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七面露无奈,修长的手指点点名片:“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不是神棍,只有纳音才是。”他轻巧地从关卿指尖抽出名片,一寸寸c-h-a/入他贴身口袋里,意味深城地说,“你所看见的定坤观只是一个表象,它比你所了解得要庞大复杂得多。不着急,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改天见,关小卿~”
关小卿这三个字从男人的嘴里低沉地念出,让关卿莫名心悸了一瞬。
“对了,刚才借用了一下你家的卫生间,发现里面的镜子碎了?”
关卿被他问得没头没脑:“是啊,昨天碎的。”
“碎了的镜子不要留,快点扔了,换个新的,听见了吗?”
萧七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关卿愣愣地点点头。
“乖~”萧七抬起手,姿势凝固了一秒改为从耳后抽出根烟,衔在嘴里,仍然没有点燃。
关卿留意到他动作有一丝生硬,心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刚刚萧七是不是想摸摸他的头表示对他听话的表扬?
萧七咬着烟向他笑了下,从容地下楼去了。楼道里响起皮鞋哒哒踏过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关卿耳中。
他站在自家门口,墙壁上渗漏出深褐色的水迹,像一块块丑陋的胎记,显得楼道愈发y-in暗晦涩。空气里的s-hi度很大,看起来过不了多久又要下雨了。
往常这个点,家家户户正是开火煮饭的热闹时候,然而现在楼道里安静得瘆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突然发生的死亡,像是卷走了这里原有的生气与活力。
关卿站了小片刻,觉得胸口压抑得难受,转身回了自己家。回到家,他鬼使神差地去了卫生间。洗漱台上原本该是镜子所在的地方空荡荡的,关卿还记得它炸得四分五裂时的壮观情景,以至于他现在都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近在咫尺,几乎是爆炸一样的冲击力,自己居然毫发无伤?
关卿摸了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脸困惑。
突然,一点闪烁的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弯下腰,仔细地看向光源发s,he出。
发现那是一片孤零零的碎玻璃,突兀地黏在镜框的左下角。
关卿记得很清楚,当时镜子碎得十分壮烈,整个镜框犹如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核平,干净得像张白纸,半点玻璃渣都不剩。
这块玻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还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它原本就在这?
关卿观察了它几分钟,想起萧七的叮嘱,决定动手清楚这条漏网之鱼。
十分钟后,他放弃了。
这块镜片以不可思议地粘合度,牢牢贴着镜框不落,关卿又撬又扣,甚至找来老虎钳猛砸,都没能使它撼动分毫。
他擦了把头上的汗,寻思着这算不算萧七口中说的意外?
还没寻思出个结果,同事的电话催来了,关卿决定晚上回来再和这块镜片继续做斗争,gcd的男人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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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医院,局里的同事已经走了一拨人了,关卿他们去的时候只有刑二队的几个人在,各个面色y-in沉,站在icu外低声安慰着两个鬓发花白的老人。
庞龙是独生子,老夫妻喜来得子的时候岁数不小了,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本来听说他要考警校就犹豫,后来得知要干刑警,家里大吵了一场。吵得不可开交,到底还是庞龙如愿进入了市局刑侦二队。从此,老夫妻两就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这宝贝儿子哪天被犯罪分子报复了。
结果犯罪分子没有伤害到庞龙,一场飞来横祸差点将他拉入鬼门关里。
庞龙的妈妈哭得站不住,握着手绢坐在icu门口的椅子上一直抹泪:“命啊,都是命啊。今年年初的时候给这小子算命,就说他今年要犯太岁,我让他转岗,他不乐意。好了啊,现在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庞父扯了一下她,虎着脸一张脸:“当着领导面胡说什么呢!你可真给阿龙他长脸,他是干警察的,能信这些吗?”
庞妈只是哭着直摇头:“命,都是命。”
关卿看着这一幕,心头和撒了把盐似的,又酸又疼,难受得眼圈顿时红了。蔫哒哒地上去和自家领导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又蔫哒哒地转头小声和庞父庞母问好:“阿姨叔叔,你们别太担心。庞龙他既然抢救过来,现在一定没事了。他身体素质好,应该恢复得很快。”
庞母“哎”了声,看着眉清目秀的青年,想起里头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心里头和刀割一样,往了一眼窗里:“托你的吉言,他要是有个万一,我这当妈的也真活不下去了。”
关卿极具亲和力的外表很容易博得庞母这个年纪的女性亲近,庞父一直和刑二队的领导讨论庞龙后续治疗费用的问题,庞母便拉着关卿说庞龙大大小小的过去,说着说着就说到他四岁还尿床,真是让她c,ao碎了心。
关卿默默记下了这一笔,打算等庞龙醒来后和他好好讨论讨论四岁尿床是个什么感受。
至于可能会被庞龙当场打死的风险,关.皮皮虾.卿同志表示一点都不care。
刑二队战损两员干警,元气大伤。刑二队的几个老警员没多留,表示局里一定会尽最大力量给予庞龙治疗费用上的帮助后就离开了。他们看庞母和关卿聊得投机,便索性让关卿留下来帮着搭把手。
关卿小j-i啄米似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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