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双颊涨得通红,猛一拍椅子:“萧七你不要太过分!真当我们谢家好欺负吗?!你忘了,你原来也和定坤观半点边都不搭,现在有什么嘴脸来说我姐姐?!”
萧七淡然地说:“你看看你,说你心理未成年还是抬举了你,这种在外被人欺负了就搬家长的事小学生都不屑做了。”
关卿:“……”
他好想问问萧七,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说纳音是嘴毒心黑的老畜生的?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气得气都快喘不上了,啧啧,造孽哟。
谢容将自己的妹妹按回椅子上,嘴唇动动,刚想说话,一道轻快飞扬的声音从观门那里传来:“不好意思呀,路上堵车,我迟到了。你们开始了吗?”
关卿寻思:这个贱兮兮的声音好耳熟啊……
只在眨眼间,一道颀长声音从黑暗大步走入烛火间,含笑的双眸一瞬间将众人各异的神情收入眼下,然后手c-h-a口袋泰然自若地和关卿打了个招呼:“嗨,关小卿,又见面了。”
萧七的眼神刹那锐利起来。
关卿被萧七针一样的眼神扎得浑身不自在,语气生硬地问:“你怎么来了?”
叶璟的眼神在他身后的泰山府君神像上停顿片刻,笑吟吟地和他说:“我本来也不想c-h-a手你们自家事,但上头对你们定坤观历来十分重视,就让我来看看。你们也知道,你们定坤观上一任观主虽然平常低调不搞事,但是一搞就搞得惊天动地,上一次把个中央部委领导差点没活活吓死。最上面的意思是,这次最好选一个三观正常点,最好能倒背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观主。怎么,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谢容的脸色霎时变得很怪异,疑惑,不解还有一丝难以发现的怒意,但是她几乎立刻掩藏了这瞬间的异样,平静地说:“没有。从目前来看,我们和七爷存在了很大的分歧。”
萧七笑容诡谲:“你确定是你们和我,而不是我们和你?”
谢容没有意外地看了王一献一眼。
王一献愣了一下,连忙把自己从这两人的争斗里摘出来:“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的,”他苦笑了下,“反正谁做观主,也轮不到我。”
谢容眼皮狠狠一跳,看向秦鉴:“是你?”
秦鉴坦然地承认:“是我。”
谢容看着他许久,露出个带着淡淡嘲讽的笑容:“你让我很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对你而言,这个掌道人做得也是不情不愿。”她叹了口气说,“我和谢仪不是因为想抢观主的位子才反对关卿继承定坤观。我们的意见还是和当初一样,定坤观的观主从来是能者居之,关卿他对我们这一行就是一张白纸,就算我们承认了,其他的各门各派,包括上面的能认他这个观主吗?”
关卿突然开口:“我可以学。”
他看着谢容说:“对我而言,做定坤观观主也就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工作而已。任何行业都会有新手学徒,与那些一窍不通的新手相比,起码我还有一点天分,上手应该也比普通人快。总有一天,我也能成为纳音观主那样的人。”
萧七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
秦鉴也微微挑起眉看他。
谢容口吻放温和了一些:“那你想没想过,你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呢。定坤观观主说起来风光,但是这么多年纳音观主多少次都是在生死一线间搏命挣扎回来的。神鬼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你所接触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关卿不在乎地说:“反正我没有自保之力,这个体质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谢容见他态度坚定,便不再好言相劝,深深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了,秦鉴和萧七保你,这个位子是你的没跑了。但是谢仪从今天起,就不是掌道人了,包括以后谢家任何人都不会再进定坤观。”
王一献惊讶地合不拢嘴,赶紧打圆场:“谢姐你冷静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有什么大家好商量嘛,我看关小哥也是个可塑之才……”
萧七微笑着说:“吓唬谁呢,要走可以,把官符交出来,爱滚哪滚哪去。”
谢容从容不迫地说:“纳音观主的师父当年把官符交给谢仪父亲的时候就说过,这个官符就是给谢家人的保命法器。谢仪走,当然没再还回来的道理。”
萧七嘴角仍然是弯的,可是眼中的笑意已彻底消失:“我小看你们姐妹两了,一个没头脑,一个不要脸。”
烛火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空气里的温度以r_ou_体可感知的速度极具下降,山香噗呲一声被狂风吹灭。
秦鉴一声厉喝:“谢仪!观主曾经说过,鬼神不进生死门!定坤观里绝不能出现任何厉鬼冤魂,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仪脸色苍白,兀自坐在椅上动也不动,有什么从她黑色长裙里渐渐爬出,她冷冷地说:“观主已经死了,而你们这些人在他死后也不把定坤观当回事。既然这样,大家谁也都别想如愿以偿。”
关卿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冻得瑟瑟发抖,他的脸色白得发青,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看见谢仪的脚下破土而出一根根白色的腕骨,腕骨沿着她的腿部蜿蜒向上,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叶璟“哎呀”一声叫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端端地商量事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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