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开始选用这个看似普通的肉刑。
陆逸云上身穿着的罪衣在密集的抽打下早已破碎,筋肉矫健的身躯布满了鲜血淋淋的伤痕,而他本人更是痛昏过去了数次,以至于不得不用盐水泼醒后才能继续。
即便如此,台下的人仍是不解气地咒骂不已。
“真没想到这陆逸云这么不经打,哼,也不知他凭什么本事坐到风华谷谷主的位置的。”
“不会是他借了自己的几分姿色勾引了前任谷主吧……这烂货既然会对越星河那厮死心塌地,想必什么龌龊的事也都做过了!”
“定是如此的,定是如此的。”
虽然周遭的人骂骂咧咧,越星河却依旧毫无反应,他只是一直盯着陆逸云,盯着对方的每一分动静。
台上又有人施完刑走了下来,陆逸云的头因为被禁锢在刑架之上,也不能低垂,只能歪歪地倒向一边,他的胸口缓慢地起伏着,被用过几次拶刑的双手已是连手指都不会再颤抖了。
本是负责协助的行刑人看陆逸云这个样子似乎已有些支撑不住,不由走到七位负责监督的名宿面前询问了一番,而此时余九信亦是铁青着脸色站在一旁,他恨陆逸云的固执,对方若肯求求自己,又何至于落入今日这地步。
片刻之后,行刑人走回了陆逸云的身边,低声问道,“陆谷主,还撑得住吗?若是不行,今日便暂时停止了,明日再继续。”
身上所遭受的痛楚被放大了数十倍,陆逸云的嗓音已是变得极为微弱低沉,所幸他头上戴了黑色的布套,他所呕出的鲜血也无人看见。
“继……续,我还能撑。”
其实此时的陆逸云心中想的却是何不就这么干脆地死在刑架上?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受这样的折磨,乃至数日,乃至数月,乃至数年……还不如让他快些死掉的好。反正阿傻那孩子业已交付了越星河照顾,这世间已没什么让他可牵挂的了。
虽是心中挂记着那狠心的人,可陆逸云也知晓,对方想必是不会再愿与自己相见了。
他既然如此逞强,负责协助之人也只好照办,对方拿出一张名册仔细翻了几下,对台下喊道,“苦主李云真请上前。”
邵庭芝轻轻撞了撞越星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叫您呢。”
越星河想起那受邀金函上所写的名字,似乎确是李云真无疑,不过他还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就叫到他。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之后,越星河伛偻着背,缓缓走了上去。
到了台上之后,他这才更看清了陆逸云的惨状,对方往昔那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几乎已没有一处完好,那副修长的双手更是被拶子这可怕的刑具毁得不成样子。
“你要选什么刑具?”
耳边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越星河微微一怔,侧头看了过去。
那些刑具上大多都沾满了陆逸云的鲜血,显得十分可怕。
他扭头又看了一眼胸腹微微起伏的陆逸云,上前轻轻抓起了一把长针。
“老夫用这便行。”
越星河自然是知道这长针是做什么的,当日他被正道所获之后也少不了受对方酷刑逼供,自然也尝过这长针的滋味。
虽然长针入体若避开重要的脏器穴位并不会致命,但是带来的疼痛却或许不比那些直接施加在ròu_tǐ上的刑罚要少,而它最大的优点则是不会留下多余的伤痕在受刑人身上。
“噢,选这个啊,你可清楚人体构造?若是不太清楚,那么我劝你不要轻易动用此物,省得扎坏了陆谷主。”
越星河仔细地选了十三根长针,冷冷说道,“放心,老夫知道那些地方可以扎,那些地方不可以。绝不会弄死他的。”
“唔,那好……你便试试吧。”
想来有这么多名宿在旁监督,这老儿也不敢乱来,协助之人随即便站到了一旁。
越星河拿着铁针走近了被紧缚在圆形刑架上的陆逸云,仔细地找到对方胸腹间避开脏器之处,小心翼翼地将第一根银针慢慢地扎了进去。
便在那一刻,陆逸云全身上下都禁不住轻轻一颤,头套之后也传来了对方微弱而隐忍的声音。
“对……不起……是我让你们无法报仇……对不起……”
他对每一个对他施刑的人都要道一声歉,既是为了表示他心甘情愿受此责罚,更为了让那些对他下手的人不会过于愧疚。
越星河扎完第一根针后,抬头看了眼看不见自己的陆逸云,双唇轻轻一动,使出了传音入密之法。
“陆逸云,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
熟悉的嗓音让剧痛中几近昏厥的陆逸云一下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扭了扭头,几乎不敢置信面前的人竟会是越星河,对方能够来到自己面前,想来是用了不少手段才是。对方来这里的目的却是……
紧接着,剧痛从陆逸云的胸腹间再次传来,他瞪大了眼,本已是极度疲惫的身体仍对痛敏感得不行,然而让陆逸云感到更痛的感觉却来自他的心。
“你……你来这里是为了……为了报复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微,除了站得离他很近的越星河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听到。
越星河捏着长针的手十分稳,他慢条斯理地长针推进了陆逸云的体内,转手又是一根从对方的肚脐上方扎入。
“十三年的囚禁之恨,我从未忘记。我说过,有朝一日,我定要找你报仇。”
再多的爱也无法消弭对方对自己的恨,陆逸云的心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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