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
并没有人来告诉他有人来探视自己,白翎等了好久,他不想坐在屋子里的凳子上,于是便靠墙蹲着。
两条腿已经麻木的毫无知觉了,白翎还是没有盼到苏延庭。
他真的已经放弃自己了?白翎想到这里,苦笑。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误相信了人,才会惹来这种麻烦。
体内毒品的劲儿已经渐渐过去了,白翎感觉身体十分脱力。
冷静下来,白翎才发现自己希望苏延庭来救自己出去的想法是多么天真。他已经习惯了,一遇到问题,便躲在苏延庭身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苏延庭是否愿意去帮自己承担这一切。
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人端着餐盘便进来了。
“给,吃饭了。”说完便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扔,黑乎乎的菜汤洒了出去。
“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白翎的声音有些颤动,完全不像他原来的声音了。
“你还想出去?等审讯的时候吧!你现在是刑事拘留,探视都通不过。”制服轻蔑的瞥了白翎一眼,关上门出去。
房间里迅速被馊掉饭菜的臭味填满,白翎只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便干呕了几下。
他,不干净。
白翎知道自己已经被注射过毒品,他也欺骗过苏延庭了,落到这样的下场,都是他应得的。
如果当初他没有接受那个男人给的手机,如果当初他没有住进苏延庭家,如果他从来没有爱过苏延庭。只是所有的如果都已经晚了,白翎知道这次自己很难逃掉刑罚了。
白翎掏了掏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收走了。唯一被落下的便是夹在他衬衫上的领带夹。
望着领带夹那尖尖的夹子,白翎突然萌生了轻声的念头。
手不听使唤的便取下领带夹,试探的用尖部在自己的手腕上划着。
冰凉的金属刚一触碰到手腕,白翎的耳边就想起了苏延庭的声音,“不要离开我。”
眼泪决堤而下,一滴一滴滴在了领带夹上,闪着金光。
白翎扔下了领带夹,抱着膝盖低头痛哭。
对苏延庭来说,这也是个难熬的夜晚。
他整夜整夜的点着烟,让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他不敢回家,他怕一回家看不到白翎的感觉。
他担心的,是不知道白翎在里面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冻着,会不会挨饿。
白翎似乎被注射了毒品,他现在会不会身体不舒服,警局里的人会不会欺负他。
该担心的,不该担心的,苏延庭都不停的在想,反复的在想。他找不出自己还能做什么事。
这也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他已经退出了董事会,把位置让给了贺平,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白翎。
反正不管怎么样,不管付出什么,他都会拼命去救白翎。他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去诬陷他,白翎在他眼里,那么单纯、那么美好,他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
他现在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放白翎走,全世界只可能有一个人有资格伤害白翎,那就是他。
全世界也只会有一个人会一直无条件的对白翎好,那也是他。
苏延庭知道自己宁愿伤害白翎,把他拴在自己身边,也不愿意把白翎让给别人。他愿意用一百倍一万倍的好去弥补他所带给白翎的伤害。
只要能把他留在身边。
在尼古丁的烟雾里,苏延庭的表情坚决的的有些非现实,到底是多大的信仰,才能让一个人如此这般义无反顾。
如果爱是罪,世人早已罪无可恕。
第四十章 给你自由
早晨的风有些微凉,天边微微发白,像鱼滑腻的肚皮,微弱的太阳照出来的光没有一丝温度。
朝阳里,苏延庭静静的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他路过还未开的菜市场,昨日的熙熙攘攘在他脑中重现。
叫卖声、讨价声,白翎穿梭在其中,沾染尘世,却依然是那样的脱俗,眼神明亮若清亮的山泉水。
昨日仅仅只是昨日,现在只有一条孤零零的街道,地上是弃置了的焉掉的菜叶,油渍早已掩盖街道本来颜色。
苏延庭立在街中心望了一会,才缓慢的拖着步子继续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但是渐渐的,还是走到了公司。
在朝阳下,传媒大楼那被照的发亮的灿烂,如今在苏延庭眼中只是过去。
他不会进去,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个他亲手打拼建立了的王国了,这些年来,他似乎早已经丢失了当初的那种感觉,太过安逸。早点出来也好,他还可以和白翎一起去创造一个新的奇迹。
苏延庭收起最后的一丝眷恋,走到了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的另一个优点便是有一个勤快而热情的老板,尽管现在还很早,老板已经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在外面看朝阳了。
看到苏延庭过来,也不阻拦他进店,而是很自觉地拿了菜单放在苏延庭桌子上。
“来一杯咪咕雨天。”苏延庭并没有翻开菜单,而是直接点了。
老板收起菜单,对这个老顾客笑了一笑,便不再打扰他。
苏延庭喜欢咪咕雨天。
因为它的造型。
第一次进来便看见程小樱点。
一杯牛奶,上面放一个小铁盒子,把磨好的咖啡豆放进去,加入热水。
铁盒下面有小孔,咖啡豆融进水里后会从小孔滴入。
看上去,便像是杯中在下着小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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