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哈哈,新年好。”褚隰刚想说,看见褚宁走来立刻发挥奥斯卡影帝功力,摆出一副同样热情洋溢的模样。
他与左丘衍都是对节日无感的懒人,在家中几年来都是左丘飏拖着过节,即使不情愿也要受到左丘颉狼牙大棒的威胁,因此早已过上了类似春节恐惧症的东西。于是两人面面相觑,褚隰眨眨眼,左丘衍耸耸肩,嘴角轻勾,然后默契地靠近,一人搂上了一人的腰际,一人勾上了一人的肩膀便走到餐桌前,众人也正要开动。
“小夫妻两挺恩爱的嘛。”傅水笑着端上亲手烧的菜来,“隰儿快来尝尝这个。”
褚隰夹了一块鱼香茄子吃得乐呵,还不忘大老爷们地给一旁的左丘衍喂一口。由于是年末餐,合家团圆,大家不像平日那般不言不语,都放开了嗓子高谈阔论。
“小左是哪人呢?”褚空问了一句。
“本地人。”左丘衍笑笑。
“京州的,住哪呢?”褚佑接着道。
“西郭区上元公寓。”
那里的确有一套房,原是顾缜的产业,当年赠与左丘家的普通三室一厅,美其名曰避风场所。
“父母呢?”
“不在了。”左丘衍平静道,这样的说辞他已重复很多次,娴熟得如同事实。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些不适应且怪异,但久而久之也便如此。
桌面短暂冷却的气氛立即被褚隰眼迅速带热,他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左丘衍嘴边温柔道:“老婆来,啊——”顺带朝对方使了个郁闷的眼色:他心里不停念叨这个家伙的不解风情,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来对方不过二十岁,而且还是自己的表弟。
左丘衍轻笑地咬下,还不忘夸赞褚家厨师的厨艺,将气氛迅速回暖。
合家饭热热闹闹地结束了,褚隰在左丘衍和褚宁地监督下,难得地没有喝太多酒。
作为一个父亲,褚宁看着像个孩子挂在爱人身上的儿子,露出无奈的笑意:“隰儿累了就休息吧?”
褚隰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道又有了什么鬼主意道:“我想出去开车兜风,玩十级车震。”
“呃。”褚宁扶额摇头,笑着看向表情淡定地左丘衍。
“嗯。”左丘衍平静无比地点点头,直接搂过褚隰的腰就半抱着向门口走去,同时向屋内的人说:“晚些回来。”
二人开着宾利朝京州的那条永结江边驶去——永结江,又被市民们调侃为永劫江,是千年以来亘古横穿这座城市的生命之江。江面的寒风习习,却恰到好处地将萎靡在车座上的褚隰吹醒了,他微微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景色:“一兜风就来永劫江,太不吉利了。听说淹了不少人,水鬼都沉在地下,下去一个吃一个,不过现在结冰了,倒无碍。”
“鬼话讲多了会成废话。”左丘衍道。
“可是讲一次飏飏怕一次。”褚隰铿锵有力地道,似乎想起当年他用这个桥段反复地去逗左丘飏,屡试不爽。
车在桥边停了下来,从这里正好可以望见远方的京州eye以及市区里耸立的高大建筑,虽然这种千篇一律的都市格局说不上什么美感,但此刻并不重要,一切的景色也胜不过车中的春光乍泄。
*****
褚隰和左丘衍离开后,宋言初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来电,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餐厅接起电话。
“爸爸.....”
“初初,今天过节,你不打算回来跟爸爸妈妈过节吗?”对方是宋常心带着些责怪的语气。
“我......我不回去了.....”宋言初低下脑袋,虽然内疚但是既然决定和小溯在一起,自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你说什么?!”宋常心那惊愕的语气让宋言初浑身一震。
“爸爸对不起,我在小溯家吃饭。”宋言初还是第一次如此逆着父亲的话,依旧坚强地回道。
“初初,你不要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了?”
“不是的,我只是.....我想和小溯在一起。”宋言初也着急起来,连忙解释道。
“但是今天过节,你不回家,这算什么?”
“可是.....”宋言初弱弱地反驳起来,他还没试过如此叛逆地和父亲讲话。
“好,我知道了。”宋常心冷漠地说一声就突然挂了电话。
宋言初呆呆地看着手机,这也是第一次被家人这样挂断电话,他连忙回拨过去,可刚刚接通对方便挂了电话。
“您好,您拨打地手机正在通话中......”
“言初.....”身后传来褚承担忧的声音。
宋言初一个激灵转过身,依旧扬起个笑容道:“怎么了?”
“我都听到了。”褚承缓缓走到宋言初身边。
“没事,去吃饭吧。”宋言初耸耸肩,说着便拉起褚承要往餐厅走。
“我陪你回家一趟。”褚承突然说道。
“不用,小溯肯定想在家陪爸爸妈妈。”宋言初摇摇头道。
“你不要这样。”褚承心疼地拥着宋言初,对方总是把他褚承放在第一位,不管自己如何纠正,言初还是这样。
“没关系的。”宋言初僵硬地笑起来,拍了拍褚承的后背安慰道。
“爱不是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一个人的付出,我不会让你为难。”
“不为难.....”
“胡说,你要不听话吗?”褚承严肃地打断道,眼眸中满溢着心疼。
一声打断让宋言初一愣,而后便是强压已久的情绪找到发泄的地方,声音弱弱地从褚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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