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骤暗,电闪雷鸣,暴雨肆虐,轰鸣不停,狂风卷着比皇宫的墙还高巨浪啪的打落下来,将“体统”手里的烂木头拆了个七零八落,年迈孱弱的“体统”也不知哪里去了。
李重珂抓住自己头发,一声低吼泄了身,急喘未定,突然惊觉后庭剧痛,有如利刃加身。前门走水,后门进贼,分明是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上当了。
“大胆!你犯上……”李重珂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自己的腿是什么时候搭在他腰两侧的?方才见他两腿大张心神荡漾,如今换成自己,却只有恐慌。
“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千里,君无戏言。”曼卿扣住他腰奋力将身一挺,尽根而入,好容易才攻破的城池就要牢牢守好,以免功亏一篑。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没有润滑也没有扩张就这么天降神兵的进来了,未经人事的后x,ue紧窒非常,曼卿的下身被挤得生疼,幸亏他身子软才勉强能进去,不像江少龙那般铜墙铁壁似的根本动不了。看看那人不知是疼得还是气得发青的脸,曼卿心疼的低唤着“千里”去吻他挺直的鼻梁,抽着冷气的嘴唇,他养尊处优,哪受过这般苦楚?其实塌上方寸之事不过尽欢而已,只要情投意合,两心相悦,谁上谁下都是一样,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曼卿都不介意在下,却唯独只有他,这个天之骄子,人间帝王不行。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的滋味曼卿太清楚了,自己一介书生尚且害得三儿惨死子期难过,还有吕剑吟更是……若换成这个权倾天下之人,且不提又要起多大风浪害死多少人,单说百年之后盖棺定论,要史家如何下笔?
“君无戏言”四个字在李重珂耳边响雷一样炸开,自己下的套子自己钻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脚,现在可好,推又推不开他,稍一动后x,ue就刀割似的疼,提醒着自己里面还c-h-a着一柄致命的凶器,叫侍卫进来将他拿下就更不能了,这样连在一起的模样叫人瞧见了,不是活活气死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跳上“不成体统”船的体统老儿?
“曼卿,你……出去,很……疼。”李重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事到如今,左右权衡,硬的不行只能软求,曼卿在“皇上”面前向来是毕恭毕敬,不越雷池半步,希望他能顾忌自己的身份,下回记住一定要用“皇上”的身份下旨强压,不要再搞什么“没有皇上,只有千里”的傻噱头了。
“就是要你牢牢记住这锥心之痛。”曼卿在他身上浅吻安慰,一边轻抚他大腿腰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千里,你知道皇上有多可怕吗?他轻轻说一句话,微微抬一下手,天下百姓可能比你此刻还要痛上十倍。千里,你吃了今天的苦,日后千万记得,切莫轻易教敬你奉你的百姓也如你今日,痛楚难当。”
夜惊春雷,醍醐灌顶。难道,他要教的不是宫帏之乐,而是民间之苦?难道,他是想告诉他“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不止是一句箴言?不过这时候还说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未免太杀风景,李重珂心念疾转,不对!难道,他是想说,皇上是九五至尊,胸怀天下,徐曼卿也是万千子民之一,今日皇上当容则容,当忍则忍吧。
李重珂又抬眼看看曼卿出了些细汗的额头和鼻尖,双颊微红,艳胜桃李,眼中雾已散去,露出璀璨星空,撑在自己身旁的两臂微微有些颤,看得出他是在勉力支持,大内的mí_yào,怎么会那么不济事?自己只要使些力气,就能将他掀倒,扭转乾坤,再掌经纬,可是……事已至此,他都已经进来了,还做那些杀风景的事做甚?唉,谁叫这人是徐曼卿,这次,朕就做个宽怀能容的帝王,让他一回,又有何妨?反正来日方长,只要这天下还是朕的,你就是朕的。
“曼卿……”想到此,李重珂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抱住曼卿脖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的赧色,“如此重要的痛楚,你一定要让朕记得久些。”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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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珂早上醒来,只觉全身酸软,动弹不得,扭头见曼卿腰间胡乱缠了块不知道什么布遮羞,垂首跪在床头。昨晚的痛与欢,苦与乐,终身难忘。后来筋疲力尽,就在曼卿怀里睡着了,他却什么时候跑到地上跪着去了?李重珂不由眉头一皱,哑着嗓子道:“地上凉,快起来。”
“臣死罪。”曼卿跪着从床头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奉上,昨晚皇上那个“朕”字一出口,既是默许他欢好之情,也坐实了他犯上之罪,曼卿哪能听不出。
“只要你以后不躲着朕,朕这回饶你不死。”李重珂就着曼卿手喝了几口水,昨夜虽初时痛极,后来却也渐渐柳暗花明,苦乐参半,只是看这情形,今日是无法早朝的了,下回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再被他杀个回马枪。
“请皇上准臣辞官还乡,永归故里。”曼卿并不起来,昨夜三分运气,七分小心,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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