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说是在当地选拔,可这并不容易。所选之人既要在本地有学识、有威信、有能力,还要一心向秦,不能有二心,这样的人选不好就是添乱。
一边走一边想,李斯一时没看见前面的路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倒了一起。
“哎呦!”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扶着头的扶苏怒视着跟前人,这一瞧竟见来人是李斯。“李大人这是急着去哪?”
看见与自己相撞的人是扶苏,整理一下身上的官服李斯朝扶苏一拜。“下臣见过大王子。”
“客气,客气,李大人赶着出宫?”
“是,大王有事吩咐下臣去做。”
人家有正事要办扶苏连忙给让道。“李大人扶苏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站住脚转过身李斯看着一脸诚恳的某人,“大王子请说。”荆轲行刺后就不见这大王子扶苏再有什么惊人之举,以前的一切好似昙花一现。可李斯确信这位秦国的大王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平淡无奇下去,相反还会再次令人大吃一惊。
“对一个现在平淡无奇,但将来绝对会成为自己障碍的人李大人会怎么处理。”扶苏看着李斯见他眼中闪过谨慎,连忙解释道:“扶苏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李大人不要多想。”
惊讶最擅长掩藏情绪的自己竟被人看出防备之意,李斯对扶苏更加上心。“斯以为做人既不可过于自卑,事事以为自己不可能,但也不能过于自高,认为天下无敌。世事多变,无人能永保自己不败。”李斯有顾虑并没有把话讲明,但他相信扶苏应该明白永远不要小瞧你的对手,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
扶苏朝深深李斯一拜,该怎么做他已经有了定断。
……
晚上当嬴政从议政殿回到寝宫时扶苏已经侧身躺在床上睡觉,并没有向平时一样等他。洗漱过后嬴政上床在一旁躺下,“可有话跟我说。”他知道扶苏没有睡着,一直都没有。
摇摇头,扶苏没有吭声只是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凡事都有第一次。”
“……”
“不安?愧疚?还是后悔了?”
“……”
“苏儿你要记得一件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的双手是干净的。”
掀开被子转过身扶苏看着身边的嬴政不放,“一定要这样吗……”
“要想活下去就得踩着别人的尸骨,哪怕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你会习惯,因为这是做为一个王子的必经之路。”嬴政伸手抱住扶苏。
……
秦王政二十二年冬末(冬春交替之际),少子胡亥因病死于锦梅苑。
秦王政二十二年夏初,大将军蒙恬携妻儿由边关返回咸阳。
秦王政二十二年夏,秦王嬴政下旨将玉夫人赐婚与殿前大将军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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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经历过事情才会真正长大,这个长大不是指生理上的年龄,而是心理上。以前的扶苏无忧无虑混日子,贪些小便宜,攒些小钱,想着要真是到了历史上记录的那一天自己就诈死隐世,爱谁当皇帝谁当。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是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魄力,他也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可他是个男人,虽然没有什么大能耐,但保护身边人让他们不受伤害的这种觉悟他还是有的。被历史记录下的那些人不再单单是印在白纸上的铅字,而是生活在他身边实实在在有血肉之躯的人。
现在想想干嘛要为了几千年后的事情而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发生悲剧,活好当前才是最重要的!再说历史这东西也不是他一小小扶苏说要逆转就能逆转的。
他不敢奢侈大秦帝国能千秋万代,他只求身边的亲人朋友可以安然无恙。
思想上有了转变,心理上变成熟,扶苏整个人看起来也变了很多。
把大婚要穿的喜服交给宫中的裁缝拿下去修改,掩不住幸福的玉潄笑着在扶苏对面坐下。“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起玉潄发现她面前这个男孩变了。虽然还会讲那些奇怪的故事把她逗得发笑不止,可自己就是感觉得到他变得稳重,少了孩子气。
“你要嫁人了,大姐也要嫁了,以后这宫里能和我谈天的女人是一个都没有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杵着头,扶苏做伤心状。“身边不是侍卫就是内官,没了你们总有一天我会变态,我好后悔这么早把你嫁给蒙毅那木头。”
拿起一颗红红的李子喂进扶苏的嘴里,玉潄笑了起来。“以后你在宫里待着没意思可以出宫来找我,骑马打猎我奉陪到底。”
“就怕你家蒙毅不答应。”
被‘你家蒙毅’四个字羞红脸,就是来自草原的豪爽女子也难得别扭起来。“什么……你家……真是……真是……”
挥手让殿里的宫娥都下去,反正扶苏不担心有人说他和玉潄有染,反正他才十三岁。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玉潄后,扶苏学探过身子小声道:“知道为什么女人地位不如男人吗?”
玉潄摇摇头,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地位不如男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跟你说女人之所以在社会地位上低了男人一等不是因为没有他们聪明,也不是因为力气小,而是在床上的体 位的问题。就是因为女人在床 事上被男人主导,被男人掌控这才使得男人一各个觉得自己厉害,认为女人是附属品,所以解决之道是■△▲※◎●……然后再★■★◇◆▲#……明白没有!”说完扶苏问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的玉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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