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如此打算。”锦言微微一笑,默默凝视了他一会儿,便开始脱衣准备上床。见他这样,夜尘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轻声道,“锦言,伤口有些疼。”
锦言愣了一下,跪坐在他身旁,又细细地为他检查了一遍伤口后,便拉过薄被为他轻轻盖上,柔声说道,“伤口裂开了一些,现在上了药,明日应该会好很多。”
夜尘哦了声,道,“谢谢,睡吧。”
夜尘刚闭上眼,锦言眼中的柔情便顿时消失殆尽,唯有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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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不出夜尘所料,凤重娅和文霄早早就过来探望了。
只不过,文霄一听说锦言身子不太舒服,便立刻让小二去寻了大夫出来。
文霄过度的反应,让夜尘颇为不解,但心中又隐隐有些不悦,握着锦言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凤重娅则坐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着文霄。
大夫在诊断完后说锦言本就有病在身,再加上连日赶路,如此一来病情难免加重,后又写了几副药方交给夜尘。
夜尘对着大夫一阵道谢后,又唤来夜白,十分细心地吩咐他送大夫回去和抓药。
凤重娅见锦言是真不舒服,便也懒得在这里耗下去,起身拍拍衣衫,对着夜尘随意劝慰了几句,就吵着要出去走走。而文霄本是不愿去,但因要保护凤重娅的安全,逼得无法也只得跟了出去。
待屋内的人都走完后,锦言才慢悠悠地睁开眼,望着夜尘,二人相视一笑。
夜尘轻出了一口气,笑道,“起来吧,下楼去吃点东西,我们也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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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未到晌午,客栈内较为清静,夜尘带着锦言寻了处偏僻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立即迎了上来,将早先夜尘就已点好的饭菜一一端了上来。
夜尘下意识地拿起碗正打算先为锦言盛一碗粥,然而刚拿起碗又止不住自嘲一笑。虽然锦言也同为男子,但每每二人在一起之时,他总是下意识地想去保护他,照顾他,这样下去会如何发展,他猜不出。如今锦言虽与他已达成共识,但那也只是有个共同敌人而已,不能因此就放下戒心,更不可以仁慈。
思及此,夜尘放下碗,淡淡道,“自己盛吧。”
面对他态度上的突然转变,锦言倒也来得直接,望着他漫不经心的一笑,道,“不饿,不吃。”
他容颜本就极为秀美,这一笑,却如春雪消融,带着些许暖意,又似如桃花灼灼,艳丽不可方物。
夜尘当即心头一颤,都说关心则乱,如今他不再关心,可心乱的那个还是他。
夜尘收回心神,低声道,“锦言,你故意的。”
锦言单手托着腮,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神依旧干净而清澈,另一只手则指着胸口,语气极为委屈道,“阿尘,吾这里会痛。”
夜尘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上,只得再次拿起碗,开始无奈地为他盛粥。夜尘的心情,锦言自是从不知晓,自顾地接过粥碗便埋头开始慢慢地喝粥。
不知不觉,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而其中就算三名身配长剑的中年男子那桌最为显目。夜尘望了一眼,问道,“锦言,你可知他们是那个何门何派?”
锦言听见他的问话,有些古怪地一笑,“我原以为你对江湖上的事不大感兴趣。”
夜尘微笑道,“若是不感兴趣,我又怎么会去剿灭绝一宫呢。”
锦言轻笑一声,明了地点点头,随意说道,“他们都是名门正派。穿白衫的人年纪最大,是武林盟的人。背对着我们的黑衣男子是点苍派的,在他的衣角处绣上一只鹰,那是点苍派的标志,至于那名青年,则是他的师弟。”
这时,三名男子中其中一名年纪较为年轻的人,忽然开口说道,“这次朝廷派状元郎带兵围剿邪教,这意在何为,大哥二哥你们在清楚不过,我们又何必去多管。”
“三弟,话不可如此说。如今新皇帝还太小,睿王也是逼不得已,再说像绝一宫这样的邪教理应被剿灭,我等不可同情。”那名白衣男子说道。
年纪轻的那人却摇头道,“太过狠毒之人,不适合做皇帝。相比之下,他与魔头楚墨又有何区别?”
他话中所指何人,已是在明显不过,但客栈内的人却依旧如常,好似他三人什么都未说,而他们也什么都未听到。
一直沉默着的黑衣男子,也开口道,“我赞成三弟之说,那人若是做了南朝皇帝,后果是不敢想象的。但这绝一宫杀人无数,也是不值得同情的。不过,若说起魔头楚墨我倒是见过两面……”
陈年往事
此话一出,莫说他身旁的二人,就连整个客栈都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将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夜尘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过来这黑衣男子嘴中的魔头楚墨,正是他此番将要攻打之人。想到这里,夜尘心中也来了兴趣,便也随着其他人一起侧耳倾听起来。
锦言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後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心头虽已隐约猜到这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将客栈内的所有人都打量了一番。
见黑衣男子半响不说,年轻的那人不禁催促道,“二哥,快说啊。这楚墨到底是何模样?是否真如传闻貌若罗刹?他的武功是否这天下真无人能敌?”
黑衣男子叹了叹气,摇头道,“非也。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楚墨,是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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