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笑了笑,漫然道,“怜之,你不要担心,我心中有分寸。皇上如今还太年幼,凤临月又步步紧逼,就算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也要一直走下去,这也算是为了若君…”
云怜之无奈笑笑,温柔地提醒道,“凤重鸣已过了十五岁。”
夜尘一愣道,“怜之,十五也还小。”
云怜之抿嘴浅笑,“好,你说小便小,你喜欢怎么就怎么。不过你要去围剿绝一宫的事,我不同意。别人兴许不知道你真正目的,但我又怎么会猜不出。你一方面是为了皇帝,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我,对吧?”
夜尘微微垂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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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霄看着锦言,一字一字说道,“夜尘,他正是六年前已经死去的容家二公子容若尘。”
伴随着‘啪’地一声,锦言手中的酒杯便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锦言虽然心中早已猜到夜尘的身份,但如今文霄说出来,他除了想到要故作惊讶一下,还真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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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怜之看着夜尘,静默片刻后,便叹气道,“这龙血树的果实乃至y-in之物,一年开花,一年结果,但却一结一果,十分地稀有珍贵。而龙血树只在北宁国的白马寺中才种有一颗,白马寺是皇家寺庙,每次待果实成熟之后,都被直接送进了皇宫,又怎么会出现在绝一宫,你这一步走得实在太过不该,阿尘。”
夜尘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不管有没有,去了便知道。但只要能有一线机会治好你的腿,我都要试试。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届时我自会看情况。反正不管绝一宫中有没有龙血树的果实,都是要被铲除掉的。”
云怜之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叹道,“非要这样不可么?也许到最后你们只会两败俱伤,甚至…死…”
“死?容家人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为保南朝太平而战,为保天子之位而死,难道不是吗?”夜尘嘴角含笑,额前细碎发丝下的那双眼眸幽深似海。
“我在回来的途中听到个传闻,传闻楚墨当年爱上了名男子,后因男子的绝情,才建立了绝一宫?这些你可曾听说过。”
夜尘话音刚落,云怜之的面色就微变,随即不咸不淡地说道,“没听说过。不过,像他那种无心无泪之人,应是不会爱上任何人。”
“无心无泪?”夜尘偏头想了想,忽然笑问道,“怜之,你怎么好似十分了解他一般?以前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云怜之抬手在他的头上轻拍了一下,笑斥道,“怎么?还想怀疑我不成?我倒是听说你肩上受了伤,快脱掉衣服,过来让我瞧瞧。”
一听要他脱衣服,夜尘下意识地拢紧领口,“没事,其实早就好了。不过我有一位朋友中毒多年,我明日就带他去庄里找你。”
“朋友?”
夜尘浅浅一笑,柔声道,“他叫锦言。据他自己所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到现在已有十一年了,而我遇到他那日,正巧是他毒发之日所以才得知了这一事。”
云怜之闻言,微微敛眸,“锦言?好似曾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字。”
旧事再提
就在这时,从新换过一套衣衫的容若夜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听见他们的谈话,忍不住笑问道,“锦言是谁?”
一身绿衣的容若夜温婉清丽,举手投足间净显大家闺秀的风范。而原本一脸愁苦跟在她身后的夜念柔闻言立即抬起头,嘿嘿一笑道,“夫人,锦言是我家小主子夫人,长得好看不说,人又十分温柔,最主要的是他对小主子百依百顺。”
夫人?容若夜看着夜尘挑了挑眉,眼神似在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云怜之面色虽依旧一片平静,但望着夜尘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
见他们这样,夜尘失笑道,“阿姐,怜之,莫要理会那疯丫头,她平时就爱胡言乱语,我与锦言只是普通朋友。”
夜念柔撅了撅嘴,不高兴地反驳道,“小主子,你怎么可以否认呢。小主子夫人都没怪你昨晚留宿金月楼,你现在倒好还不承认他了,你……”说到这里,夜念柔一顿,先是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案桌上,随即又拖过身后的夜白,继续说道,“夜白,你来评评理,我有没有乱说!”
夜白走上前,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云怜之行礼道,“夜白见过少主。”
云怜之对他点了点头,忽然冷不防的张口问道,“夜白,你可知罪?”
夜白低头,“夜白知罪。”
云怜之瞥他一眼,又说道,“技不如人,让主子受伤。明日回庄,劈材一月,可有怨言?”
夜白摇头,“没。请少主让夜白也替……”
云怜之在他的话还说完之前,便直接打断道,“夜念柔,私自出庄,罚面壁思过三日。”
夜念柔心头一颤,面壁三日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好,于是边认错边朝夜尘求助道,“少主,念柔错了…你看念柔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了念柔这次吧…念柔发誓再也不敢了…”
夜尘含笑喝了一口茶,慢声道,“怜之,我知道这次让你担心了。但处罚什么的我看还是勉了吧,这一路也折腾足了他们二人,下次若是还这样,不等你出面,我定率先将他们好好罚上一顿。”
夜念柔在旁听得直点头,“对啊对啊,再说小主子要人伺候,如果念柔面壁三日,那小主子不就没人伺候了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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