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找了份实习工作。这消息是林西水让我告诉我妈的,我妈得知后有些放心不下,碍着面子又不想过去探望,就让我去。二是张临皓。张临皓住院了。他在学校一直受女孩喜欢,圣诞节时拒绝了一个当众表白的女孩后,张临皓被一个酒醉的男学生用空啤酒瓶敲了脑袋。这事张临皓没给家里人说,但身处北京的赵煋知道了这事,赵煋传话给林西水,林西水传话给我,我传话给张夏先,张夏先作为张家代表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大人,而是说“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是怕爷爷担心,爷爷知道了一定得跑北京,还是不要让爷爷奔波了”,于是张夏先要代表张家去北京探病。三是林西水。林西水知道我情路不顺的事,他说这事十分重大得面谈,所以让我去北京散两天心。
综上所述,我和张夏先去了北京。我妈把我们送上火车,林西水在北京接站,无缝衔接。
安全起见,我妈给买的软卧票。人特少,那小隔间就我们俩。一路上我都在看书,张夏先把游戏机的电池用完就开始倒腾我,他从下铺爬上铺来,我俩的床铺面对面,他趴床上仰头看车厢板,突然问:“赵小昴,你还记得,咱上次坐火车是什么时候么?”
“嗯?……好像是去青岛?”
“嗯,还有煋哥。那是小学几年级啊?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来着?姓楚的正好有学校活动,他没去。”
“嗯,好像是吧。”我都已经记不清了。
“那次你还晕火车,吐的到处都是。”
我:……
“有这事?”
“我能骗你么,你吐的特恶心。”
“你特么就别提这么恶心的事了…”他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想吐。
张夏先:“喂。”
赵昴:“昂?”
张夏先:“那个林西水,那么好?”
我:??
“小林哥一直很好啊。”
张夏先:……
张夏先:“哼。”
我:???
“我跟你说,到了北京,你最好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不然我跟你妈说。”
我:……
“你脑子都是些什么…”
张夏先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啊……
“也不知道那姓楚的,怎么那么多烂桃花。”张夏先突然骂了句,“平白无故都能被砸砖头,他也是个傻逼,就这么忍了。要是我,哪怕被开除我都得撬了那鳖孙的腿。”
“临皓哥又不是那种人…”
张夏先刚想反驳,又悻悻闭嘴,“他那家伙就一孬种,歹毒。以前在家里那么牛逼,现在在外面倒学会装孙子了…”
张夏先抱怨许久,最后利落总结道:“大傻逼。”
火车到站时,林西水已经在出站口等了许久。他见到我时就一脸坏笑,揽我肩膀耳语:“快来哥哥的怀抱!哥哥安慰你受伤的心灵!”
我:……
张夏先狠狠抽了下眼皮,怒:“去医院!”
林西水哈哈大笑:“张公子最近情路不顺?”
张夏先:……
张夏先就恶狠狠踢了我一脚。
这家伙的脾气啊…越来越坏了。
我们去的是林西水家。坐出租车,路上林西水给我讲了很多。旁的倒没多讲,讲的是赵煋。
“你们两个,一会到家,不要问赵煋怎么住我家,能装傻的一律装傻,和钱沾边的东西一概不提,明白了么?”林西水问。
我点头说好。
赵煋自从来了北京,就一直住在林西水这里。他虽然是我们那边省会的一本大学生,但专业不热门,个性沉默不善言语,在北京难得找到了一份文书工作。实习生,钱也不多,每月吃穿都拮据,更别谈租房子了。赵煋租不起房子,就住在林西水家里。他不用交林西水房租,平日也不下馆子不吃快餐,每每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顺便喂养林西水。李妍萱也在北京,她在私立幼儿园当临时教师,跟小孩同吃同住,省去了房租和饭钱,偶尔来看看赵煋,陪赵煋一起下厨,从食物方面报答林西水。
这是赵煋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段时间。
“你哥也不容易,长点脑子别跟他不对付。他跟家里还怄气呢,憋着口气想混出名堂来…”林西水摇头笑笑,“北上广这仨地方,聚集了全国百分之九十高材生,比他厉害的多了去了。想混出名堂,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到的时候张临皓赵煋李妍萱都在。
我进门就看见张临皓,他头上裹着纱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张临皓又变了。
九月到一月不过弹指一瞬,张临皓倒是又变了个样子,看起来…我不知如何形容是对,但他看起来,比之前在张家时轻松多了,他之前在张家总是一副上了发条的紧绷模样,难得如此懒洋洋。他见我们,和善道:“来了?”
我忙点头。
张夏先轻轻哼了声,“真丑。”
几个月不见,第一句话就这么不讨喜。
张临皓却不像以前那样无视张夏先,他随意笑道:“都上高中了,脾气还这么坏?”
张夏先瞬间涨得脸通红,倔哄哄不吭声。
我在一旁,觉得十分奇妙。
张临皓明显变了。换做以前,他不可能这么和善同张夏先说话。或许是环境原因,或许是他已经成熟……变了很多嘛,这家伙。
以前要说是自我克制的禁欲修道士,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
林西水过去啪的关掉电视:“医生怎么说的?静养知道不?”
张临皓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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