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句非常容易让人心动的情话,所以让陶源浑身一震,在掀起巨大心跳的时候,陶源的脑海里闪过了苏凯,所以这份波涛汹涌的心跳被逐渐安抚,陶源看着高子琪,看着他弯弯的眼睛,嘴角羞涩的笑,突然一阵羞愧。
“对不起”陶源说。
高子琪不解,摇头,“怎么了”
陶源抬起左手,拉开袖子,露出手腕,和手腕上安稳的手表。
“我已经收了一块表了”
陶源的话很温柔敦厚,那并不是自信且炫耀的语气,但仍然让高子琪如饮冷水,他别过头,看着已经走到的小区,点头。
“你到了,再见”
转身离去。
陶源握紧手里,看着高子琪的背影,突然一阵傻笑,笑着笑着,他就累了,很累。
高子琪有点像苏凯的,眼睛像,笑起来像,连踢足球的样子都像,可是又不像,比如‘你看起来很甜’这种话,苏凯就不会说。
回家,第一次,两人自苏凯上学分开后的第一次,陶源给苏凯打了电话过去,响了很久,苏凯才接,有些疲惫的声音。
“怎么了?”标准的普通话。
陶源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回答苏凯的话,他怎么了?他还能怎么了?他不知道他怎么了吗?他不信,他不信苏凯没有一丝丝的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
“我最近成绩下降了”陶源说。
苏凯在对面沉默了一阵,换了重庆口音,“啷个回事赛,你不要三心二意的哦我跟你说,好好学,不然高考有你哭的”
陶源笑,“好”
苏凯可能觉得陶源这个好很敷衍又让他摸不着头脑。
“小源,来北京吧,我等你”
苏凯说。
这句话让陶源摸不着头脑,“我去做啥子?”
苏凯想了想,握着手机,答非所问,“我最近在做兼职,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可我觉得没意思,我想和朋友一起开个网号搞创作”苏凯说,然后在陶源的一阵沉默中,苏凯继续开口,“小源,我还是很喜欢画画,可惜,我画的不好,没天赋”
说完,两人开始沉默,沉默了很久,久到陶源咬着唇快崩溃的时候,苏凯说,“小源,你说我能行么?”
陶源眨眼睛,突然问苏凯,“苏凯,你觉得我看起来,甜么?”
平时的话,苏凯一定会嘲笑陶源,陶源问完都觉得整个人落入了石缝里,想挂电话。
苏凯想了很久似的,被陶源突然提问而懵到,苏凯突然说,“你,你,笑起来就就,特别甜”
说完,苏凯挂了电话。
就是这一刻,陶源像活过来一样,像有人点燃什么一样,生出一个美好而脆弱的想法。
苏凯,也许刚好也是喜欢他的。
2017年的七月底,陶源将步入高三,按照惯例,要在炎热的寒假补课一个月,在陶源补课的第四天,苏凯回了重庆。
那天居然下了一点小雨,点缀品一样,在午后,通过一个上午乌云的预谋,急促的打在窗上。
江风转头,悄声给陶源说,“放不了高温假了”
陶源抬头,望向窗外,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留得枯荷听雨声”
江风撑着下巴,看陶源。
两人又坐同桌了,陶源期末考的很好,难以置信的是,江风也考的很好,以美术生来说,那成绩可以用漂亮形容。
所以,假期补课换位的时候,江风当着班主任的面把桌子搬到了陶源旁边,两人坐在最后一排,陶源靠着窗。
陶源念了这么一句,就低头继续背书了,江风打了个哈欠,拿出了自己的素描本。
等到放学时候,江风刚好收笔,一副残荷落雨的场景跃然纸上,陶源看着,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江风,你以后的目标是画家?”
问完,陶源想起苏凯曾经的梦想是一个画家。
“不是”,江风摇头,“画画不赚钱,以后我开画廊卖画”
陶源嘟嘴,弱弱的说,“好巧,我爸就是开画廊的诶”
江风转头,较有兴趣的哦了一声,“带我去看看?”
陶源礼貌的微笑,“放学了!”
说完,,江风跟着,两人的家不在一个方向,基本校门分手,所以江风远远看见校门口的时候,挽上陶源的肩膀,提议。
“lu 串去?”
陶源摇头,“累了,想睡觉”
江风失望的叹气,“饿不饿,我背包里有巧克力”
听到巧克力,陶源抬头,眼睛有了光,“你怎么开始藏零食了?”
江风笑,从包里拿出来,还不少,一个小罐,包装完好,德芙黑巧克力。
陶源看着撇嘴,“苦的诶”
“苦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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