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殿下,”男人说,“您的老师英格艾文先生也在那里,或许他们已经成为了朋友。”
伊斯特洛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他把老师怎么样了?!他要是敢动老师一下,我就让他死无全尸!”
“冷静点,殿下,”男人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个传达男爵话语的仆人而已。”
伊斯特洛放开他,第一个就想到罗里安在今早已经出发去了军队,他带着他的那些亲信,但却没有带雷德去。
这是罗里安故意安排的吗,还是雷德自己的想法呢?伊斯特洛心里很乱,不过他敢肯定,雷德的所作所为一定和罗里安脱不了关系。
“带路。”伊斯特洛看着他。
“好的,殿下。”男人恭恭敬敬地说。
在他们快要离开的时候,艾拉达在门口拦住了他们,她看着伊斯特洛,小声地说:“这或许是个陷阱,要不要等夫人回来?”
“等她回来歇斯底里?”伊斯特洛说,“她根本不知道老师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艾拉达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冲动,你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明白吗?答应我,千万不要使用法术,不要和那次变得一样!”
“我明白。”伊斯特洛含糊地回答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他们来到王宫中赛列特的房间时,天已经变黑了,伊斯特洛曾经来过这里,还记得很多年前他和赛列特·雷德一起把角落里的铜像当玩具骑,想到这里,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发誓要给雷德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仆人为他打开门时,伊斯特洛踏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埃里克,对方微垂着眼睛,似乎很没有精神的样子。
“老师!”伊斯特洛快步走过去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赛列特看着他,做了一个夸张的行礼,“殿下,好久不见。”他站在沙发旁,看了看埃里克,对伊斯特洛做了个止步的动作,“英格艾文先生太累了,睡过去了而已,您不必担心。”
伊斯特洛也没有再走近一步,他看着赛列特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聊聊,”赛列特说,“我们很久没有聊过天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伊斯特洛说。
“是没什么好聊的,”赛列特耸了耸肩,“那我就直说好了,”他看向年轻的王子,“我想知道你是真的不擅法术了还是装模作样!”
“果然是罗里安指使你的吗?”伊斯特洛瞪着他,“你当他的狗就当得这么开心吗?”
“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赛列特说,“在这种形式下,不站在罗里安那边的才是傻瓜。”
他走向火炉旁:“我多次向罗里安说过,这个男人可能就是对付你的软肋,但罗里安不相信,他也是个傻瓜,不知道你是那种有人对你稍微有一点儿好,你就会掏心掏肺的白痴!”
伊斯特洛看着他,冷静地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在言语上羞辱我吗?你要知道,我从不对乱吠的狗动怒。”
赛列特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他说,“我最讨厌你装作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明明只是靠血统才取得的地位,却装作对权力不敢兴趣?别装模作样了!我就不相信你没有想过取代罗里安!”
“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伊斯特洛,“我只想你把老师还给我。”
“如果我说不呢?”赛列特从壁炉旁抽出剑,指向沙发上的埃里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惊讶于你在魔法上的天赋,现在,快使出你的法术让我瞧瞧你是不是真的对这一切没有打算!”
“住手!”伊斯特洛瞪着他,“老师是无辜的!”
“在这王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赛列特说着,挥起剑刺向了埃里克的胸膛。
伊斯特洛迅速地念了瞬移术,赛列特的剑就这样,来不及收回,砍在了伊斯特洛的肩上。而赛列特只感觉从剑身那端剧烈地振动了一下,让他打了个踉跄,接着,耳边就是嗡的一声,他的双腿忍不住地跪了下去。
赛列特抬起头看着伊斯特洛,心里慌了,用颤抖的声音说:“王…王族之血?!你竟然为这个下等武士动用王族之血?!”
伊斯特洛看着他:“你既然知道我是一个有人对我稍微有一点儿好,我就会掏心掏肺的白痴,你为什么还要用老师来激怒我?”他拍了拍肩膀,“很快国王就会知道有人行刺我,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想吧!”
赛列特仍旧无法动弹,跪在那里,害怕得发抖,“我向你道歉,伊斯特洛,我为我的所作所为道歉,好不好?!”
伊斯特洛没有说话,走到埃里克身边,埃里克身上被施了复杂的催眠术,他冷笑一声,看来赛列特还留了一手来试探他,于是他回过头,对赛列特说:“老师为什么还不醒来?”
赛列特愣了一下,说:“别装了,我就要被赶出去了,你应该明白我施了催眠术。”
“把它解开。”伊斯特洛发现埃里克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体温已经变得不正常。
“你自己解开就好了,”赛列特看着他,“伊斯特洛,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看在我们曾经的有过的友谊上你回答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法力深厚,你是不是已经能够对付罗里安了?”
伊斯特洛冷漠地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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