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兵器跪地连连磕头求饶。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前面领路的队长,他骑着马扬着手里的鞭子走过来见自己手下的人跪了一地求饶,青筋直跳的吼道:“都做什么呢!你们还有些当兵的样子没有。”
“队长……”其中一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小兵爬起身跑上前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他们要收了兄弟们的魂,您看……”
鬼神之说神乎其神,但宁可信其有小心些也是好的。虽然这队长心中有所怀疑,但也不敢就此断定对方就是妖言惑众,况且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考量。“马上就要到地方都别给老子惹事,不然……不想晚上睡在山野就赶快赶路!”扬扬马鞭。
瞧嬴政摆明了不表态,因此扶苏开口道:“今日给大人面子,不过小弟还是希望几位兵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福祉浪费掉,不但下半生不好过就是再轮回几世也投不到好人家。”
“是是是,小哥说得是,我们谨记了。”几个小兵磕头称谢后便散开催促停留多时的队伍前行,不过态度倒是好了许多,也无人再敢随意打骂奴隶和徭役。
自此扶苏与嬴政两父子马上成为众人心目中的‘精神领袖’,在逆境里人们都需要些信念或信仰,而他们此时相信如今有这两个巫师在他们一群人定能化险为夷。
队伍开始前行却没有人理会俩个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身的人,抹了一把脸扶苏只得上前把两人搀扶起来。瞧他们赤着脚衣不遮体,身上仅有的几块布上也沾满了血迹,叹声气扶苏把自己身上的一件中衣脱下来递给两人。
“这……这……使不得……”两人互相搀扶作势就要给扶苏跪下。
要是真让他们跪下待会儿自己还得把他们搀起来,不想浪费力气的扶苏忙把人拦住。“一件衣服而已,虽用处不大但好歹也多了快布不是。”见其他同样衣不遮体的奴隶眼中满是嫉妒扶苏补充道:“这衣服我下了咒语其他人碰不得,否者生生世世为奴,他的历世子孙也永远为奴。”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年长的男子接过衣服却没有穿,而是给他身边的青年披上。
“爹我不穿,还是你穿吧,我经得住。”青年忙脱下衣服要给男人穿。
男人伸手拦住青年笑说道:“爹不冷你穿,爹身体好着呢。”
看着两人互相退让扶苏有些心酸,当他想去找嬴政时却见有人朝他们的方向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父子苟且天理难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也使得众人都投过来鄙弃的目光。
正互相劝说对方加上件衣服的父子俩听见后立刻僵在原地,脸色变得土灰,身子也摇摇欲坠。
父子俩垂着头,其他人又与扶苏相背所以没有人发现他的脸色变得同样很难看。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多舌的人,扶苏攥着缩在衣袖中的拳头走回到队伍里,追上嬴政垂着头。
“爹……他们……”小声的叫了声,扶苏伸手拉着嬴政的衣袖心中很是不好受,他如今终于知道为何一路上他爹平繁注意着那两人。
隔着衣袖嬴政紧紧握住扶苏的手,即像安慰,又好似在发誓永不放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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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路上耽误了些时间晚上众人只得夜宿荒野。未免夜间有野兽出没也为了取暖,于是众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堆烤火。
碍于嬴政与扶苏爷俩现今的地位不一般,所以无人敢上来和他们二人一起烤火取暖。另则嬴政周身散发的气势他们可顶不住,或者说他们连直视嬴政的胆子都没有更何况是和他一起烤火。
拿着小树叉戳着火堆,自白天的事情过后扶苏便一直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前车之鉴,前车之鉴,那父子俩便是实打实的前车之鉴,心中不怕那是假话,此时扶苏感到他与嬴政的前路可谓是黑蒙蒙一片。
不得不说那父子两人的结果对扶苏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怕了?”坐在火堆旁嬴政开口问道。
“我不想做太监。”扶苏狠劲戳着火堆使得火星四处乱飞,有几个还险些烧到他头上。
途中休息时先前那几个恃强凌弱的小兵曾过来讨好扶苏,一是怕他在背后收了自己的魂,二是怕自己福祉浅下辈子还是做奴才的命。
有人自己送上门让他‘疏导’扶苏当然不会拒绝,反正他也心烦的很,于是东拉西扯一大推把一群人忽悠的晕头转向但一个各却都比来时高兴,这是因为他们找到了心灵上的‘寄托’。
“以后要多做善事这样才能积福,不用花钱造桥修路,只要记得善待身边的人就好,为人和善,不仗势欺人,切记切记。”瞧刚刚还一脸愁容的众人现在各个红光满面扶苏心里那叫一个美,没想有一天他也能导人向善。
众人谢恩,扶苏还礼,大家客套了一番后他趁机打听起那父子的事情,结果却令扶苏那本已冰凉的心在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险些变成冰棍儿。
那父子两人本是邯郸一家比较富裕的商户,妻子因产子早逝而为父者没有再娶一人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没人知道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令这对父子产生了情愫,怕被人发现两人不正当的关系,男子辞退了家中下人,与儿子违背常伦过起夫妻的日子。
开始也没有人怀疑,毕竟相依为命的两父子感情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两人也一直小心掩饰并没有被人发现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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