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躲闪开来,很多年轻女孩投来既厌恶又惊恐的目光,捂着口鼻远离开。
周平拖着一条半废的腿缓慢前行着,经过一家时装店的时候,周平看到了玻璃镜中的自己,停了下来。
那张结满污垢、伤疤纵横的脸,已然不能用狰狞两个字来形容了,原本不长的头发现在已经盖过了耳朵,一坨坨的挂在脸的两侧,一双毫无神采黯淡的眼睛,一身怪异奇臭的着装,一副微弯的躯干,两条明显不对称的腿微微颤立着──周平笑了。
他喃喃怪语道,“周医生呐周医生,你也有今天。”
“吭吭吭吭吭吭吭”周平从喉咙处发出怪笑,很快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很多的决定只在一念之间,周平在垃圾堆里翻到那包已开封的毒鼠强之前,绝对没有想过要寻死,他从来都最唾弃鄙视丢弃自己生命的懦夫。
但那一刻──在他翻到那东西的瞬间,他忽然头痛欲裂,很多东西走马灯一样在他脑中闪现,很多人的脸、很多人的话,一大堆的妖魔鬼怪在他的脑海里翻涌奔腾,当最终画面固定滞留在一个人微笑的脸上时,周平痛苦的嘶吼起来,像是急需解药一般,周平仰头吞掉了那包毒鼠强──毒鼠强的毒性,是剧毒化学品氰化钾的100倍,是砒霜的300倍,5毫克就可以毒死一个成人。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想起,天空炸起五彩斑斓的烟花,绚烂无比的花火把黑暗的小巷都照得熠熠生辉──一个衣衫褴褛的臭乞丐口吐着白沫──被曝光在灿烂耀眼的天空下。
新的一年开始了。
正文完
第50章 番外 莫恒一(伪正直美攻*人渣叔受)
莫恒从小一直知道自己有个被遗弃的哥哥,虽然印象不深,但隐约记得哥哥很照顾他,小的时候他体质弱,常生病,哥哥虽然没比自己大多少,却总背著他到处走,总是先走到医院奶奶的病床前,再走去爸爸的小鱼摊。
莫恒自小就没见过他妈,长大後听人说是在生下他後跟别的男人跑了,自那之後,奶奶又生了病,奶奶的病一直持续了几年,期间他发现他的哥哥不见了,去医院找奶奶,奶奶也不见了,从爸爸开始整日酗酒时开始,他就懂事了。
爸爸酗酒以後,经常几天都不出去打渔,家里的日子更艰难了,莫恒经常饿著肚子坐在家门口旁的小石阶上,望啊望啊,希望哥哥或者是奶奶能给他送吃的来。
最终他长大了,还是谁也没等来,连唯一的爸爸也走了。
爸爸临走前对他说,去x市吧,那边机遇多。
莫恒站在爸爸的病床前,默默点头。
其实他知道,x市里不仅有机遇,还有他的哥哥,爸爸始终放不下被丢弃的哥哥,终年自责,他一直知道。
找回你哥。这才是那个男人想要说的遗言。
莫恒从那个没有家人的家来到x市时,背了一身的债,奶奶生病时欠下的,父亲过世後的丧葬费,对於莫恒来说,不是个小数目。其实很多亲戚邻居见莫恒可怜,且钱也不多,有的又年代久远,已经没打算再去讨要。
但莫恒为人耿直,他发誓要一一还清。
初到x市时,莫恒什麽都做过,在工地里搬沙、装修队里粉刷墙壁、摆地摊卖小孩玩具、大学校园外帮人手机贴膜,什麽都能干,有时候几样活同时做。
你都不能想象,他上午刚在工地里搬完沙,下午连衣服都没得换,就汗岑岑出现在x医学院大门口外。你真想不出来,他一个一米八的高大身躯,屈著腿蜷缩在那种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小圆朔料凳上,用他那宽厚的大手,笨拙却又表情肃穆地仔细为别人擦拭手机的样子有多滑稽可笑。
那些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学生们一拨拨从他身边走过,肆意张狂的大笑,却丝毫不能影响他把手机膜贴得工工整整。大概是被他的认真所打动,他小摊前的人开始络绎不绝,人一多,麻烦也就跟著来了。
那日,他如往常一般从个编织袋里取出几张硬纸皮,组装成了一个小桌,刚把贴膜的工具一一摆好,面前多出了几个人,他头还没能抬起来瞅个清楚,小桌就被人掀翻了。
莫恒皱著眉看向来人,其中一个是对面摆手机贴膜摊的女孩。
掀桌子的男人气焰嚣张,操著本地口音冲他说,“这地方我们薇薇先来的,识象的马上捡东西走人。”
莫恒跟他们对视了一会,默默低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东西,把东西捡齐了,莫恒扶起小桌,把东西一一又整齐摆了上去。
“你妈x!”只听一声怒斥,莫恒小摊被人踩垮踏了,脸上也重重挨了一拳。接著几个男人一起上前,跟莫恒撕打在了一起。
对方人多势众,莫恒没坚持多久就占了下风,被推翻在地,几人气势汹汹捏著拳头就要朝莫恒身上招呼去时,“几个人欺负一个外地人?也太不厚道了吧。”一个长相俊朗、学生样的人站在了莫恒身前。
“你他妈谁啊?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说著碗大的拳头挥了出去,只见那人眼神微凌,毫无惧意,身手敏捷的躲开了挥来的拳头,一回身就跟那帮蛮横无理的杂种扭打起来。
莫恒从地上缓过劲来,也冲进了混乱的打斗圈中。
警察来的时候,几个被提溜住的闹事人全都鼻青脸肿,好在当时很多现场围观的人为莫恒和那个挺身而出的学生作证,莫恒和那人才没有被关拘留所。
做完口供出来的时候,那学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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