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也不愿闹大,花净初被赶出花府之后,便擒住了他,一路带回藩王在京的行馆。
花净初自小是在皇帝和沈沐彦手心里长大的,别人大声对他说话都不敢,可在这藩王行馆,他可谓体验了极极酷刑,短短几天,他的身上再找不到半点好地方,连脸上都满是伤痕。
虽然花太尉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可毕竟虎毒不食子,而且早就听说花净初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藩王到底不敢杀了他,只得酷刑一番,加上金铃公主已经是他花净初的人,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眼下只能将花净初收为己用,再将金铃嫁给他,好歹他也是一品太尉之子,嫁给他也不算太委屈。
可是偏偏这小子死活不开口,答应娶金铃。
又是一顿折磨之后,花净初已经几乎昏迷,他整个人被吊在地牢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滴着血,他垂着头,几乎让人以为他死了。
藩王丢下手中的鞭子,愤恨离去。
看着藩王离开,金铃并没有跟上,而是哽咽着走到花净初面前,她的小脸哭得通红,甚至都喘不上气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她用袖子蹭了蹭眼泪,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看着他。
“净、净初哥哥……”
花净初吃力地抬起眼皮看着她。
“净初哥哥,你不愿意娶我,就是不喜欢我对不对?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着,金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是金铃做错了什么事,让净初哥哥很讨厌我吗?”
看着她这副样子,花净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我说公主殿下,你可真是天真。”说完,他就再度垂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花净初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囚在这里多少天了,虽然饱受折磨,但是倒给了他好好冷静的机会。
痛点好,痛了,就不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花净初整个人已经没了精力,他们每日折磨,偏偏又给他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
地牢的大门再度打开,藩王走了进来,这次他的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各种残忍的刑具,而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匕首架着的,是一个人的脖子。
一个花净初死都不想看到的人。
“净初,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沐彦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痛如绞,短短数日,不止花净初,连沈沐彦也消瘦得厉害,那俊逸的脸颊甚至都凹陷了下去,脸上竟生出了青色的胡渣。
花净初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睛闭上,再不肯睁开。
“花公子,你还是不肯娶金铃吗?”藩王冷冷看着花净初。
花净初侧了侧脸,不作声。
“你!”藩王有些恼怒。
“大王,”沈沐彦道,因为被他擒着,脖子上架着匕首,只能微微侧首,“你不过是希望金铃有个好归宿,婚期不变,我还会娶她,金铃依旧会是太子妃甚至皇后,只要你放了净初。”
“放肆!尔等将我藩国公主看成了什么人,怎可侍两夫!”藩王不禁怒喝:“花公子!你当真不娶是不是?!”
花净初始终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藩王突然冷笑一声,“即使本王杀了你朝太子,你也不娶?”说着,他手中的匕首逼近一分,割破了他的脖子。
花净初却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
“混蛋!”藩王又是一声长喝,他一脚踢开沈沐彦,将他踢到花净初的脚边,手中的匕首指着花净初。
沈沐彦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既然你不娶,那本王留着你这淫贼也无用,倒不如杀了你这毁我女儿清白的贼子!”
他手中的匕首如同飞镖一般朝着花净初射了出去,花净初却一动不动不闪半分,沈沐彦一慌,忙着起身过去想要弹开那把匕首,可是他才刚挥动右手,便扯动了手臂上的伤一阵无力,脖子上的伤口也使得他疼痛如绞,他没有办法,只能疯了一般抱住花净初。
那匕首刺中了沈沐彦的背心,花净初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他。
他离他这样近,这是他们长大之后第二次这样亲近。
他就离得他这样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鼻尖就擦着他的鼻尖。
看着他的眼睛,沈沐彦突然笑了,“净初,你不会知道,这么多年,我的时间除了用来宠你,就是爱你了。”
说着,他的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沈沐彦的脸色本就苍白,可不知怎的,他的嘴唇竟泛起紫色,整张脸都泛着黑色。
那匕首对准的是花净初的心脏,沈沐彦抱住他,右边后背受伤,并未伤到心房,可是他胸膛平静,呼吸若有似无,几乎和死人无异。
匕首有毒!
花净初一慌,竟将吊着他的绳子完全挣断,那绳子本就绑不住他,他之所以不逃,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他抱着沈沐彦,颤抖的手指伸向他的鼻间,竟没有半点呼吸!
他一把推开沈沐彦,有些不敢相信,待他反应过来,忙着冲到藩王面前,揪住他的衣领。
“快,你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他,解药,给我解药!”
藩王也是慌了,没想到竟杀了一朝太子,有些惊慌地说道:“这是我藩国独有的奇毒,没有解药……”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解药!不可能!你赶快给我交出来,交出来!”花净初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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