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洛雪突然敲门进来,四下看了看见江少龙不在,才道:“少爷,子期少爷来了。”
“子期?”曼卿抬头,见伍子期已然站在门外,知道因他从前常来,府里的人都知道他与家主交情匪浅,把他当半个主子看,所以就这么直直的进来也无人阻拦,只是自从晨辉殿的那件事,子期就再没来过,在朝上见着了也只若不见,后来又有伍子弘的事,两人关系更是尴尬,怎的今日突然又来了?曼卿不及细想,忙道:“子期,快进来坐。”
洛雪奉上茶来替二人掩上门出去了。
“子期,你瘦了。”伍子期进来只低着眼看着地下,曼卿从旁看去,发觉不到一月,他竟脸色苍白,两肩瘦削,欲不胜衣,看了叫人心疼。
曼卿知他心中难过,伸出手去想要安慰,又觉不妥,就停在空中,伍子期却突然伸手将曼卿抱住,道:“是我错了。”
“你何错之有?”曼卿这才扶住他双肩,确是单薄了不少。
“鸾凰之事,本就有违伦常,吕剑吟说得没错,我与他,半斤八两,我并未与你结下誓盟,却怨你不能专一,岂非错了?”
“有些事是天意弄人,你何需自责,要错,也是我……。”曼卿也恨自己到处留情,可是情到深处却不能自禁,揽住他腰,就快不盈一握,更是怜惜。他与子期,本就文采相若,志趣相投,引为知交,只是子期个性谨慎才华内敛,不似吕剑吟张扬狂放,也不及曼卿fēng_liú自溢。若非六年前他情不自禁犯了人间禁忌,徐曼卿怕也不是今日的徐曼卿了,虽然是他主动引诱,可是他竟为了情之所钟七尺之身甘为妇人,同朝为官之后他又事事小心提点处处维护周全,现在想来,徐曼卿便宜占尽未曾报答分毫,又怎能怪他?
“天意也好,人情也罢,曼卿,你再放任我这一回。”伍子期说着贴上曼卿双唇急急索求起来,六年前也是这一句,充盈着少年的期许,六年后再说却满是悲凉之意。曼卿听得真切,深是感怀,侧头躲开他双唇,捉住他径自来解自己衣衫的手,道:“子期,不要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昨日才与江少龙相拥一夜,今日就与子期亲热,就算曼卿一向自愧用情不专也觉此事于情于理都不妥。
子期愣了一下,放开曼卿,凄怆一笑:“对不起,我忘了,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投怀送抱,在曼卿你心里怕是等同贱妇不值一毫,告辞!”
伍子期低头冲向门口,曼卿心中举棋不定,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拉住伍子期,一拉之下心意已定,顺势将他抱起,贴上他嘴唇亲吻良久才放开,道:“今夜我要你留下。”不等子期答话,又道:“你答不答应都得留下。”伍子期被他方才那样一吻,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也不说话,只将头靠在曼卿肩上,闭了眼任他抱到床塌上宽衣解带,不由娇羞胜如新妇,这是曼卿头一次主动相邀,自不同往常。
深深的拥吻,轻轻的抚触,曼卿一如既往的温柔对待,却发觉今夜的子期有别样的风情,使他怦然心动,手上力气也不由得重了,只是抚摸子期就微微战栗呻吟出声来,曼卿突然想到,他原来是一直为自己守着身的,自己多久没碰过他了?又是几世修来他如此对待?
“子期……子期……”曼卿声声轻唤着,伸指挑了油膏进他后x,ue里缓缓扩张。
“曼郎,以后你喜欢谁都由你,今夜……只能想着我一个。”当曼卿终于将自己送入桃源深处,子期伸臂揽住曼卿脖颈颤抖着在他耳边如是说。
“我此刻怕连自己都记不得了。”曼卿头一次见到被动甚至有些害羞的子期,全然忘记了束缚自己的本能,遵从着身体本身的意志忘情律动着腰身,一寸寸亲吻身下渐渐火热的肌肤,使它绽出点点绚丽之花。伍子期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痛苦与欢悦,任令人不敢窥听的喘息呻吟之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起如潮,叠如浪,波涛汹涌,连绵不绝。
又是一次洪水决堤般的滔天快感袭来,曼卿倒在子期身上,二人急促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难分彼此。良久,曼卿才从子期身上翻下来躺到一边又将他拥入怀中吻着他脸颊道:“子期,若不是你,我怎知这人间极乐,我一世都不会怪你,你以后也不要再妄自菲薄。”
“有了今夜,子期已无所求。”伍子期说着又将长腿盘上曼卿腰间,亲吻曼卿脖颈锁骨,曼卿的下身被子期夹在臀股间蹭着,又点起火来,方才已经两度云雨,再这样下去怕要忍不住弄伤了他,忙将他略略推开,道:“子期,明早还要上朝……”
话未说完,伍子期便翻身跨坐到曼卿腰上,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快要窒息的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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