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满含忧虑和严肃的问道;“警察同志,您是来调查什么事的?”
苏达接过热水,忽然有点想笑场,心想这几年真没白跟警察做朋友。
“就来问问,你别紧张,”苏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在这工作几年了?”
\;我……我来这4年了吧……,\;卢坪算了算。
4年!?苏达心里一跳,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安抚了下自己有点兴奋的神经,咳了咳嗓子;“4年啊,经历过不少事了吧,那……3年前的事你还记得么?”苏达想了想,接着说;“大概是……3年07个月的一个晚上,那时候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你有印象么?”
卢坪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迟疑道;“我……。”
苏达不动声色的观察者他的反应,心里想着,有戏!!
但卢坪没有立刻就说,而是皱起了眉,低下头,露出了惊愕而迟疑的表情,苏达很有耐心的靠着椅子背,轻声道;“不着急,慢慢想,大概是……晚上发生的事情。”
卢坪听了不知道哪句,猛地抬起头,盯着苏达看,苏达迎着他的目光,不说一句话。
二人对视片刻,卢坪的额头起了一层的汗珠,双手搅着衣角。
“别紧张,好好想,想起什么了说什么,不要怕,”苏达双眼几乎冒着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卢坪,面上虽然不紧不慢,但心里早就想抓着他的领子摇他个100遍并大吼你倒是快说啊!!!!
“我……,”卢坪似乎是有口难言一样,结结巴巴就是说不出来,苏达觉得自己汗也要急下来了。
就在苏达实在忍不住,要跟这个墨迹的年轻人甩脾气的时候,卢坪终于开口了。
“我……我舅舅死了……。”
苏达完全没有准备,愣住了。
苏达调整了下僵硬的面部肌肉,问道;“你舅舅叫什么,”虽然心里愣住了,但面上还保持着四平八稳的派头。
“他……,是被杀的……不是自杀……,”卢坪似乎没意识到苏达说了什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睛开始泛红。
“他就是爱喝点酒,但是从没影响过工作,因为他喝得不多,不可能……不可能醉的一头栽进水里!”卢坪说的有点激动,声音在抖,似乎是压抑已久。
卢坪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有的没的说了一堆,苏达插不上嘴,只能默默地听着跟自己的预想天差地别的回答。
苏达抿了下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难道……自己找错了?可那个裹尸袋就是出自这里的,而且自己也有对这里的零星记忆,不应该找错了,还是……。
卢坪没发现苏达失望的表情,自己踢里秃噜能说不能说的全说了。
原来,卢坪和他舅舅一起在这个医院的停尸间工作,之前一直相安无事,但是3年多前他舅舅突然死了,而且是掉河里死了,警察的结果是自杀,但是见过尸体的家属却发现舅舅的脖子上赫然有条血淋淋的勒痕,按照常理,家属自然要去闹上一闹,但很快就压了下来,家里收到了一封威胁信,信里加了一截鱼线,鱼线不是普通的鱼线,是能钓海鱼的鱼线,结实的很。
“你说什么!?”苏达在沉思中忽然捕捉到一句,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卢坪被他这一声提问吓得一抖,抬起煞白的脸,停顿了一下;“我……我说……丢了具尸体。”
“你再重复一遍!”苏达严肃道,浓眉几乎立起来。
卢坪抹了把汗湿的额头,不知道哪句说错了,立刻磕巴起来;“我……我说,我舅舅……死的前两天丢了一具……一具尸体。”
“尸体?你见过吗?把刚才的话重复的仔细点。”
卢坪咽了口口水,边说边比划;“我没见过,那天不是我值班,就……就知道,就是成年男性的尸体,是被……勒死的,身上有很多伤,记录上说是……半夜送过来的无名尸,我……我听舅舅说过,说送来的人很奇怪……,让赶紧检查,出文件,第二天来取送火葬场,我舅舅说不行要先报警……,他们还不让,就说快点出文件,结果天一亮,尸体就丢了……。”
“丢了……?”苏达问,同时心里有种预感,这预感像火一样在烧着他。
“是,”卢坪点头;“连带着裹尸袋也没了,我舅舅肯定就是因为这个死的。”
苏达闭上眼睛,耳中响起阵阵轰鸣,全身为之震动,再睁开眼,感觉世界都在摇晃。
“你……见过那尸体么?”苏达目光如炬。
“没……没有,”卢坪被苏达看的心慌气短,哆嗦着摇头。
“那……有他的资料吗?”苏达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
卢坪思考了下;“在档案处。”
“现在就去拿,”苏达激动地一拍桌子,震得水杯一颠,漾出些热水。
苏达随着卢坪去了档案处,不巧档案处没人,大门锁着。
卢坪似乎一口咬定苏达是来给他舅舅平反昭雪的,十分积极的到处穿办公室找人,苏达则靠着墙等他,等的没事儿干掏出一包烟,刚叼上就发现自己头顶上挂着禁烟的牌子,苏达仰头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把烟又塞回烟盒里。
卢坪老远领着个白大褂走了过来,白大褂手里拿着钥匙,不情不愿的跟着。
“我说这事儿要跟主任说,就算是来看档案,那也要有条子许可才行,哪能说看就看呢,”白大褂很不乐意。
“哎张大夫,您就通融一下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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