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发的办公室在七层,此时老爷子正伏案工作,见齐霁敲敲敞著的门,赶忙站了起来,“来啦?进来进来,热吧外头。”
张老爷子迎了齐霁进门,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喝点儿冰水吧。”
“张老师您别忙了,我不渴。”齐霁推辞。
“夏天就要多喝水,预防中暑,预防脱水。”张老爷子给齐霁接了一大杯冰水。
“谢谢张老师。”
“你看你净瞎客气。”张老爷子笑眯眯的坐了回去。
“今天是……有什麽需要帮忙的?”
“哦,不是什麽急事儿,我这儿有个西方文化方面的要交给你,到时候年底你给我就行。”
“哦。”齐霁点点头。
“这个是原文的版本还有一些资料。”
齐霁接过来,拆开了档案袋,像往常一样的粗略翻看。
“齐霁啊……”张老爷子还是眯眯笑著,他今儿叫齐霁来可不是主要说工作的事儿,下面这事儿才是重点:“现在有合适的女朋友嘛?”
齐霁的脑子跟资料上,冷不丁被这麽一问,愣住了。
“是不是还没有啊?”张老爷子看齐霁这个表情,感觉自己估计没猜错,齐霁还没找著合适的主儿呢。
“呃……这……”
“别老说工作重要,你看看你,年纪轻轻,总这麽闭塞可不好。是这样,我们单位跟我关系特别相熟的一个同事,他小闺女啊,最近刚回国。”
齐霁有不详的预感。
“大学就出去了,在英国又念了一个er,工作了几年这才回来。”
“张老师……”
“你听我说完。”张老爷子一脸正色,“我也不是那爱说媒的人,主要是那天他一跟我说他闺女,我就想到你了。他小闺女上礼拜来过,我见著了,特别文静,人也耐看,关键是特别体贴,那天下雨,她是专门过来接她爸爸的。”
“……”
“年纪也不大,30,比你大几个月,可是面相跟小姑娘似的……”张老爷子滔滔不绝,齐霁这个脑袋啊,嗡嗡的。以前他导师也总惦记给他说媒,几次都被他跑了,今儿……
“总之,我意思是你们见见,我给你们约在下周末凯宾斯基了,那女孩儿就住那边儿。”
“啊?”齐霁傻眼了──什麽?都约上了??
“你,不要跟我们拉锯战,老孙跟我说了,几次三番想替你解决人生大事儿,你小子就脚底抹油。你不能这麽下去,人多大,就得干多大干的事儿。女同志也不是那麽难相处……”
後来一起用过膳,齐霁抱著资料上了车脑子还跳著疼。这张老师也忒狠了!先斩後奏。他什麽话也c-h-a不上,就接到命令──下礼拜六傍晚,凯宾斯基大堂。
倒霉催的。
胡蔚吃过饭收拾好屋子就跟小纯玩儿,小纯几次三番都试图用爪子抓猛男的游泳池。这不著调,就它那个尖利指甲,划一下屋儿里就得水灾。无奈,胡蔚就逗它,可是吧……
小纯压根儿不睬那个逗猫木奉!
它要不玩儿,你抱来,我给你逗!
你别逗了,哥哥= =我就说我们小纯没这麽傻,盯著一摇摇晃晃的它有病啊它!
後来没办法,胡蔚就跟小纯玩儿皮耗子。那个它贼喜欢,满屋追著跑。扔出去它就叼回来。
胡蔚一直跟猫玩儿,可心思却绝大部分不在上面。他就想知道……齐霁怎麽了。
是不是就是为早上的事儿生气?
早上一睁眼胡蔚就挺舒服的──有人那麽安静的躺在他身边,有人那麽饱含激情的念诗。虽然他听不懂吧,可那也挺享受的。齐霁看著也挺开心啊,念的那麽沈迷。就是後来……他跳下来问‘你就不说点儿什麽嘛’让气氛不好了。不好就不好吧,还拒绝吃饭。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麽?
难道真是非要听情话不行?
虽然这不是啥419吧,虽然不是放荡的胡搞吧,可是……他是房东他是房客,昨天z_u_o爱了,我就得……哄你?
靠,我让你爽到了吧?
你怎麽表现的跟受害者似的?
不是你情我愿,那算干嘛呐?我摧残你?
小纯玩儿累了,趴到了地板上,胡蔚也累了,一并躺到了地板上。
一男的,怎麽能像他似的那麽不爽快?
胡蔚有点儿懊恼,早知道是这样,不如什麽也别发生。他喜欢住在齐霁这儿,多舒服啊,特别适合让他安静。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小纯趴在胡蔚隔壁,观察半天发现他仰躺似乎特舒服,它也学著,肚皮一翻,仰躺。猛男泡水里,本来比他俩都舒服,可是发现俩都这麽躺,就怀疑这样会更舒服……於是乎,这个幸福的傻子跳出了水池,也翻著肚皮躺下了。
一屋儿,一人一猫一狗,三位翻著肚子,全仰天瞪著天花板= =
齐霁进门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幕。
他本来就够莫名其妙的了,这会儿家里也上演:莫名其妙!
“我回来了。”齐霁啥也没说,直不愣!进了书房。
胡蔚躺不住了,他感觉齐霁的愤怒似乎有升级的趋势。无奈,起来,进了厨房。
冷冻室里冻了很多冰块,主要是为喝冰镇啤酒。胡蔚一个个抠出来,放进碗里,倒了点儿温水,打碎。又从冷藏室拿了昨儿熬的红豆,本来是想今天蒸豆包的,便宜齐霁了──红豆沙冰。淋了点儿蜂蜜水,胡蔚觉得还是……估摸不能哄齐霁开心。於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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