之前的活力和灵气,这一年他其实也很不好过吧。
屋内的病房里,清叔正闭着眼小憩,憔悴苍白的面容让我不由的有些心疼。古安奕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守着他,见到我以后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眯了下眼。此时,清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嘶哑着嗓子,道:“霖儿,给爸倒杯水吧。”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床柜,端起一杯水递给清叔,清叔这才发现我。疲倦的颜容立刻被欣喜所替代,他拽着我的手,着急道:“穹儿回来了?你是不是原谅爸爸和父亲了?”有气无力像是随时都会被一阵风泯灭的虚弱感,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穹儿?我的小名吗?“清叔,喝水吧。”
清叔突然一脸失望的放下手,连水不喝了。“你还叫我清叔,当真……无法原谅我们吗?”他猛地咳嗽起来,古安奕赶紧站起来安慰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怒道:“叫爸。”我没有回应古安奕的话,呆滞的傻站在一旁。
“爸,你根本不需要他的原谅,他永远都是您的儿子。他会改口的,所以爸不要那么伤心,对身体不好。”古安奕将清叔安慰好了,便带着极大怒气的将我从病房内拽了出来。我脑海闪过一丝恐惧,心脏在不断的加速跳着,古安奕他又要逼我了。
魅狐满脸求情的望着古安奕,古安奕却无视的丢给他一句:“照顾爸。”
一进地下室他就一耳光扇来,将我扇跌在地。真是无法习惯的疼痛,火辣辣的脸颊在不断的升温。他抄起摆放在遗像前的鞭子,接连不断的挥舞在我的身上。
“呃。”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我从挨第一下开始,连咬牙都无法忍住痛呼。每一鞭子下来,我都能听到皮肤破裂的声音,然后是交织起来不断加剧的疼痛,本以为没有更痛,却发现实在低估了古安奕的手法。
脑子里除了疼痛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身体在急剧的疼痛里本能的就闪躲起来。
“啊。”我昂着头惨叫起来,他踩住我的腰,一鞭直接抽进了我的大腿内侧。双腿痉挛似的抖动着。他专注的往大腿内侧落鞭,我却怎么样都逃离不开,最后大声的带着哭腔喊道:“哥,哥。”
他终于停下了那该死的鞭子,冷冷的看着我,“现在去爸那里道歉,并且改口我可以不狠罚你。”我咬着唇没有说话,真的是无法开。就在犹豫的几秒里,古安奕一把扯掉我的裤子,用带血的鞭子点了点我的臀部。
“你小时候我就教过你丢掉不必要的倔强可以免掉很多苦头,可惜你直到现在都学不会。既然如此,我今天就一次性的教会你。”他的话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惊恐的抬起头满脸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爱着你
鞭子如同长着大嘴吐着信子的蛇一般,被咬一口毒液就蔓延全身,剧烈的疼痛就会输入脑海里,让人无法忍受。不能挣扎不能躲避只能硬生生承受疼痛的无助感,让我恐惧着手持刑具的古安奕,对于他的畏惧已经在心底扎根了。
就在那暴风骤雨般强烈袭来的疼痛里,意识逐渐的有些模糊。浑身稍微一动就会疼的颤栗,古安奕冷着脸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等我认错,可是我何错之有?我费尽心思替他们报仇,最后得来的却只是一顿罚,只因我没有认祖归宗。
嘴里陆陆续续吐出的是根本压不住的呻吟,咬紧了牙关依旧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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