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无视家人,只不过因为他过去就就是较为沉稳的人,所以看起来不太阳光罢了。
正如张临皓所说,赵煋自打回来后就一直在找工作。他不想从事本专业的工作,做其他的又不是多在行,因此找了许久都没什么头绪。到底是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眼界颇高,多少不怎么看得起小地方的公司,他找了许多家,依旧是没有结果。
张临皓也帮赵煋找工作。
照我说,张临皓活这么多年,还真没什么志同道合共同奋进的朋友。他这人待人亲和,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疏离,难以和旁人交心。张临皓在学校有不少共事的工作伙伴,但那和“朋友”又不是一个概念。他也就和赵煋关系好,待赵煋不错——呃,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张夏先。
张临皓对着电脑看招聘广告时,我和张夏先也在一旁。我俩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只是瘠薄处还是隐隐作痛,每天早晨都疼的鬼哭狼嚎。我在一旁看张临皓帮赵煋投简历,问:“临皓哥,你以后还回来工作么?”
我对于张临皓的前途是十分有信心的,他这么厉害,想干什么就能干成什么。我知道张老爷子准备让张临皓走仕途,张临皓兴许大学毕业后先去基层锻炼两年,再靠着张家的运作,不出两年就能直接进省厅。
赵煋是个念旧的人。
倘若可以,我希望万事万物都不要变化。我希望我所喜欢的事物能永远陪伴我,也喜欢自己一直处于安宁的环境中,我不希望和任何人分开。赵煋张临皓张夏先夏易融林西水,这些人都是我生活圈的一部分,这些人令我的生活圈安逸平衡,我不希望有任何变动。
但总是会变。
那两年正流行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一生”的概念于我而言十分抽象,年少无知总以为“一生”仅仅是个浪漫的词汇,相恋时会说出“爱你一生一世”的话,可直到长大之后才明白,一生是变幻,是无常。
我并不知晓在漫长时光的未来会有何境遇,但我由衷希望,不要变。
倘若可以,夏易融从事考古有关的职业,我跟随他身边,我们和张夏先相距不远,而张临皓也在附近,赵煋已然从痛苦中出走,因此李妍萱会在不久之后回来。
一切都很好。
而张临皓并未满足我的奢望。
他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手指滑动鼠标,认真帮赵煋看着职位。这位在大一就被不少企业相中的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语气漠然:“我明年六月份就要走了。”
张夏先猛地坐起来,却由于力道太大牵扯到伤口,他苦逼吸气半响,甚是讶异并急躁问道:“去哪里?!”
“美国。”张临皓头也不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大一的圣诞节,张临皓被打了,打他的那人是京城的官宦子弟。在零几年时网络不发达,高官子弟打人压根算不得什么,不会像现在这般闹得火热。这事本该张临皓吃瘪,偏偏那二代的老子正是仕途的关键时期,得知张临皓的家世之后,怕对自己有影响,便同校方协商之后,暗地给了张临皓一个交换生的机会。
张临皓又通过了林西水和学校导师的各种打点,得以在大二结束的六月份就能出国。
也就是明年的夏天。
张临皓这次回家就是想跟张老爷子说这事的,他现在没什么好怕的,他有钱有路,已经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他认为自己不再需要依附张家生存,因此回来告知。
不是商讨,也不是申请。
是告知。
我对张临皓的崇拜再次上升一个阶层,深感这家伙果真牛逼,怪不得能白白挨打呢,原来还有后续。我一早知道张临皓不是池中物,他有什么成就我都不吃惊,只能仰望。
张夏先那两天又有点上火。
本来伤口就没完全好透,加上喝水少,他烧的一嘴泡,连东西都吃不了。夏易融在厨房煮了梨茶给张夏先喝,张夏先压根没心情,他谁都不搭理,一说话就像是要喷火。
张夏先在床上躺尸,气鼓鼓道:“都别搭理我。”
他不敢冲张临皓发火,就把气撒夏易融身上,嫌夏易融事多,结果人夏易融还没生气,我就生气了。我问张夏先这特么又是抽什么风,张夏先让我滚蛋。
张夏先拿枕头甩我身上不耐烦道:“赵昴就你他娘的事多,滚去玩你蛋去。”
我这几天暗地吃了不少闷醋,本来就暗自憋火,这下被点燃,也和张夏先冲了起来,我说,“张夏先你牛逼个什么劲的,你再他娘的妒忌也不如人家张临皓。”
我将他的火气归结为“妒忌”。
他跟我不一样。我是个不上进的家伙,倘若身边有人比我优秀,我只会在心中仰望,继续自己平庸的道路,不愿意令自己辛苦奋斗。但张夏先不一样,他和张临皓共处一个屋檐,他一直生活在张临皓的光芒之下,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快要追赶上张临皓,却发现张临皓又远远撇开他一大截。
他追不上张临皓的脚步。
张临皓保送实验中学时,张夏先还在班里揪小班花的辫子。张临皓考上大学时,张夏先整天忙着打球。后来张夏先幡然醒悟,他努力学习,好不容易考到了班级第七时,张临皓已经要去美国了。
他追不上。
我说张夏先是妒忌,没想到一下子惹火了张夏先,这家伙一脸怒气,我本以为他得跟我干架,却没想到他忍了半响,最后蹦出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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