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卷帘子的瑶娘没想到自己一转身竟然就看见床上昏睡多日的人不但睁开眼睛还和自己说话。“大……大王……大王子醒了……”扔下手里没系完的带子,忘记放在一旁的汤药,瑶娘激动的冲出寝宫往议政殿跑去,完全没有注意床上人说了什么、。
给……给……先给我一口水喝再走啊……扶苏无奈翻起白眼,要知道自己讲出这几句话有多难。
昏昏沉沉数日扶苏才转醒过来,睁开眼睛后视线内摇晃不止的事物让他一阵阵晕眩,因而只好又闭上眼睛。
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嗓子干渴,一丝力气也没有的扶苏想要开口叫人却接连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身体异常的状况令他十分疑惑和熟悉,这感觉与他上大学二年级时在运动会上晕倒被送去就医醒来后的情况十分相像。
那一年运动会上扶苏前脚从篮球赛场上下来后脚就被人拉上足球场,下了足球场还没喘口气又被拉去救场八百米的接力。当时他一跨过终点线就歇菜躺在地上被紧急送医,为此他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周,全身肌肉酸痛。
但现在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最近什么时候做过这激烈的运动,以致弄成现今这副狼狈模样。他仅有的印象是自己睡了一半便感到全身发热,于是一盆盆的洗脸,然后……晕菜了?后面完全没有印象那应该是晕菜了,可他为什么会晕菜呢?
反正也没力气动,于是扶苏思考起这个应该算是重要的问题。可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口渴,奈何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因而只得可怜的挺着。
待他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人并咬牙用尽全身力气,不畏嗓子的刺痛感挤出这几个字想要要讨口水喝,哪知换来的下场竟是被人抛在一旁置之不理,歹命啊……
……
这次嬴政大怒倒霉的不仅仅是寝宫里的奴才,还有朝堂上的大小官员,短短几天就有不少人被杖责或降职。现在每个人上朝时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成为君王出气的东西。
退朝后嬴政依旧按照惯例去议政殿议事,自登基以来他每天都要批阅六百斤的奏简,从不间断。可这几日他却一点看奏简的心情都没有,因而连续多天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苦命且全能的李斯,自己一个人坐在上座锁眉深思。
“大王……大王……”殿外传来的呼喊声打破了议政殿的宁静,也打断了屋中人各自的事情。
放下笔李斯偷偷看向上座,见嬴政无动于衷便把视线投向一旁的赵高。
眼瞧嬴政渐露不悦,赵高连忙走到屋外关严殿门压低声音对把守在外的侍卫怒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让人在这里大声喧哗!还不快把人拖下去,一会儿惹了大王不高兴咱们都的死。”
正当赵高带人要出院子就见一个侍卫从殿外急匆匆走进院门,朝他一拜说道:“回大总管的话,殿外的女子是在寝宫当值的女官瑶娘,她说有急事要见大王。”
“她有说什么事吗?”
“她说大王子醒了。”
“醒了……终于……醒了……”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确定不是做梦赵高转身冲进正殿,直扑在地。“大王……大王……”手脚并用爬上前磕头道:“大王……大王……”
“何事?”心情不佳的嬴政不悦的看着下面又哭又笑的赵高。
“大王子……醒了……”话音刚落赵高就见一个人影从自己眼前闪过消失不见。
茫然望向一旁不知何时站起身的李斯,赵高颤着手指向已经空无一人的上座。
你刚刚看见了吗……
看见了……
大王是直接从台阶上跳下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交流,然后一个追出去,一个又坐下继续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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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嬴政来说现在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儿子终于醒过来,强压下一直要上翘的嘴角嬴政故作严肃的问道:“苏儿怎么样了?”看向诊脉的夏无且。
让药童收拾东西,夏无且站起身叩礼道:“大王子有些许体虚需要慢慢进补,这些日子切忌做激烈的运动,最好多卧床休息和晒晒太阳。等体力康复后再四处走走散心,但一定要注意保暖。体虚者畏冷,手脚易冰冷,所以晚上要特别注意屋里的温度。”
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嬴政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坐在榻边握住扶苏的手。“还难受吗?”
摇摇头,扶苏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吃错东西。”
“是那个盅碗……”刚刚在快要渴死的空挡时间扶苏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的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现在听嬴政说自己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才弄成这副惨样,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味道浓郁奇特的汤。“挺好喝的,是什么东西?”
“虎鞭、鹿鞭、马鞭,还有一些补药炖的补汤。”
虎鞭?鹿鞭?还有马鞭?
平躺在床榻上的扶苏瞄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之间,又瞧了一眼他爹嬴政的双腿之间,紧接着‘呕’的一声狂吐不止。不过可惜他多日未正常进食,除了几口酸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见儿子十分可怜,嬴政拿起布巾为扶苏擦擦嘴并把水杯递上前让他漱口。“以后看你还乱不乱吃东西。”
“以后我吃素。”漱漱口,扶苏无力的躺回到床上,恨不得把胃掏出来洗一洗。“别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东西送进来的,老子要弄死他!”一想到自己用牙齿咬碎并吞下那种恶心的东西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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