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从那年与那人断绝后,在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锦言,让他怎能继续漠不关心。
锦言缓缓睁开眼,却未看向他,而是望着上方微微一笑,道,“多在乎他?我也不知,只是…”说到这里,锦言停顿了一下,接着很缓慢地眨了眨眼,“他的血早已溶进我的血r_ou_之中,我如何能将自己的血r_ou_割舍掉?”
若硬要割去,不就死了么?
楚墨微微一怔,随即明了地点点头,便转身出了屋。
楚墨才离开不久,原本出来寻药的子绾却来到锦言的屋前,抬手轻敲了敲房门,而在他身后还跟着名清秀女子,正是近日来负责服侍夜尘的侍女。
在子绾禀报完一切后,锦言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从榻上慢慢支坐起身子,望着跪在榻边瑟瑟低头之人,柔声问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女子的双肩颤抖一下,慢慢地抬起头,小声说道,“公子,我什么都没做,是律臣公子自己硬要进屋,不关我的事。”
锦言温和地笑了笑,打断道,“的确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偷偷跑去暗示律臣,吾之伤都是因夜尘。随后又为他准备好一套女衫和首饰,并借此来羞辱夜尘,对吗?”
见自己的那点小伎俩被识破,女子不安地低头下,咬了咬唇,最后不甘地哭泣出声道,“我…我…是他…配不上…公子…我不想…公子困扰…我只想永远陪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
颤不成声的语调,还有带着那么一丝绝望。
听着女子的哭诉,锦言面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微微前倾了一些身子,抬起仍裹着白纱布的手慢慢掐上她的脖子,微笑道,“配不配得上,那也是吾说了算,何时轮到你等来过问?”
女子张了张嘴却未说出一个字来,望着锦言的目光,既痴迷又绝望。
然而他的手上微一用力,女子的脖子处便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头也随即歪倒了一边,
丝丝鲜血渗透纱布,顷刻间白红相间,艳丽地刺目。
锦言慢慢地收回手,又重新躺回软榻上,由着子绾将他的手重新包扎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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